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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努力可不夠(2 / 2)

花辭樹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甚至都是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可是在從姬堪這裡得到確認後,花辭樹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好看了。

“那個家夥怎麼還活著。”

看著花辭樹的這副神情,姬堪可就有些來勁了,他湊上前去,一臉壞笑的看向花辭樹,笑眯眯的對其說道

“怎麼?咱們的花大統領這是還在為當年的事情傷神呢?想這麼多乾什麼,贏泗那家夥現在不但沒死,反而還活著好好的,現如今啊,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九品了,嘖嘖嘖,沒想到吧?那家夥當年不但沒有死,結果還因禍得福,突破了困擾他多年的瓶頸,哈哈哈,花大統領,怎麼樣啊?這位可也算得上是您的老相識了,要不然您親自走一趟去跟他嘮嘮?”

姬堪的這話剛一出口,花辭樹那邊就連連擺手。

“這件事還是你去吧你去吧,贏泗那個瘋子要是看見我主動去找他的話,那瘋子指不定又會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但是這也太奇怪了吧,姬堪,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不對,不對,哦,原來如此。”

花辭樹的腦海裡麵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隨後,他冷笑看向姬堪。

“看來你們聖周這一代的衛士是掌握在你手中了,對吧?”

姬堪沒有掩飾,很是乾脆的點點頭。

“怪不得,若是聖周王衛的話,倒也情有可原,那我的蹤跡,也是你手下的人告訴你的吧。”

這個姬堪,多年不見,現在竟然混成了這種地位,這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反正啊,這是讓花辭樹嚇了一跳。

可是,下一秒姬堪所說的話,卻是讓花辭樹驚出了一身冷汗。

“不是啊,有關於你的行蹤,不是你派人來跟我聯絡的嗎?”

“我?”

花辭樹呆住了。

自己,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

“咦,不是你嗎?我記得沒錯啊,那家夥說他們統領大人抵達洛陽,想要讓身為故友的我去會客一番,我當時琢磨了一下,不也就隻有你花大統領了嗎?”

姬堪看著花辭樹的神情,此時也是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

“我甚至在此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你也已經來了洛陽。”

花辭樹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當時那人是什麼長相嗎?”

姬堪沉默了下來,他閉上雙眸,在自己的腦海中想了想。

“個子不高,一身紅袍,挺短的,腰間還掛著一塊腰牌,看著像是你們血滴子的腰牌,當時我就是因為瞥見了那個腰牌才認為是你的人,而至於長相,那人長相有些普通,普通的,大街上隨處可見,沒有絲毫的特點。”

花辭樹麵色一冷。

明明自己這才剛剛來到洛陽不過一天的時間,結果自己的行蹤現如今就已經暴露了出去?

自己這一路可謂是隱匿的極好,知道他們這一行人行蹤的,也就隻有那麼寥寥幾人。

而入城之後,除了他手下的這些人之外,就算是彆水他們都是不知道自己的蹤跡何在,今日的信鴿也是順著自己的氣息才尋到自己的。

奇怪了。

難不成有人泄密?

不,這不可能。

血滴子之人,沒人會做出這種事情,縱然是彆水和離火他們兩個與自己不怎麼對付的,在這些事情上也是不會做出來這種事的。

但那又是誰知曉了自己的蹤跡呢?

“這件事,回去之後我可以出動一些衛士暗中調查一番,但是你也知道,這裡是洛陽城,就算是衛士,也不能太過於明目張膽,並且,這件事就算是調查起來那也是大海撈針,花統領,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你們這一行人所下榻的這處客棧已經不安全了。”

姬堪一隻手指輕輕的叩在桌子上。

“但是這很奇怪,為什麼會有人要把你的蹤跡告訴給我呢?到底圖謀了一些什麼?”

