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大荒河圖第六百六十章你長進了多少?“這倆,是個怎麼回事?”
青檀坐下之後伸出手指向雪地裡麵的苦木和張無忌,這倆人現在整的這又是哪一出?怎麼她都是有些看不懂呢。
聽著青檀姐的這話,周不疑這也是撇了撇嘴,隨後便是將張無忌約戰苦木的事情說了一通。
聽得這番來龍去脈後的青檀,這也是眉頭一挑,倒是有些欣喜之意的露出。
“嘖嘖嘖,這個張無忌啊,還真是開竅了,也不枉本姑娘平日裡在他的身上花費這麼多的精力,不錯不錯。”
“哈?青檀姐你這話是啥意思?”
周不疑有些不明白。
青檀看了一眼雪地,見這兩人還沒準備動手呢,這才是給周不疑解釋了一番。
原來啊,在金陵劍閣中,除了他們三大劍乃是劍聖風不平的真正弟子,一身劍道乃是由風不平所授之外,這些記名弟子在以往,那都是靠著劍閣的劍道典籍,以及三大劍偶爾的教導來修習劍道的,這一點很多人都是知曉,所以這也就自然而然的使得了在不少人眼中,劍閣除了三大劍之外的那些記名弟子啊,隻不過就是一些濫竽充數的家夥罷了,真本事斷然是沒有多少的。
畢竟三大劍各個都是劍道天才,他們平日裡就算是修習自己劍道的時間都是有些緊湊,又怎麼可能會花費大把精力去教導那些記名弟子呢?
所以啊,正是因為這一點的觀念,這也就使得了天下間不少人都是認為,那金陵劍閣的記名弟子,都是一些二代們去劍閣掛個名頭罷了,真正的劍道天才,在那金陵劍閣,又怎麼可能會不被劍聖風不平親自教導呢?
但是啊,隻有三大劍的青檀他們才是知曉,金陵劍閣的那些記名弟子,是沒有任何一人乃是濫竽充數想要來混個名頭的二代。
他們每人都可以稱得上是天才,隻不過,那般的天才相較於三大劍而言,原本應該屬於他們的光芒,都是被遮掩下來了罷了。
就比如這記名弟子的大師兄張無忌。
張無忌除了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天才之外,他的刻苦和勤勉,那也是遠超常人不知道多少的,而這一點,劍閣不少人都是看在眼中的。
且張無忌的這份勤勉加上他的天資,就算是劍聖風不平,一年到頭都是會去口頭為他解惑一二。
而劍閣之中收集的劍道典籍,那也都是劍聖風不平年輕時一一從天下各地收集而來的真正典籍。
那些典籍之中的內容皆是劍修光明大道,常人劍修若是選擇任何一本典籍將其吃透的話,在未來都是有機會成為最次的五品劍修的。
而這些對於那些本就稱得上是天才的劍閣記名弟子而言,那些存放的劍道典籍,也是完全可以讓他們在沒有風不平的教導下,在未來走出一條光明劍修之路的。
他們的天資如何,那些典籍都是可以讓他們找到適配的地方。
諸如夏侯蘭他們,他們若不是劍道天才的話,在麵對著封塵他們的踢館之下,到最後又是為何可以取勝的呢?
要知道封塵以及那位君子劍,都算得上是南離國內年輕一代劍修中的拔尖人物了,尤其是那位君子劍,說是南離國內年輕一代劍修中僅次於三大劍之外的第一梯隊,都毫不為過。
那些成千上萬的劍道典籍,青檀早在數年前就是注意到過,張無忌曾經花費了不少於一半的時間沉浸在典籍之中。
在劍閣的修習之外,他張無忌總是能夠在他人都在歇息的時候,還呆在劍樓中翻看著樓中的典籍。
多年前有一次,青檀也是在劍樓中碰上了正沉浸在一本典籍之中無法自拔的張無忌。
待得張無忌閱讀完典籍內容的時候,,他這也才是發現自己的身旁站著自己的那位大師姐。
青檀在那一次,也是對這個叫做張無忌的記名弟子提起了一些興趣。
事後,她也是專門抽出空來以比試的方法,來教導張無忌劍道。
在比試之中,青檀清晰的感受出來,張無忌所施展的劍法,有著不少於三種之下的劍道風格。
那些劍道風格,皆是在劍樓中的典籍。
博采眾長,這才是張無忌的劍道嗎?
