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大荒河圖第六百三十九章戰損永安“回稟將軍,後續的人員已經收攏的差不多了,並且現在,我們也已經徹底的殺出了南離大軍的包圍圈。”
羅生天渾身血汙,翻身下馬單膝跪在了正坐在石頭上歇息飲水的羅憲麵前。
而羅憲在聽到這般的音信後,也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南離此番主將本就沒有要圍殺我等的意思,清點好還剩下多少人了嗎?”
羅生天起身後,喚來了一旁的軍令官,與其交談了一番後,他轉過身來抱拳看向羅憲,沉聲道
“回將軍,如今我部尚還有七千人馬,隻是,在突圍殺出城門的時候,羅家軍遭到了南離軍隊的衝擊,一番交手下來,傷損數百,如今還在軍中的,隻有六百人了。”
羅憲聽聞這話,不由得苦笑一聲。
永安守備軍折損慘重,近乎覆滅一半,可是在羅憲眼中,這倒也是情理之中。
可,羅家軍的折損近乎過半,這就著實是讓他感到有些肉疼了。
“我讓你去留意的事情,有什麼進展了嗎?”
羅生天點了點頭,隨後,他來到了羅憲跟前,對羅憲耳語一番後,羅憲也是麵露譏諷之色。
“嗬,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四門校尉,還真是沒有一個乾淨的。”
羅生天聽到這話,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原地休息的永安守備軍,看了一眼他們並無什麼異動之後,他這才重新看向羅憲,對其無奈的搖了搖頭,緊接著,便是再度單膝跪在地上,道
“將軍,此事罪責儘數在我羅生天一人之身,若有處罰,還望將軍將此事儘數處罰與我一人之身。”
羅生天的突然下跪,讓在一旁不遠處的不少羅家軍士卒都是感到十分的詫異,他們紛紛連忙跑了過來,雖然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著自家將軍剛剛所說的那番話,他們這也是撲通的跪在了地上,抬起頭來看著羅憲,想著能否讓這位少家主饒過自家將軍的那什麼罪責。
同樣的,羅憲在看到羅生天的突然下跪,這也是直接楞住了的,隨即,看著羅生天身後的那些羅家軍士卒們,他頓時就隻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羅生天,你這是鬨哪門子的戲法?你何罪之有啊?”
“若不是因為我的疏漏,永安,也斷然不會如此的就落入南離的手中,將軍您,也絕不會如此狼狽的這般。”
羅生天低著頭,他心中對自己,充滿了百般的自責。
永安城對羅家而言,那可已經算得上是板上釘釘的領地了。
他羅生天呆在羅家十幾年了,他自然也是知曉,正是因為當今陛下自覺虧欠羅家的緣故,所以這才會將永安這麼一個邊境重城的城主之任交托在他們羅家少家主的身上。
這般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要在未來,也是可以順理成章的將羅家那位大將羅自在封賞為爵,將永安劃為對方的封地。
如此的舉動,他羅生天怎會不知?
可,偏偏就是因為自己的疏漏,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事情發展的不對,這才導致了現如今,永安城竟是如此輕易的就落在了南離的手中。
他羅生天是罪人,他此番的罪責,就算是百死,也難以贖罪。
聽著羅生天的這話,羅憲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他上前一隻手放在了羅生天的頭頂上,緊接著,他蹲下身子,另一隻手從自己的甲胄裡抽出了一張手帕,為羅生天擦拭了一番臉頰上的血汙後,羅憲語重心長的對羅生天說道
“羅生天,我知道你是我老爹派來保護我的,我也知道,從你被更姓為羅的那一天開始,你就也是我羅家人了,可是,這永安城,如此的丟失,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那四門校尉的勾當,就算是我,不也是如今才緩過神來察覺了嗎?你啊,莫要將自己身上的罪責想的太多,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相反的,若不是你及時帶領麾下攔下了南離的衝鋒,我羅憲現如今啊,天曉得會在哪裡呆著呢。”
羅憲說完這話,輕笑了一聲,將手帕放入了羅生天的手中,而後起身,手掌拍了拍羅生天的肩膀,對其繼續道
“起來吧,你羅生天一介軍中校尉,如此在我羅憲的麵前下跪,若是什麼不知情的人瞧見了,嗬,保不齊還會以為是我羅憲欺負了你呢。”
羅生天聽到這話立馬起身,有些急切的說道
“誰人敢說這話,我先替將軍把那人給殺了。”
羅憲笑著擺了擺手,而後轉身又重新坐回了那塊石頭上。
“你啊,較這個勁乾什麼呢?這又有什麼意思呢,現在既然擺脫了南離軍隊的視線,咱們啊,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要找準方向,趁早將永安失守的事情,轉告給江州方麵,嘖,哎,說到底,還真是不想去見黑袍聖君那個老家夥的嘴臉。”
在說這話的時候,羅憲不由得整個人的身子都是半躺在了石頭上。
“將軍,我等乃是從西門一路向西而來,若是屬下記得不錯,我等再往西南方向行進五天的路程,差不多就可以抵達江州城了。”
羅生天是個活地圖,他先前因為常年跟在羅家那位大將身旁殺敵的緣故,所以這也是將西坤境內的地域給記了一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