花辭樹搖了搖頭。

他也是不知道這一點到底為何。

姬堪與他乃是多年老友,這一點彆水和離火他們也是不知道的。

可,自己的蹤跡,那人卻是找到了姬堪。

“麻煩你了。”

聽到姬堪要調用聖周王衛後,花辭樹也是點了點頭。

聖周王衛倒是靠譜的很,隻是,如同姬堪說的一樣,這簡直是大海撈針,最好還是不要抱有什麼希望就是了。

“你我之間這麼多年情誼了,何須多說這些。”

姬堪卻是擺了擺手,仿佛這隻不過是一件舉手之勞罷了。

“你們聖周的那個小劍仙,小心一些,這一次南離雖然三大劍未曾齊至,但是苦木一人,卻也是足夠讓天下年輕劍修心生膽怯的了。”

花辭樹勸告了姬堪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是看見姬堪一笑。

“放心就好了,那個小家夥,不怕被打敗的,我這次也沒指望讓那個小家夥揚名立萬站到最後,南離苦木,隻要有那個家夥參加的證道大賽,天下劍修,還如何證道?證道證道,到最後,這一屆證道證的不就是他苦木一人的劍道嗎?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聽我一句勸,趁早離開這客棧吧,雖然不知道那人究竟是什麼打算,但若是他將你們一行人的蹤跡告知給了孟家的話,就孟道那個小丫頭的脾氣,可有你好受的。”

姬堪撇撇嘴,有關於孟道這個小丫頭片子的一些傳聞,可是並不太好呢。

而在交代完這話之後,他這也是起身,對著花辭樹一揮手,緊接著便是離開了這間屋子。

而花辭樹此時,也是心中在想著有關於姬堪所說的那些話。

確實了。

證道大賽,以往的數屆倒是有些不錯,可是如今的這一屆,就有些讓人難以掩笑了。

南離苦木一人,這個妖怪的傳聞,本身放眼年輕一輩修士就難有人可以企及或者說能夠成為他的對手了。

如今呢?

隻限於劍修的話,估摸著這一屆的證道大賽,那些對上苦木的天下劍修,說不定那心裡,都將會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吧?

雖說不知道那個怪物實力究竟如何,但是卻隻需要,那個怪物現如今,可是大成劍道,這就已經足夠了。

十幾歲的年紀就大成劍道,花辭樹反正在知道苦木這個怪物之前,是從來都沒有想到過他還會見到過這種人的。

好在,他們韓國如今的年輕一代裡麵,並沒有什麼符合要求可以參賽的出色劍修。

不然的話,指不定要給這些小輩留下什麼樣的陰影呢。

過了一會兒,花辭樹喚來雷力,對其交代了要離開這間客棧的事情時,雷力還對此感到有些疑惑。

不過緊接著,在花辭樹與雷力說了一些大概之後,雷力這也是麵色大變,隨後這也是很是迅速的去通知其他人收拾行李了。

既然他們現在下榻的地方都是被人所知曉了,這可就實在不能說是不危險啊。

雖然到現在也是搞不明白那個家夥到底想要乾些什麼,但是可以確認的一點就是,若是他們再不收拾快一些的話,指不定待會來客棧找他們的,可就是洛陽軍。

或者說,是孟家人了。

孟道那個凶狠婆娘的傳聞,花辭樹可不想再見到一次。

那個婆娘,可不會理會自己是血滴子統領的身份的。

說不定啊,還會因為自己的這個身份,而越發的凶狠。

而正在如今的城主府中,則是到來了一個看起來身份不凡的客人。

這人人高馬大,虎背熊腰,雖然身穿綢緞,可是渾身上下卻是在無時無刻的都向外透露著層層的殺氣。

“泉平侯。”

縱然是洛陽城主孟道,在這時也是對其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行禮。

這泉平侯回之點頭,隨後便是坐在了身旁近衛搬來的靠椅上,一隻手輕輕的按在一個石雕獅子頭上,斜眸看向孟道,對其有些不屑的口吻說道

“洛陽城主?一女流之輩罷了,見到本侯,為何不下跪行禮?”

謔。

一旁的孟德在聽到這人竟敢這麼跟自己姐姐說話的時候,這一下子可就來勁了,原本還有些犯困的他,這時候也是瞬間就沒有了絲毫的困意。

這個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的所謂侯爵,膽子竟然這麼大的嗎?

