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德,剛剛則是在神遊天外,心思壓根就不在這裡,這貿然之間突然聽到有人在喚自己,他這也是楞了好久這才是反應了過來,對上了自己姐姐那對眸子,孟德隻是尷尬的一笑,伸出手來撓了撓頭。
“姐姐說的都是,我沒意見的。”
“你看吧,孟德都說了他什麼意見都沒有,反倒是你王大眼,我孟家古籍讓你白白看了這麼多年,結果到現在了你可曾對我孟家有過什麼幫助嗎?難不成這些年來,你王大眼都是在這裡吃乾飯的不成?”
孟道冷哼一聲。
可,王大眼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卻是不怒,反而是搖了搖頭,他長歎了一口氣,道
“孟道,你所做的選擇,可曾給過我為你孟家出謀劃策的機會?你難道心中不自知嗎?你們洛陽城在這些年,已經是多少次在各種事情之中都是選擇了置身事外,這些,難道還不夠嗎?孟道,若是你改變你的想法,讓洛陽城不再隱世的話,我定當會義不容辭的,可是,你並沒有。”
王大眼的這話一出口,這回倒是孟道這裡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了。
孟道皺著眉頭,有些不樂意的看向王大眼,盯著對方許久之後,才是開口說道
“洛陽城本就不會插手與中原局勢之爭,諸國亂戰,我洛陽要獨立與事外,這是我孟家,以及洛陽城千年以來的行事之道,王大眼,你當初所說的那些話,可是要讓我將洛陽城放在中原諸國的眼皮子底下,被他們所圍攻的,倘若我當初真的照著你所說的那麼做的話,洛陽城,又怎會有今日的這番摸樣?”
孟道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寸步不移的選擇秉承著洛陽孟家這些年以來的行事方法,可是這些的種種在王大眼的眼中,卻是一種逃避的姿態。
這讓孟道如何解釋?
她又能如何的解釋?
累了,真的累了。
如果說她真的在當年就選擇了如同王大眼給她說的那些方法來帶領洛陽城走下去的話。
現在的洛陽城,早就不可能會有如此的日子了。
中原諸國,也早就會對洛陽城懷恨於心了。
他們孟家,千年以來之所以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因為秉承著中立態勢,隱與世中的法子,可是當初王大眼的所言所行,每一句話卻都是要將孟家以及洛陽城擺放在中原諸國的眼皮子底下去蹦躂。
洛陽城隻有兩千洛陽軍,可是中原諸國任何一國,縱然是一些微末小國,其中國家軍隊數量又有如何?
再者說,洛陽城周邊各個鄰國,又有哪個算得上是真正的小國?
中原三大國,洛陽周邊鄰國便有兩國。
而後與西秦接壤,與聖周為鄰,洛陽城周邊的任何國家,都不是什麼弱國。
蹦躂?
若是真的蹦躂的話,洛陽城說不定早就在諸國圍攻之下,徹底覆滅了。
哪還會有如今的這番欣欣向榮的景象?
“你不懂,你不懂,你就是缺了一分狠勁,孟道,你若是多了那一分狠辣的話,洛陽城如今,也不會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境地,你空守著一介洛陽,在麵對著你們孟家的千年劫數,百年劍池異動之下,你又能夠有什麼樣的後手呢?孟道,你太自大了。”
王大眼歎了一口氣。
他當初並不是有什麼其它的心思,並且,他從始至終都是沒有產生過任何想要加害孟家,加害洛陽城的想法。
“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可若是日後,趕在劫數到來之前,我洛陽出現了一位劍道至強呢?到時候,你還會說這些話嗎?”
孟道皺著眉頭,有些不悅的眼神看向王大眼。
“劍道至強?你?還是宮劍?嗬,劫數將至,你們二人誰又能夠擔保自己能夠邁入劍道至強之境呢?況且就算在劫數到來之前你們二人有人成為劍道至強的話,那劍池異動呢?再者說孟道,你當真認為你們孟家千年的劫數隻是一介劍道至強就可以輕鬆化解掉的嗎?倘若真是如此的話,南離風家人在這數千年之間,為何卻鮮有傳人出現在天下間?”