天下劍法,皆是可以入他張無忌的手中。
這種人,未來的道路絕對不淺,隻是。
若是張無忌未來隻是停留在九品之境也就算了,在九品之時,憑借著他風格多變的劍法,也是可以成為其中翹楚。
隻是,倘若張無忌想要更進一步的話,他風格多變的劍道,反而會成為累贅。
至強劫難,對他而言將會變得越發危險。
這一點,也是青檀專門去詢問過風不平的。
雖然說現在的張無忌無法像三大劍一樣做到同境界無敵,可是在同境界中,卻也是很少有人能夠成為他的對手。
這是他勤勉修習帶來的劍道所致,可是這份劍道在未來若是他沒有辦法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的話。
至強劫難,會讓他體驗到什麼是九死一生的處境。
青檀沒有隱瞞張無忌,在她當初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便是將此事與告知給張無忌了。
不過,張無忌在聽聞這件事情之後的反應,則是出乎了青檀的意料。
張無忌對待此事,不但沒有任何的消極,反而是有些高興,有些激動。
青檀當時很是不解,於是便開口詢問張無忌為何會有這般反應。
誰知,張無忌的回答則是。
他從來都沒有認為自己可以在未來走到九品的境界,在他的心中設想之中,理性的想法下,認為自己在未來最多也就隻能成為八品劍修,那才是他的終點。
可是現在就有些不一樣了,從青檀大師姐這裡得知,自己未來的終局不僅是八品之路,自己還有什麼不開心的呢?
渡至強劫會危險百倍?
自己,若是有機會可以渡至強劫的話,縱是前方道路隻有半分生機,自己也會義無反顧的踏出一條道路。
在知道張無忌的心中所想後,青檀便是沒有任何猶豫,她點了點頭之後,便是開始教導起來了張無忌他們這些記名弟子的劍法起來了。
自那件事情之後,身為三大劍的青檀,也算是成為了劍閣記名弟子真正的師傅。
因為日複一日的劍道修習,皆是青檀帶著他們來訓練修習的。
並且在青檀的幫助下,身為大師兄的艾嵩和平日裡冷淡至極的苦木,也是會偶爾的出現在劍閣教導他們劍道。
可,張無忌這兩年遇到的瓶頸,卻也是青檀最為直觀感受到的了。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麵,張無忌雖仍然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的勤勉修習,可,他的心中卻是多了一些擔憂。
擔憂什麼?
最初的時候,張無忌是在擔憂,自己這些記名弟子與三大劍的差距越來越大,他們這些記名弟子的存在,是否已經是開始拉起來了劍閣弟子的後退?
或者說的直白一些,他們這些人的存在,是否也算是玷汙了劍閣劍道聖地的名聲和地位?
這份擔憂,青檀也很多次開導過張無忌,隻不過到最後,都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就是了。
而直到今年,證道大賽即將開始,大師兄艾嵩身在西境無法參賽,而作為記名弟子中實力最強的張無忌則是頂上了艾嵩缺失的名額。
自從這件事情確定下來之後,張無忌心中的擔憂,是越發的厲害起來了。
因為這一次,他可是要代表著劍閣,代表著身後的南離,去與天下劍修比試的啊。
他自然是知曉自己與苦木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麼大,也正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而跌了劍閣劍道聖地的地位?