嘖嘖嘖,這麼多年以來,自己還真是從未見到過有人這麼評價自己的這個姐姐。

看來,這個家夥的下場可不會太好嘍,自己這個老姐要是發起脾氣來,嘿,那可是誰都攔不住的。

可是正當孟德打算看一場好戲的時候,然而孟道在麵對此人如此的話語之下,卻隻是微微一笑,輕聲回道

“泉平侯說笑了,我孟道並非秦臣,又與諸國之中毫無關係,為何要向泉平侯行跪拜之禮呢?左右,我孟道可也是洛陽一城之主。”

“那又如何?本侯身份尊貴,而你一女流之輩而已,一城主之身,麵對侯爵,行跪拜禮儀,這可是禮法規矩。”

泉平侯輕蔑的看向孟道,可能啊,在他的眼中,這個孟道,還真是一個軟柿子,可以任由他去拿捏。

“泉平侯還是莫要開玩笑了,我孟道既是洛陽城主,且還是孟家家主,無論哪一層身份,都實在是無法讓孟道向泉平侯行跪拜禮,泉平侯若是還要這般不依不饒下去的話,在下也就隻能請泉平侯出府了。”

孟道在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上始終保持著一抹和善的笑容。

這倒是看的孟德感到有些後背發涼了。

彆看自己老姐現在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但是實際上呢?

自己這個老姐,估摸著現在在心裡麵早就已經是想好了要將這個什麼泉平侯殺了埋在哪裡去了。

“孟道,你敢?”

泉平侯冷哼一聲,一腳之下,他身體周遭瞬間一道暴躁的內力波動激蕩而出,直接就是在瞬間讓孟德險些就是跌倒在地。

若非是孟道反應及時,也是在這瞬間釋放出了自己的內力護住了孟德,護住了這片區域的話,還真是不曉得這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泉平侯這是要以力壓人了嗎?”

孟道麵色逐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以力壓人又如何?孟道,你莫不是以為,你是本侯的對手嗎?”

泉平侯腳掌用力,內力再次加重,這一次,就算是孟道都是被他的內力給震退了數丈距離,險些就站不穩腳跟。

而即便是麵臨著驟然暴增的威壓,可是孟道卻始終是沒有露出任何的膽怯,隻聽她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後便是說道

“泉平侯若是想要代表西秦與我洛陽開戰,儘管如此就是了,我洛陽兩千洛陽軍,數量雖少,但是啃掉西秦一隻臂膀,倒也是足夠了。”

“你是在威脅本侯?你認為本侯不敢對你出手?”

泉平侯雙眸微眯,一隻手掌輕輕抬起,一股渾厚的內力宛若掐住了孟道的脖頸一樣,硬生生的就是將孟道給提了起來。

不過,孟道卻是咬著牙繼續說道

“泉平侯儘管一試就是了。”

聽到孟道的這話,泉平侯卻是手掌一揮,直接就是將孟道給甩了出去。

“嗬,一介女流之輩,竟然也施壓到本侯的頭上了,且算你孟道乃是洛陽城主,若非此身,本侯今日必殺你。”

泉平侯冷眼看向已然是憋紅了臉的孟道。

這個女子,又怎麼可能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女流之輩呢?

他泉平侯,又不是當真是一個傻子。

“泉平侯能為大局著想,實乃中原之福。”

孟道調整了一下呼吸之後,這才是雙手抱拳對著泉平侯一拱。

“嗬,孟道,彆以為你私下裡做的那些手段隱匿的極好,中原啊,不少人都是看著的,我今日來此,便是為了要告誡你,你們孟家倘若是如千年一樣仍然縮在洛陽一地的話,整個中原不會有人去找你們的事,但如果你孟道,你們孟家又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就莫要怪人對你們使手段了。”