王大眼毫不客氣的反駁著孟道所說的這些話,並且,也是將那天下第一大家族,南離風家都給搬了出來。
“南離風家的劫數,本身就是一個未曾確認下來的謎底,王大眼,我孟家劫數,與南離風家本就不同,你如此相較之下,你又能看出來些什麼呢?嗬,我看你啊,還真是讀書讀傻了,現在竟是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孟道嗤笑一聲。
“南離風家劫數自有南離大能前去相頂,那是因為南離國運本就強大,可你們洛陽孟家呢?千年以來的氣運,到現在還能存下幾何呢?百年以來,你們孟家可曾出現過一位劍道至強嗎?孟道,明明這些事情你比我要明白的多得多,可是為什麼,你現在卻始終都不願意承人下來呢?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你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王大眼說完了這話之後,手提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棋盤之上,黑子對白子徹底形成絞殺之勢,白子,再無任何逃竄回轉的餘地。
這場棋局,黑子毫無疑問的贏下了。
之後,王大眼甚至於是連棋盤都是沒有看一眼,站起來了之後,起身便是離開了。
而在議事廳內,隻留下孟道和有些楞住的孟德這麼一對姐弟。
孟德並不知道這二人到底是在發什麼瘋,他同樣也想不明白,這個王大眼為什麼會敢跟自己姐姐這樣說話。
並且,並且這個王大眼竟然還敢對自己姐姐發脾氣?
不過,孟道確實搖了搖頭,起身後,便是喚來了孟管家,讓其收拾一下棋盤,隨後,她便是看向孟德,對其說道
“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回去吧。”
於是,孟德便是盯著滿腦袋的問號,很是疑惑的走出了議事廳。
而此時此刻在洛陽城外不遠處的一處大道上,十幾個騎著駿馬的血滴子正停在路旁。
而為首的,則是一張對於姬無影他們再熟悉不過的麵孔。
花辭樹盤腿坐在一棵大樹旁,雙眸睜開正在看著擺放在自己麵前的一張洛陽城防圖。
“此番我等前去洛陽,儘量低調行事,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能鬨出來什麼禍端,畢竟在如今的洛陽城內,可不隻是隻有孟家那些人,天下諸國不少年輕一輩之中的天才劍修可都是彙聚於洛陽城中,他們背後的一些勢力,我們絕對不能惹怒。”
花辭樹對身旁的幾個血滴子吩咐了這些事情之後,都統雷力便是走上前來,將那城防圖給收了起來。
“雷力,哪個老太監,當真是至強?”
雷力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其它血滴子聽見的時候,這才是看向自家老大,點了點頭回答道
“對,他,已經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當代至強,,隻是,根基實在不穩,且氣運蓮耗損太多,如今的戰力,可以說的上是至強中最弱的那一批人。”
可,在從雷力這裡確認了那個老太監當真是至強這則消息之後,花辭樹則是麵色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媽的。
這還真是沒想到。
那個老太監,竟然當真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給甩在了身後,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邁入了至強之境。
至強之中最弱的那一批人?
這都是什麼狗屁話。
就算是這天下間有史以來最弱的至強,那他媽的也是一個赤裸裸的至強修士。
境界在那裡擺著,現在,就算是他十個花辭樹,都不是那個老太監一隻手的對手,這也是現實無法否認。
他還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過,這個老太監竟然能成為至強。
他在先前是有消息傳回來過,說那個老太監極有可能也是一個九品上,但是他當初也是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畢竟就算那個老太監也是一個九品上,相比較於其它人,那個老太監估摸著最後的終其一生也就隻能困在那個境界了。
他們韓國內,最有希望成為至強的,無非就隻有一個離火,再不濟的,也該是他花辭樹,可是那個老太監呢?