劍閣,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這一場比試,而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這份擔憂,解決的法子也隻能依靠張無忌自己走出來。
青檀當然是想要幫忙,因為張無忌的實力在年輕一輩裡麵確實是不錯了,雖然沒有強到那種地步,但是代表南離參賽,自然也是夠資格的了,隻不過,這個家夥給自己心中施加背負的一些負擔實在是太多了。
就是因為這些負擔和他的心中暗示,這也是導致了他張無忌這陣子一直是患得患失的,待得一行人離開新鄭來到洛陽之後,這份患得患失的狀態則更是嚴重了起來,這一行人上上下下,無不都是能夠清楚的看到,張無忌的魂不守舍。
到後來,很多人也是知曉了張無忌為何會變成這般的模樣,而那些記名弟子,包括夏侯蘭他們在內的,也是在知道了這件事後,也是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張無忌。
因為他們也是能夠體會的到,張無忌現在的心中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以及他現在身處的,又是一種什麼樣的處境。
而姬無影他們這些老一輩呢?
在對待這件事的時候,給青檀的答案也很簡單。
太缺自信了。
沒錯啊,張無忌缺的是什麼?
便是自信。
雖然他張無忌是貨真價實的天才,但是在上麵那群妖孽的壓製之下,這麼長久以來,就算是天才,那也會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吧?
張無忌的內心還算是強大,也是挺了這好幾年之後,在麵臨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才是開始爆發而來。
給張無忌找回自信就是了。
這個解決的法子是最簡單,也是最為粗暴的了,可是,從哪裡給他找回自信呢?
總不能讓夏侯蘭他們挨個去跟張無忌打一場吧?他們皆是記名弟子,且記名弟子中張無忌本就戰力最強,這個架打到最後,張無忌也是獲得不了多少自信的。
那還能找誰呢?
整個客棧裡麵,也就隻有兩人了。
苦木,青檀。
青檀自然是很樂意跟張無忌打一架,然後自己放放水,讓張無忌好歹找回一點自信的,隻是,姬無影卻是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搖了搖頭。
青檀是不行的。
雖然青檀的實力和身份是足夠的,但是,這些年來張無忌與青檀之間的切磋次數也是不少的,所以,若是青檀與張無忌打一架的話,張無忌是肯定可以觀察的出來,青檀究竟使了幾分力的。
既然現在青檀也不行,那麼,也就隻剩下一個人選了。
那就是苦木。
不過,找苦木打一架?
試問如今天下年輕一代中,誰人不知苦木的名號呢?
南離帝國第一潛龍,同境界無敵手,一劍之威甚至可以逼的忽地笑繳械。
再加上,前些日子,有關於苦木戰敗東巽帝國第一潛龍申包胥的事情,這也是被傳了出來的。
申包胥是誰?那位可是身經百戰靠著自己的實力打出來的一位第一潛龍,實力自然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就算是這位,到最後也是敗在了苦木的手下。
苦木,已經是天下不少人眼中,妥妥的一個未來至強了。
而張無忌挑戰苦木?
這件事對於張無忌而言,本身就是一個需要他去深思熟慮的事情,畢竟怎麼說苦木的實力都是擺在那裡的,他張無忌甚至於都是極有可能連苦木的一劍都是接不下來的。
原本青檀還在有些擔心,因為她是真的沒抱著多少希望覺得張無忌會去找苦木打一場的,苦木現在的實力,她都是有些捉摸不透。
自己現在,都不一定能夠在苦木手底下走過十個回合,更何況是張無忌呢?
但是現在看來,這倒是有些意外之喜的意思了。
雖然說自己還是有些不知道,張無忌到底是怎麼做好思想鬥爭選擇去找苦木打一架的,但是既然現在這一幕已經是擺在了自己的眼前,那自己,就安安生生的呆在這裡看著不就好了嗎?
嘖嘖,正好也讓自己看看,閉關半個月之後的苦木師兄,現在的劍道又精進到什麼樣的程度了。
而至於張無忌的問題,青檀則已經是沒怎麼多想了。
反正既然現在張無忌已經是越過了心裡麵的那道坎,有勇氣敢去找苦木約戰的話,這本身不也就是說明,張無忌已經是有了一些信心嗎?