泉平侯冷哼的說完了這句話後,便是手指一勾,身旁的近衛這也是上前一步,扛起來了躺椅,連同坐在躺椅上的泉平侯,就這般的將其抬出去了。

而待得泉平侯離開沒多久,孟道則是呼出了一口濁氣,心中仍然有所後怕的看著那泉平侯的背影。

“老姐,那人是誰啊?他剛剛可都那樣說你了,你咋還不動手呢?這就算是打不過,那就叫人啊。”

孟德這時候也是上前來,先是確認了自己的姐姐沒什麼事情之後,這才是問出了這一句話,而也正是這一句話的出口,也是讓孟道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那位可是西秦第一侯爵,論地位,已然是不遜色與一些小國的國主,這般的人物,我去招惹他?孟德,你若是想要孟家被滅門的話,你大可去嘗試一二。”

孟道輕哼了一聲,繼續說道

“另外,那位侯爺可也是有著九品的修為,光說他一人的戰力,都已經是足夠虐殺如今城主府內上上下下的所有人了,包括我在內,反抗?那位既然都親自出現了,這也就代表,西秦在接下來的幾年之中,是需要我們的態度的。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西秦雖然不是三大國,但是這個國家對於洛陽的威脅,卻是遠在三大國之上的。

最起碼,這千年以來,三大國都是不會將洛陽城視作對手的,可,西秦時常會將洛陽城視為敵人。

原因無它。

西秦自從立國以來直至如今都隻能居與西北一地,雖然到現在也是被列為中原諸國之一,但是其卻無法真正的融入其中。

原因為何?

中原大陸,可是從來都沒有認為那西北蠻荒之地乃是他們的一員。

哪怕是承認了西秦的地位,那也不過就是因為西秦的國力上升的實在是太快,快到已經可以直追三大國的地步,所以在麵對著如此雄赳的西秦麵前,縱然是中原諸國,也是不得不給了他們這個麵子。

似是南離錦衣衛千戶之一的齊無恨,本就是出身於西秦之地的一人,西秦之地也不缺乏高手,其中九品修士,每個時代也是有著數位坐鎮。

除去沒有至強之外,單論九品修士的話,可能西秦的九品,也是如今整個中原各國之中數量最多的一國。

強大如三大國,其中國內九品至多也就隻有兩三人,可是西秦一國,如今擺在明麵上的九品卻已經是足足有六人。

這泉平侯就是六位九品的其中之一,並且也是那六人之中,有著最為接近九品上的修為。

泉平侯本名贏泗,其爵位也是傳承自父輩而來,泉平這一脈,本身也是從西秦王族之中延續而出,所以說,泉平侯如今,也算得上是西秦王室的一員,並且其身份地位,在西秦王室之中,哪怕是如今的秦王,也是喚他一聲弟弟的。

除此之外,泉平侯本人在西秦國內也是有著萬人兵權在手,常年駐紮於西秦邊境,與西秦惡鄰戎狄交戰十幾年,其軍略水平,也是不輸與一些中原名將。

心性屬於上乘,手腕也是,而同樣的,泉平侯也是西秦國內那一批甘願為西秦國運赴湯蹈火的老秦人典範之一。

而對於洛陽城充滿的濃厚敵意,最大的根本原因,就是出在了洛陽城的地理位置。

洛陽城正正好好卡在了西秦想要入駐中原的必經之路上。

前有兩大關口要塞,中有洛陽城屹立不倒,說的明白一些,西秦若是想要入駐中原的話,洛陽城,是他們必須要拿下的一座城池。

所以,在這些年以來,中原諸國皆是對洛陽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勢上,西秦,從始至終都是對洛陽城充滿著敵意。

若不是那兩大關口尚未突破的話,如今的洛陽城,早就已經與西秦陷入水深火熱的境地之中了。

也虧得是那兩大關口攔下了西秦鐵騎,否則的話,洛陽城這百年以來,估摸著也要遭受到戰爭之危了。

西秦可從來都不會懼怕一些什麼。

強大如南離北艮這兩大帝國,也是無法對西秦有任何的直接乾預。

地理位置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中間相隔千裡且不少天險,所以就算是南離北艮想要對西秦做些什麼,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可以說,唯一能夠對西秦造成直接影響的,全天下隻有一個國家。

