大荒河圖!
大荒河圖第六百二十章靖王“王爺,王爺,王爺您跑慢點啊。”
在江州城外不遠處的一處平原,一個老仆騎著胯下的駿馬,招呼著身後跟著的幾個騎兵,向著前方那正在肆意跑動的小孩子追去。
一邊向其追著,這老仆一邊還不停的大聲呼喚著對方。
“王爺,王爺,您彆跑這麼快了,胯下,您胯下的那烈馬性子可不是如此溫順的呀。”
這老仆心中明顯是對此現狀感到有些著急,並且在不由之間,他這還是眉宇中閃爍過了一抹不忍之色。
並且在說完這話之後,老仆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那幾個騎兵,對其怒斥道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老夫馬術不精,難不成爾等軍旅之輩也不會騎馬不成?還不速速將王爺救下,倘若是王爺因為那烈馬而造成了危險的話,你們幾個,統統都要按照死罪處理不可,還不快些?!”
在老仆的這話說出口了之後,那幾個身後的騎兵,這臉色也是有些麵麵相覷。
他們這,怎麼可能不想追上去啊。
可是,他們胯下的這些,哪裡算得上是什麼駿馬啊,最多,這最多也就隻能算得上是尋常馬匹,平日裡也就隻能用來拉拉貨物什麼的,這貿然之間被拖入軍旅使用,這腳程,自然是快不起來的。
而他們身為西坤士卒,又不是什麼將校,這平日裡自然也就是沒有什麼騎馬的機會,所以說啊,他們的騎術,其實說到底也就一般。
如今能夠追上這老仆胯下駿馬的速度,已經是不錯了。
再看看那宛若飛速一般的王爺。
他們如何追得上啊。
王爺麾下的,那可是從北艮國內傳出的烈馬,那般的速度,就算是北艮國內也是稀罕物,更何況是他們南方這裡?
然而,這老仆的這話既然都已經是如此說了,他們這些尋常士卒,又能夠說些什麼呢?他們自然是不敢反駁一些什麼的。
麵色有些難看,同時的,這些士卒也是隻能點點頭,揮動了手中的韁繩。
胯下角馬的速度,雖然說也是因此而有了一些提升,可是在相較於想要追上那王爺的速度,這,還差的很遠很遠的。
“你們,你們都是在這裡陽奉陰違不成?如此的行徑,嗬,就算是王爺不出什麼意外,稍後回營,老夫也要以軍法處理爾等不可。”
這老仆冷哼一聲,他不過就是王府的一個老奴,自然是不曉得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他隻知道,自己這平日裡都未曾如何騎馬的一個老頭子都是能夠如此,而這些常年呆在軍營裡麵的士卒們,竟然連王爺都追不上。
就算是王爺麾下的那是一匹名馬,那又如何?王爺年齡尚小,在此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騎過馬的。
“大哥,這靖王府的老奴,著實是,有些太聒噪了,這,咱們兄弟幾人這又不是不想追上小王爺,唉,咱們這胯下的那可是角馬啊,這就算是將其累死,這也是萬萬不可能追得上小王爺胯下那匹寶馬的。”
與那老仆拉開一段距離之後,其中的一個騎兵有些忿忿不平的口吻有些抱怨的看向他們其中一個身著甲胄的校尉如此說道。
那校尉麵色不變,可是從他的頭甲之下,卻也是能夠從中看出來一些憂愁,在他思慮了一會兒後,便是無奈的說道
“靖王乃是當今陛下最為寵愛的同胞兄弟之一,靖王府這些年來自然也是因此而如日中天,而如此之下,饒是王府的一介仆從,我等兄弟幾人,卻也是拿他毫無任何辦法,並且現如今,我等又能夠做些什麼呢?且看著吧,若是,靖王爺當真是因為烈馬的脾氣暴躁而跌落馬下,我等,也要儘全力護的靖王爺無礙,否則,回到營中,我等就算是能夠撿回一條性命,軍法,也是逃脫不了的。”
這校尉心中自然是對此心知肚明,並且除此之外,他也是清楚的很,他們這些沒有任何背景沒有任何勢力的士卒而已,如何能夠與乃是一龐然大物的靖王府相為敵?
彆說如今在他們身後指揮他們的隻是一個靖王府的奴仆,那就算是一個門房,他們也是要好生相待對方的。
靖王府,他們得罪不起。
並且如今在前方縱馬的那位靖王爺,他們,也是不敢讓其受到半分損傷的。
“這也太憋屈了吧,大哥,我等隨軍參戰如此多年,這無論是多麼凶狠暴虐的敵手都是碰見過了,可是如今卻要被一介奴仆如此對待?這,大哥,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惡氣。”
另外一騎兵滿臉的不願,他們這些人皆是這校尉麾下的親軍,並且他們這支騎兵所隸屬的,那可是黑袍聖君麾下的直屬軍隊。
今日外出陪著靖王遊玩,這也是奉了聖君大人的吩咐,若不是聖君大人有吩咐的話,嗬,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前來陪著一個小屁孩出來呢?
這江州城附近現在雖然看似還什麼事都沒有,看起來很是和睦,可是危機,當真是距離江州很遠嗎?
那關口之處如今駐紮的軍隊,那可就是前麵的那位靖王麾下的親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