已經妥了,自己啊,就看著這一場比試就是了。
雪地中,張無忌深吸了一口氣,他不停的在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雙眸看向不遠處的那道身影。
那道身影這些年對於他而言,可是一道無法翻越的大山,光是聽取那些傳聞,他就知道自己與苦木師兄的差距,可是,身為劍修,既然手中有劍,又有何懼也?
將自己的氣息調整平穩下來後,張無忌的一隻手也是按在了自己的佩劍上。
“苦木師兄,請賜教。”
話音落下,張無忌抽出佩劍旋轉握在手中,腳底一轉,茫茫雪地中,張無忌宛若一道飛人一般便是握著手中利劍直勾勾的向著苦木衝殺而去。
“速度倒是快了不少,不過,破綻還是有些太大了。”
青檀撇撇嘴,但是好在張無忌還是有著不小進步的,接下來,就看苦木師兄該如何應對了。
刹那之間,張無忌身影已至苦木麵前隻有不到半丈距離,而當他利劍即將戳中苦木麵門之時,在他的雙眸前,卻是閃爍過了一道淩冽劍光。
一道白色劍光瞬間將他的雙眸視線遮擋而住,而在下一秒他視線恢複之後,眼前,卻是空無一人。
他確定自己的速度和感觀並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可是。
一道白色劍光之後,苦木師兄竟然就是消失在了原地?
張無忌連忙轉身,而就在他的身後,原先他所處的那個位置上,就在他留在雪地上的腳印旁,苦木手持苦寒劍,握劍站在雪地之中,雙眸正看著他。
“這是劍樓內的東西,以你現在的境界和感悟,是發揮不了這一招真實的威力的。”
苦木破天荒的難得開口指出了張無忌剛剛那一劍中的不足,要知道在往常的時候,苦木可是壓根都不屑於去指出其他人招式中的不足的。
“接下來,且看好了。”
苦木腳掌一踏,手中所握苦寒劍劍身寒氣瞬間覆蓋,而苦木則是冷眼相看,手腕旋轉,在他腳掌所踏之地,則是隱約的出現了一道淩冽劍影。
閉眼之間,苦木人影消失,而這片雪地則是隨之而掀起一重飄揚飛雪。
張無忌心中一驚,連忙使出劍招奮力向正前方劈去。
叮!
雙劍摩擦之間,劍影四起,苦木漠視看待正咬牙奮力想要擋下這一劍的張無忌。
“反應可以,不過,這一式劍招,側重的,從來都不是以正取利。”
話音說出之際,張無忌隻感覺自己身後一道涼意,而還沒待得他緩過神之時,他卻是低頭看見了橫在自己脖頸上的苦寒劍。
下一秒,苦木收劍,張無忌轉身看向苦木,麵色有些躊躇,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一式劍招你練了多久?”
聽著苦木師兄的這個問題,張無忌垂著頭,輕聲回答道
“三年。”
“也算是入門,不過,你尚且沒有觀出這一式的劍意何在,這一式劍招,表麵來看乃是以正而攻之,可是這般的劍招,若非是戰力遠勝於他人,以正攻之,你認為會有幾分勝算?”
苦木的這話說出之後,張無忌則是一楞,不過待得他想了想苦木師兄的這話之後,他便是慚愧的一笑。
“我想,我明白了一些。”
“嗯,明白了一些就行,繼續來吧。”
苦木點了點頭,倒也沒繼續看向張無忌,隻是自顧自的看著天邊的飛雪。
“繼,繼續來?”
張無忌這回是真的沒有理解明白。
“喂,張無忌,你腦子被驢踢了?這都聽不懂是什麼意思?還不趕緊站回去啊,苦木師兄他這是想要再看看你招式中的一些破綻。”
一旁觀看的青檀在看見張無忌的這個反應之後都是有些忍耐不下去了,乾脆的破口大罵,罵的張無忌先是一楞,不過很快的便是反應了過來,他連忙握著手中佩劍返回了自己剛剛所處的那個位置。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咽下了一口口水,抬起頭來看向苦木師兄。
苦木師兄這是,要專門指點一下自己的劍招嗎?