那便是坐落於川蜀之地的西坤王朝。

可是西坤王朝這些年來卻也是從未主動與西秦發起過任何的戰役。

川蜀之地,光是出川沿路北上,這其中的耗損以及風險,就著實是讓西坤不得不打消了侵略西秦的想法。

若不是那般風險太大的話,西坤也不至於會挑選南離作為對手。

王朝與帝國的體量,他們又不是分不清楚。

可光是出川道路,就已經是硬生生的攔在他們麵前的一道極其難以跨越的天險了。

而泉平侯贏泗的西秦屠夫這一綽號,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西秦悍將很多,強如贏泗這樣的,在西秦少說也有三四位。

西秦的方針也是很簡單粗暴。

以戰養戰。

那邊境戎狄義渠些許的蠻族,西秦並非不是沒有法子和本事能夠將他們一口氣根除,隻不過,在無法入駐中原之前,這些蠻族,對於西秦而言也是有些用處的。

若是國內沒有戰爭的話,西秦的日子可不會太好過。

這些種種原因,也是因為西秦是一個極度純粹的,霸權國家。

而且西秦也是知曉,入中原的道路很漫長,本身他們坐落於西北這就已經是讓中原諸國視他們位蠻族。

若是想要順利的入駐中原,最起碼,他們也要在中原有著些許的盟友,不求能夠對他們起到什麼實質性的幫助。

最起碼,能夠聲援就足夠了。

類似已經沒落千年的聖周,以及富庶中原的北齊,這些皆是如今西秦的兩大盟友。

而至於三大國?

西秦還不傻,不會想著去拉攏趙魏韓這三國。

趙魏韓雖然這些年以來自身隔閡摩擦不斷,但若是真的在他們麵前出現了一個外敵想要挑撥離間的話,他們啊,估摸著也是會迅速的放下對於對方的一些成見,仍舊的選擇抱團取火,嗬,這三大國的一些矛盾,哪裡比得過他們已經享受千年的中原地位呢?

更彆提,如今天下氣運的變數,西秦也是已經發現其國內的那些九品修士們也是隱約的有著氣運蓮的加身,未來或許可以嘗試突破至強之路。

他們能夠察覺到如此,那三大國呢?

三大國在未來的時代,是很有可能出現至強修士的存在。

所以說,此番的證道大賽,作為西秦明麵上的六位九品之一,泉平侯也是親自前來洛陽城,原因很是神秘,但是一些直觀的態勢,卻是能讓人感覺的出來,這位如今前來洛陽,估摸著啊,是要來與三大國的來人博弈一番的。

三大國若是當真出現至強的話,西秦就算是再怎麼硬著頭皮,也是隻能選擇蟄伏一陣的。

困居與西北一地雖然很是煩躁,但是以卵擊石,卻不是什麼好法子。

倒不如再等待一些時日,保不齊在以後,西秦也能出現至強呢?

若是那樣的話,以西北為後方,踏平洛陽,隨後徐徐吞並中原,西秦,國勢將會變得很是明朗。

與三大國不同,西秦有著偌大的西北之地可以兜底,可是三大國本就身處中原腹地,再加上其三大國不少疆域本身就屬於是四戰之地,易攻難守。

所以若是單說地理位置的話,西秦的崛起之路,是顯而易見的要比三大國要優上不少的。

若是當真中原要角逐出一個強國的話,三大國自角逐開始之後,便是要成為對手,三國各自國力本身也是相差無幾,就算是最為羸弱的韓國,若是拚死一戰的話,至少也是能夠將剩餘兩國給拚出來個半殘的。

可是西秦就不一樣了。

能夠算得上是他們對手的,隻有一個洛陽城。

洛陽一破,他們大可徐徐吞並,完全不用理會三大國的戰爭,與盟友聖周一同侵吞剩下的中原,何不美哉?

待得侵吞完畢之後,再以逸待勞,將三大國擊破,這不也是美哉?

當然,這也是最為理想下的狀態,西秦如此的地理位置,三大國又怎麼不知道西秦的狼子野心呢?