誰人都沒有想到過,那個老太監會搶在離火和他之前,成為至強,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在此行出發之前他才是通過自己的一些渠道聽到了這則消息,可是他卻始終都是不敢相信,所以他這還特意的派遣雷力去調查了一番。
然而如今,從雷力這裡得到了確認的答案之後,他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統領。”
雷力欲言又止。
他自然是看得出來自家統領現在的心情是個什麼樣子。
說實話,他也是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現如今正是因為那個老太監成為至強,如今在韓國上下,內廷的地位也儼然是超越了血滴子的地位,若非是如此的話,此番前來洛陽城的任務,也不至於要出動花辭樹這麼一個血滴子統領。
“算了算了,管他是誰,反正左右那個老太監也是我韓國之人,在三國之中,我韓國好歹現在也算是有了一個至強,如此看下去,擺脫北艮的操控,倒也是不遠了。”
花辭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心中之所以有些氣憤,更多的倒還是有些鬱悶而已。
不過若是正兒八經的來分析這件事情的話,他倒是不會對這件事有什麼惡意的,畢竟是他韓國出現了至強,這本身就是一件好事才對。
在三國之中,他韓國如今既然已然是擁有了一位至強修士的存在,這好歹也是可以在未來,掙脫開來那背後那一雙名為北艮帝國的雙手。
“可,魏國那邊的朝不休。”
雷力苦笑一聲。
魏國的朝不休,現在看樣子也已經是有著要突破的跡象了。
自從與那唐無敵大戰之後便是消聲覓跡了下來,很難不讓人對他產生一些猜想,那家夥現在是不是正躲在那個地方閉關頓悟,或者說,已經是準備要開始渡至強劫了。
說不定啊再朝不休的下一次亮相與天下人麵前時,那個家夥就已經是以至強身份來麵對天下人了。
若是如此看來的話,三國之中,除了趙國之外,魏韓兩國,都是有了至強的存在。
“朝不休那家夥,本就是一個未來的至強,這點誰人都是心中有數的,他成不成至強對他而言,那也隻能是時間的問題,嗬,反正魏國這些年來在背後本身就被南離影響的有些不厭煩了,如今朝不休突破之後,想來魏國是要先於我們韓國向南離發難的。”
花辭樹不屑的輕哼一聲。
三國掙紮背後兩大帝國的操控影響這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正所謂槍打出頭鳥,這件事情雖然三國遲早都是會做的,但是為什麼做這件事情的,不能是魏國或者說是趙國呢?
到最後,他們韓國再表現出來一個什麼被脅迫的樣子,無奈掙脫,就算是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來到底實情是什麼樣子,但是左右他們也是可以給那兩大帝國賣個好麵不是嗎?
“統領大人,此番洛陽城的事情,當真不需要再帶一些人過來嗎?光是憑著我們這些人手,我怕,有些勢單力薄。”
雷力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正在喂馬的那些血滴子。
說實在的,他們此番前去洛陽城執行任務,帶來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倒也不難說是特彆少,隻是,這些人的修為大多都隻是一品二品的模樣,執行此番的任務,著實是太夠嗆了。
這為何不去調動一些精銳隨隊出發呢?