張無忌不知道該如何去訴說自己現在內心的想法,總之,就是很激動。
這可是苦木師兄啊。
一身劍道,已然是不亞於一些老輩劍修的苦木師兄,如今竟然要指點自己的劍招,這著實,著實是讓張無忌有些受寵若驚。
“聽青檀提起過,你曾閱過百家劍招,想要將其融會貫通,博采眾長,對麼?”
苦木的這話說出,張無忌眨了眨眼,想了想後,這才是回答道
“不敢說融會貫通博采眾長,各位劍道大家的劍招,哪怕是其中隨意一招,都讓我深有體會,他們的傳承,我能學得十之其一,便已經是滿足,融會貫通,我不敢想。”
誰知,在聽到張無忌這話之後的苦木,則是轉過頭來看向他,搖了搖頭,有些冷意的說道
“你要有這個信心。”
“什,什麼?”
張無忌沒有聽懂。
苦木看了一眼青檀,又看了一眼張無忌,道
“前家之劍,是讓你踩著他們的肩膀繼續將劍道推移下去的,若是連前家之劍都做不到心領神會的話,張無忌,你就不會被師傅選中這個名額了。”
苦木的這話,信息量極大,可是張無忌所注意到的,則隻有苦木的前半句。
“我與師傅,雖為師徒,可我之劍道,卻從未按照師傅走出的劍道而走,因為我知道,師傅所走的劍道,乃是他一人之劍道,若有後者想要走之,很難有所突破,因為師傅已經不止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前家,所以我所行劍道,隻為我一人所走,三大劍中,唯有大師兄他要承受師傅衣缽,我與青檀,皆是走上了自己的劍道,張無忌,你未來並不會局限於此,你既然閱遍百家書,你所要展望的,就是將那百家劍道容納與你一人之手,走出一條嶄新,隻屬於你一人的劍道,你明白了嗎?”
苦木難得,對著其他人很是耐心的說了這麼一大段的話,而張無忌也是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神情有所跌宕。
“我不指望你現在就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記住,劍樓中的那些所謂劍道典籍,並不是一種用來局限你未來劍道的玩意。”
苦木說完了這話後,便是一抖苦寒劍,一道淩冽劍氣削過地麵,炸出漫天雪花。
“出手吧。”
張無忌擤了擤鼻子,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隨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佩劍,一咬牙,劍尖插入雪地,反手握劍,順勢向前一挑,身體內力附著與上,自雪地之中,斬出了一道彎月劍氣。
“還真是,書中的隨手一擊。”
苦木見到這一幕,隻是搖了搖頭,手中苦寒劍還沒動,手指則是一氣劃出,兩道劍光閃過,將那彎月劍氣消除。
“這不過是些雜耍之術罷了,張無忌,你莫不是在這種雜耍之術上,還花費了不少的精力?”
苦木頓時就對張無忌有些失望,不過,當他的這話說出之後,他卻是猛然發現,被自己指尖劃出的劍光消除的那彎月劍氣竟然在消失之後再度出現,這一次彎月劍氣變得越發淩冽,在將要衝擊在他身前之時,彎月劍氣竟是一分為三,刹那間,雪地上三道彎月劍氣向著苦木斬去。
苦木眉頭微皺,不過,這一次他卻仍然是指尖化作利劍,向前隨意一斬,劍光閃爍而去,雖然這一次仍然還是隨意一斬,但是其中威力,卻是遠勝過剛才的那兩道劍光。
隻是,劍光與彎月劍氣碰撞之中,竟是不分上下,遙遙的看去,雪地之中的兩道劍芒碰撞,在雪地中席卷起了不少的飛雪。
“以弱待敵?第三樓的典籍。”
青檀一驚。
“想不到張無忌竟然已經是將第三樓的劍道典籍都是學得了手中,還真是小瞧了他。”
“第三樓?”
周不疑不理解。
不過,這一次青檀則是沒有與周不疑解釋,她雙眸認真的看向雪地。
不得不說,如今張無忌的實力,相較於她的設想之中,已經是強了不少。
“一直在蓄力嗎?”