所以說,洛陽城就很關鍵了。

若是說那西秦當真要對洛陽城出手的話,三大國自然也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最起碼,在他們三國將中原格局分好之前,西秦這個場外人,是絕對不允許能夠參與其中的。

而泉平侯如今前來洛陽城很是直觀的一個因素,琢磨著也是想要看看洛陽城如今在三大國的眼中,到底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的。

不然的話,贏泗那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會直接上來就找孟道如此挑釁呢?

他無非就是想要將孟道惹怒,而後借由看看三大國對此事的態度如何。

可惜了,孟道也是看出來了泉平侯的這一點想法,在一番僵持之下,也是並沒有與泉平侯鬨出來什麼是非。

直至送走泉平侯之後,孟道也是並沒有露出任何的不悅。

仿佛這件事在孟道眼中,壓根就不值一提似的。

但是,與孟道反應不同的,就是孟德了。

孟德顯然是對於這個泉平侯和自己姐姐說的那些話,聽得感覺是十分氣憤。

即便是後來自己姐姐在與自己交代了一番這泉平侯的身份之後,他孟德也仍舊是有些不滿。

若不是孟道乾脆的下令,將孟德禁足城主府內的話,這個洛陽城的混世小魔王,如今保不齊是乾出來了什麼事情呢。

而在回到驛館之後的泉平侯,則是一臉冷笑的坐在屋內的椅子上,而此時,在這間屋子裡麵的床榻上,也是坐著一個看起來年輕至極的十幾歲小青年。

這青年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睡意惺忪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伸出手來揉了揉自己的雙眸,在模糊之中看到了泉平侯之後,青年撇了撇嘴,道

“泗叔,怎麼?這孟家人,不是傻子吧?”

泉平侯輕哼了一聲,不過,卻是點了點頭。

“那孟道雖是一介女子,但是無論是說話口吻還是處理事情上麵,皆算得上是一流,若是為男兒身的話,指不定是要創出什麼樣的輝煌大業,可惜了。”

看來,泉平侯雖然剛剛在城主府對於孟道是那般的挑釁,但是在私下裡,對於孟道的評價,卻是不錯的。

青年聽到自家泗叔如此評價孟道之後,也是來了精神,一臉壞笑的看著泉平侯,輕聲說道

“泗叔,與我比呢?那孟道,如何啊?”

不過,泉平侯在聽到這話了之後,卻是冷眼瞧了青年一下,很是平淡的說道

“你比不上她,那孟道,不凡的很。”

“成吧成吧,反正泗叔向來都是這般說的,得,啊,不過還真是挺困的,這連著睡了一整天了,到現在還是隻感覺渾身酸疼酸疼的。”

青年再度打了一個哈欠,說句實在話,今個的他啊,還真是有些困倦的不像話了。

“苦木一行人來了。”

泉平侯的這話剛一出口,青年則隻是聳了聳肩,很是不屑的說道

“苦木來了又能如何?反正左右,我不本身就不是他的對手嗎?泗叔,說點其他人不是更好嗎?苦木那種人形怪物,當今天下同輩中,我是不認為有人能算得上是他對手的。”

青年看的也是極開,雖然未曾見到過苦木出手,但是光聽那些傳聞,這青年卻也是清楚的知曉了自己和苦木之間的差距。

也不似天下間其它的一些所謂天才們一樣,自詡不弱於苦木,卯足勁想要在此番的證道大賽上踩著苦木的名聲上位。

而泉平侯,也是在聽到這話後,就這麼乾乾的盯著青年看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是說道

“聖周的小劍仙,東巽的肺癆鬼,南離的青檀,這三人如何?”