“這些人好歹都是劍修,此去洛陽城,我們儘量還是不要被孟家發現我們的蹤跡比較好,畢竟孟家在洛陽城樹下的規矩,這麼多年以來誰都沒有選擇去打破,這一次,我們也是要如此行事。”
花辭樹卻是搖了搖頭。
他要考慮的事情是比雷力要多不少的。
就如同這一次他們要選擇出發去洛陽城一樣。
洛陽城在這些年裡麵,一直都是與中原諸國保持著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他們血滴子這一次的任務目標雖然在洛陽城,但是為了大局考慮,這一次,他們還是不能去驚動孟家那些家夥。
否則的話,若是打破了洛陽城的規矩,他們韓國,將會瞬間成為諸國的眾矢之的。
在未來,即便是想要掙脫那雙名為帝國的雙手,都將會是變得異常艱難起來。
“統領大人考慮的是,是我思慮不周了。”
雷力聽到這些話,也是想明白了原因,這才是點了點頭。
“嗯,先吩咐下去,讓他們都先歇一歇吧,今夜之前抵達洛陽城就好,算算日子,還有五天證道大賽就要開始了,現在就隻希望,那個家夥不要出現在證道大賽就好了。”
花辭樹伸出手來揉了揉太陽穴。
一想到那個什麼證道大賽,他的腦袋就疼。
那什麼證道大賽,背後畢竟還是中原的三大劍道聖地,饒是他們血滴子,這也著實是要照顧一些證道大賽的顏麵的。
如果說,那個家夥真的是選擇參賽的話,最起碼在他比賽的那幾天,他們是無法對那家夥下手的。
最快,也得等到那家夥被淘汰了才行。
並且行動也要做到迅速且不留下任何破綻,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引起孟家的注意。
孟家如今這一代的那個家主,著實是難纏的很。
這些年來,他花辭樹並不是沒有與那女子見過麵,所以那女子給他留下的印象,也著實是不簡單。
“行,屬下知道了。”
雷力微微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便是起身去吩咐下去了。
而花辭樹一人則是背靠在大樹旁,抬起頭來看著天空。
不得不說,此番的任務,還真是有些難呢。
但是,自己的心中卻也已經是有了一番計劃和打算,隻要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任務,想來是可以順利結束的。
左右南離的那些人,現如今算算日子也是在洛陽城內的。
自己這,不也得作為老熟人,去登門跟他們打個招呼?
苦笑了一聲之後,花辭樹便是搖了搖頭,算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還是算了吧,南離的那個姬無影,雖然看起來修為並不怎麼高,但著實是警覺性太高了。
稍微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風吹草動,那個老家夥就是能夠意識到危險的到來,這種感知能力,著實是讓花辭樹不得不小心對待。
夜幕降臨之後,花辭樹一行血滴子便是以劍修身份成功通過了洛陽軍的盤查,進入了洛陽城內。
在雷力的帶領之下,一行人成功的來到了一處客棧住下。
在房間內,雷力正在整理著一些從後方傳回來的情報,而沒過一會兒,則是有人敲響了他的房門。
瞬間,雷力很是警覺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房門旁,低聲問道
“誰?”
“我,花辭樹。”
聽到是自家統領的聲音之後,雷力這才是將屋門打開,將花辭樹迎入屋子內後,他看了一眼門外,確認無事之後,這才是將屋門合上反鎖。
進入屋子內的花辭樹,一眼便是看見了擺滿桌子上的一些書信,他來到了桌子旁,隨手翻看了兩眼,便是轉頭對雷力說道
“後方傳來的?”
雷力點了點頭,給花辭樹沏了一杯茶水後,說道
“彆水大人整理出來,沿路傳來的,雖然都是一些繁瑣的事務,但是耐心的整理一下,還是能夠從中看出來一些有用情報的。”
雷力反正日常在血滴子的工作就是審閱情報,所以這份耐心,他自然也是有的。
而花辭樹也是放心,他隨意的點了點頭之後,便是坐了下來,一隻手放在茶杯旁,對雷力繼續開口問道
“城門的洛陽軍,注意到了嗎?”