苦木側頭看了一眼仍將劍插入雪地的張無忌,他指尖向前一點,調動了身體的些許內力附著與上,刺出了一道劍芒。
劍芒刺去,彎月劍氣被徹底消除,而苦木,則是看向身體都有些站不穩的張無忌,輕聲對其說道
“這一式不錯,除了你境界上的差距之外,這一式,你倒是沒有什麼破綻。”
苦木的這番評價,讓張無忌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他站起身來看向苦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已經發黑的手掌,無奈的說道
“這一式,我練了一年。”
“難得。”
“這難得什麼?”
周不疑撇撇嘴。
“剛剛上一招不是說練了三年嗎?這一招不是才一年,這難得什麼啊,苦木哥這莫不是在嘲諷張無忌?”
不過,在周不疑說完這話之後,迎來的,則是青檀的一個腦瓜蹦。
“不懂不要瞎說。”
青檀對周不疑很是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隨後說道
“張無忌最初的那三年,是他三年練習那本典籍的時間,而這一年,是他練習這一招的時間,小家夥,機靈點行不行?本姑娘真不想揍你。”
“這,這,我哪知道。”
周不疑撇了撇嘴,這青檀姐的腦瓜蹦是真的疼啊。
“得了,看來這比試也就到這裡了。”
青檀伸了一個懶腰,隨後便是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
這場比試現在看來,估摸著也就到這裡了,嘖,怎麼說呢,這個張無忌,確實是有些深藏不露,就光是他現在所展示出來的實力,估摸著啊,也是可以值得說得上是亮眼的。
想來,就算是在證道大賽上,張無忌也會有著不錯的表現就是了。
光是剛剛的那彎月劍氣,她青檀若是遇上了,差不多也都得認真對待的,這個張無忌啊,還真是藏拙不自知。
不過說來說去,這個張無忌想來,應該還是會有一些底牌的。
畢竟光是那一式彎月劍氣,都已然是第三樓的典籍招式了,這個張無忌,想來所學所會的那些劍招,應該還是有不少沒有用出來的。
“下去之後,好好的感悟一下劍道,不過,若是你剛剛用出的那一式便是你的最後底牌的話,張無忌,你沒可能走到最後的。”
苦木剛剛才誇獎完一番張無忌,隨即而來的這句話,便很是毫不留情的好生打擊了一番張無忌。
不過好在張無忌心中也是有著清楚的認知,再加上,他也是通過前些日子與世子的一些交談中找回了一些自信,在聽到這無異於是潑冷水的話後,他也是點了點頭。
“這點我是明白的,不過,我會儘力的。”
“此番對你而言,儘力就好,不要太勉強,一介證道大賽,對劍閣而言,算不得什麼。”
苦木的這話,倒也不是自誇。
證道大賽,他從來都沒有將其看得多重。
哪怕是那證道大賽最後的魁首獎勵乃是中原三大劍道聖地的一些機緣福澤,對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益處。
同樣的,張無忌他們也是如此。
不因為彆的,隻因為,他們是出身金陵劍閣的劍修弟子。
金陵劍閣的弟子,需要其它劍道聖地的所謂機緣福澤嗎?
“青檀,彆在那裡傻站著了,你難道就對自己有信心不成?”
苦木看向坐在亭子裡麵看戲的青檀,冷聲道
“我閉關半月之久,你可曾落下劍道修習?”
媽的,苦木師兄怎麼這時候想到這一茬了?
青檀現在恨不得從地上找個縫鑽進去,早知道會這樣,自己就應該裝病不來找苦木師兄了,現在可好,剛教導了一番張無忌,現在這是要來教訓自己了不成?
不過,青檀最後經過了一番簡短的思想鬥爭之後,這也隻能是硬著頭皮走出了亭子,來到了雪地之中。
“苦,苦木師兄。”
青檀並沒抬頭,一直就是這麼低著頭的走到了張無忌的身旁。
而在一旁的張無忌,看著如此狀態的青檀師姐,也是有些發愣。
青檀大師姐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