聽到這三人之後,青年這才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聖周的那個小家夥閉關這麼多年,想來現如今實力也應該稱得上是同輩中頂尖劍修,而東巽的那個肺癆鬼,嘖,他的實力我一直捉摸不透,就暫且不說了,而至於南離的青檀,泗叔,講道理啊,你說青檀乾啥子嘛,這丫頭那可是南離這一代劍修中僅次於怪物苦木的之一,她這些年來出手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天曉得她現在實力如何了,嘖,這三人之中啊,也就隻有聖周的那個小家夥我有點把握,當然了,也隻是有點把握而已,畢竟那個小家夥,本身自從小時候就不是我的對手。”

泉平侯聽到這裡,搖了搖頭。

“趙國的趙瑜,魏國的王族,還有北艮的禦劍客,這三又如何?”

“趙瑜?泗叔,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啊,我不是那些怪物們的對手,我難不成還不是一個趙瑜的對手了?不對,趙瑜這算得上是我的對手嗎?嘖,還有魏國的那個什麼王族,他又是哪蹦出來的家夥啊,這三人之中,也就隻有北艮的禦劍客稍微有點看頭,剩下那倆,我有充分的自信擊敗他們。”

青年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拜托,似是苦木那種怪物自己肯定不是對手啊。

似是聖周那個小劍仙什麼的,自己也就隻是沒什麼太大把握而已。

而像是趙國的那什麼趙瑜?

這些還能算得上是自己的對手?

媽的,自己這位泗叔是有多看不起自己啊。

“趙瑜,你可莫要小看了這個小輩。”

泉平侯卻是冷眼看向青年。

“這個小輩畢竟是趙家子弟,且單論天賦的話,並不比那趙括弱多少,趙括擅以軍陣揚名,而這趙瑜,則是以十八般兵器為掌中物,此番證道大賽,雖然隻準劍修參與其中,但趙瑜的修為,卻也比你差不了多少。”

聽著泗叔說的這番話,青年不由得撇撇嘴。

“就算是那樣又如何,那趙瑜這些年到底是什麼尿性泗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算是拿其他人跟我比,你也彆拿這個家夥跟我比啊,我真是感覺有些丟臉。”

青年的這話一出口,可,泉平侯卻是冷笑連連。

“聲名如何又能怎樣?那趙瑜無論是本事還是手腕俱在就仍然是你不可避免的對手,小家夥,這一代的西秦年輕一輩中,雖說你劍道乃是第一,可是我西秦這百年以來,何時以劍道修士立威呢?”

青年聽到了泉平侯的這番話後,不由得也是沉默了下來。

是了。

雖然說這個時代因為有著劍聖風不平的出現,導致了天下間百般修士皆以劍道獨尊,可是這卻也並不代表天下諸國皆是要以劍道立威。

就比如西秦。

西秦這百年以來,其頂尖修士向來都是從行伍軍旅中脫身而出,其中劍修占比少之又少,可以說這百年以來,西秦能夠找出來的九品劍修,一隻手掌都能數的過來。

“你被王上有所期待不假,可是在本侯這裡,小家夥,你還不夠看,此番的證道大賽,若是你能夠殺入十二強,本侯尚且會對你另眼相看,若是無法,你,尚還不如那趙瑜。”

泉平侯冷眼相道。

而青年對於這番話,卻始終是沒有任何反駁的法子。

這一屆的證道大賽想要殺入十二強?這談何容易。

剛剛泉平侯所說出的那些人,雖然說他在言語之中對於那趙瑜有著百般的瞧不上,可是若論實戰的話,他卻也是知曉,自己並不是能夠十拿九穩的將其擊敗。

而除去趙瑜之外的剩下那些人,無一例外的,他的勝算都實在是不大。

看著青年的神色變化,泉平侯搖了搖頭。

”莫要心中埋怨本侯對你施加壓力太多,小家夥,你畢竟是你們那一支最後複興的希望了,若是你無法拿出自己的價值來讓國內那些老頭子們對你有所期待的話,你們那一支,將會徹底沒落下去,說句實話,我並不願意看見你們這一支沒落,畢竟,唉。“

泉平侯苦笑了一聲。

而青年,也是在聽到泉平侯所說的這番話之後,立馬就收起了自己剛剛那般的神色,神情也是變得嚴肅了起來,默默的點了點頭,道

“此事,泗叔指點的對,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努力客不夠,你要拚上你所有的實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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