正在埋頭翻看書信的雷力聽到這話,則是皺著眉頭抬起頭來說道
“那些皆是修士的軍隊?自然是注意到了,那就算是想不注意到,屬下感覺也是挺難的,屬下活了這麼多年,說實話還真是從來都沒有見到有什麼軍隊竟然會以修士作為士卒來進行組建的,原先光聽傳聞還認為不過就是一些謠言罷了,但是今日所看之下,這竟然是真的。”
聽到這話,花辭樹長歎了一口氣,唏噓的說道
“是啊,在沒有親眼見到之前,誰又敢真的相信,兩千洛陽軍,竟然當真是由兩千名真正的修士來組建起來的,今日光是把守城門的那三十餘人中,最弱的,也是一品,其中最強的一人,甚至都已經是五品之境,嗬,不過是看守城門的一些士卒罷了,竟都是有著如此的修為,難以想象,兩千洛陽軍若是彙聚與一片戰場之上,呼嘯而過,得是什麼樣的一番景象。”
花辭樹的觀察力要比雷力敏銳的多的很,在今日入城的時候,他便是清晰的察覺到了洛陽光是一座城門之下的守軍配置如何。
他花辭樹在先前倒也並不是沒有見到過洛陽軍,但是在今日的再見之下,說句實話,還是讓他感到了一些震撼且驚訝的。
看守城門的都是一品打底,最強就是五品,這般的配置,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放在他們血滴子內,那都是綽綽有餘的了。
“確實很是可怕啊統領大人。”
雷力舔了舔嘴唇,在聽到看守城門的都有一個五品修士之後,他雷力這則更是有些後怕了起來。
他們這一行的十幾個血滴子裡麵,也就隻有一個花辭樹如今還算是介乎於九品與八品之間的修士,而他雷力。
就算了。
除了他雷力之外,剩下的那些血滴子啊,基本上都是一些一品,最多也就是二品的樣子。
這樣的配置,一比較下來,竟然是連洛陽城的一介城門守軍都是比不過。
這還真是有些讓人感到瞋目結舌。
“當年朝不休以中原第一九品之身孤身前來洛陽城一試洛陽軍之威,洛陽軍全員一招之下尚有餘手,卻已然是險些讓朝不休喪命,這件事在當初本就是震驚中原,如今看來,若是洛陽軍人人皆是如此,朝不休,就算是成了至強,估計也是很懸。”
花辭樹歎了一口氣。
當年朝不休的事情聞名中原,就算是他當初都是驚訝不已。
要知道在當時這件事情傳出來的時候,朝不休可已經是徹底的穩坐中原第一九品的名號了,那可是已經能與天下九品相互爭鋒的狠人了。
可是在麵對兩千洛陽軍的一劍之威下,似是這般的狠人,若不是洛陽軍留手,估摸著,還真有可能會命喪黃泉了。
“這件事情,屬下當初也有所聽聞,不過,前些日子不是也有一則傳聞說,朝不休與唐無敵一戰所使出的十八刀劍塔,不就是從洛陽軍那一戰之後頓悟自創而來的招式嗎?根據傳聞來看,當時朝不休也正是靠著那一招的手段,這才是反敗為勝,將唐無敵徹底鎮殺而去的。“
雷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當初的那一戰,可是徹徹底底的讓朝不休的名號響徹天下的,並且當時那一戰的一些細節都是被各種人以各種傳聞傳遍了天下。
隻是,他們血滴子這邊搜集而來的,倒還都算是一些比較靠譜的傳聞。
就比如在他言語之中所說的那十八刀劍塔,這也是被證實的招式。
雖然不知道這一招威力如何,但是根據那一戰的解釋來看,在當時的唐無敵已經爆發出來了無限接近至強的戰力了,可到最後,卻還是活生生的被朝不休以這一招給生生鎮殺而去,由此也是可以看出,朝不休的這一招,堪稱是至強之下的一大殺招。
而待得他朝不休日後若是成了至強修士的話,說不定再由他之手施展出來的這一招,保不齊那威力,都是有可能會讓哪怕是至強修士都隻能暫避鋒芒也說不定呢。
“十八刀劍塔,這是刀劍兩大道皆是要有非凡造詣的修士才能施展出來的招式,對於天下修士而言,倒也能算得上是他朝不休一人的絕技了,畢竟,那家夥的刀法本就距離宗師之路隻差一步,而他的劍道,則也是在經過了當初與洛陽軍的一劍之威下,入了大成,天下修士,能如他一樣雙道如此造詣的,少之又少,更彆提,那十八刀劍塔的其中意念轉換了。”
花辭樹在這一點上所了解的所能看到的,自然是比雷力要多得多的。
雖然他並沒有親身經曆在當天的那一戰當中,但是十八刀劍塔的名號,卻也是徹徹底底的打響了。
並且,朝不休的刀法本就距離宗師隻差一步之遙,他的劍道境界如何,這一點早在他與洛陽軍的那一劍之下,就有了答案。
劍道大成。
這對於一個九品修士而言,光是劍道大成這一點就已經是稀罕物了。
可是朝不休卻不同。
這個家夥,可是做到了刀劍雙大成,並且如今,若是他當真突破至強的話,他啊,指不定就將會成為一個刀道至強。
何為刀道至強?
刀法宗師,至強之境爾。
朝不休有這樣的可能,同樣的,他也是這樣的人。
花辭樹在當初有幸與朝不休的那一戰,他至今回想起來都是能夠品出來不少細節。
就比如那個家夥在與自己的較量當中,單手持刀,仿佛是在與自己戲耍一樣的打鬨。
自己明明已經全力以赴了,可是那家夥卻仍然是風輕雲淡。
現在想想,自己當初能與那家夥打出來一個平手,也是那家夥的刻意放水了。
能夠將唐無敵鎮殺的家夥,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跟這種人打成平手?
花辭樹知道自己境界的特性,他也知道,若是他想成為天下九品前三的話,他就務必要先抵達九品上才行。
若是他能夠抵達九品上,靠著他的那個底牌,完全是可以讓他爆發出來遠超九品上的戰力出來。
可是自己現在呢?
距離九品上遙遙無期,樂觀一點看待的話,最起碼也是需要五年的光陰才有可能邁入那一步。
可,五年之後的朝不休呢?
估計早就已經穩下了至強之境吧?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花辭樹苦笑了一聲。
這個時代的中原,不並不缺乏天才,並且現在看來,那些天才們,也已經開始逐漸的嶄露頭角了。
“統領大人,這邊,還有一個消息,有些奇怪。”
冷不丁的,雷力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消息?”
花辭樹眉頭一皺,看向雷力。
緊接著,便是看見雷力從自己的麵前拿出來了一張上麵隻寫著短短一句話的書信遞給了花辭樹。
花辭樹接過這封書信,當他看到這上麵的那一句話時,麵色瞬間一變。
“劍池之底?”
花辭樹的麵色發白,他連忙走到窗戶旁,伸出手推開窗戶,雙眸朝著城主府的方向看去。
“劍池有變?這個孟家,到底在乾些什麼?”
“什麼?什麼意思?”
雷力有所不解。
他隻是看見書信上的那一句話。
千年劍底一朝孟。
這句話還是彆水專程派遣人手加急送來的,要不是因為加急送來的話,他也不會專門拿給花辭樹看。
不過,在當時拿到這封信的時候,雷力在第一時間是並沒有看出來這封信上麵有什麼不對勁的。
他甚至於連這句話都是猜不透到底有什麼意思。
畢竟這句話在他看來無論怎麼看,都像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但是,看著如今自家統領大人在看見這句話之後的這幅反應之後,雷力也是逐漸的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雖然自己到現在還是有所疑惑,但是,看樣子這句話好像是代表著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否則的話,統領大人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的反應呢?
花辭樹平日裡平穩沉靜的樣子,已經是在血滴子上上下下的所有成員眼中都是樹立下來的印象了,縱然是離火和彆水他們二人也是知曉花辭樹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冷靜的不行。
可是。
這如今到底是發什麼了什麼事情呢?
竟是能夠引得彆水派遣人加急連夜隻為送來一句話。
竟是使得血滴子統領花辭樹神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