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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東海七星劍(2 / 2)

極北之地的材料,用與苦寒劍之上,自然是稀奇,但是苦寒劍至今,尚且連劍靈都還差的很遠,又怎能與青雉劍這些比較呢?

而苦木,在聽到了這話之後,臉色雖然是有些變化,但是到最後,卻也是點了點頭。

這自然是無法否認的一點沒錯。

他手中的苦寒劍,與那些堪稱神兵的利劍相比,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

“除此之外,師傅也曾說,七星劍主所施展的七星劍法乃至於他們所悟的七星劍道,皆是獨與天下劍道之外的,雖然我並不明白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苦木師兄,還是小心為上吧,畢竟說來說去,我們三人裡麵,若是當真碰上這一代七星劍主的話,若是那人,真的與曆代七星劍主一樣強悍的話,三人之中,也就隻有苦木師兄你,才能與他交手了。”

青檀這話說的格外乾脆,她也沒有任何逞強。

雖然到現在都是不知道這一代的七星劍主實力是如何,劍道是什麼樣,但是在心中,青檀卻也是在不自覺之間,將這一代的七星劍主,視作了自己師兄苦木在這一屆證道大賽裡麵,最大的對手了。

聽到青檀的這些話,苦木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些什麼。

事已至此,多說又有什麼用呢?

而姬無影,這時候也是琢磨了半天,最後將自己手中的另外一張已經被他纂的有些皺皺巴巴的紙條拿了出來。

“這是南飛彥那家夥與七星劍傳人出世一同送來的另外一張紙條,原本老夫以為這對你們沒什麼用處,但是現在看來,應該對你們還是有些用的,你們,還是提前知道的比較好。”

這次,是青檀接過了這個近乎被揉的有些破破爛爛的紙條,她小心翼翼的將其攤開後,看著那上麵模糊的字跡,看了半天後,這才是看清楚了紙條上麵寫著什麼。

“天涯有變化?”

青檀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神情則是充滿了疑惑。

“天涯是什麼?”

青檀有所不理解。

“天涯啊,是中原的一大禁地,同樣的,也是天下的一大禁地,天涯有變,這也是南飛彥送來提醒老夫的事,並且若是老夫猜測不錯的話,那個家夥現在,也是早就將這件事傳回國內了,畢竟天涯有變,是會引來動蕩的。”

姬無影看著青檀他們的這些反應就是知道,這些小輩們果然是不知道天涯是什麼地方。

這不,就算是在姬無影的解釋之下,青檀卻仍然還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禁地?什麼禁地值得這麼大呼小叫的。”

姬無影找了一個石墩坐了下來,伸出手錘錘自己的小腿,道

“確實不值得大呼小叫啊,畢竟,天涯的變動距離上一次,也已經不知道過去多少年了,反正左右,這是中原的事情,與我們,關係並不算太大,你們啊,心裡麵知道一些就行,不用多想一些什麼,反正這件事,也與你們,與我們,沒有關係。”

姬無影的這話,則是引起了青檀的好奇心。

聽著這個老頭子不停的重複著,與你們沒有關係這話之後,青檀這可就著實是好奇的不行了,她舔了舔嘴唇,低下頭來看向姬無影問道

“姬老頭,你且說說唄,這天涯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

不過,即便是青檀這麼開口問了,姬無影卻還是雙手一攤,全然是一副沒有打算繼續說下去的打算。

這架勢看著青檀也是有些不屑了起來。

“青檀丫頭,有些事啊,你現在確確實實是不該知道的,這天涯的事,你以後總歸是會知道的,著急與現在有個什麼用,你啊,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眼下的證道大賽比較實際一些,這些事,跟你又牽扯不上什麼關聯。”

姬無影搖了搖頭。

有關於天涯的事情,那可是隻有一國或者說是至強層次才能參與進去的事情,青檀這個小丫頭片子,沒事瞎打聽這種事情,唉,自己早知道就不將那東西給他們看了。

“小氣唄,就是小氣唄,姬老頭,我可跟你說,小氣鬼可是活不長的。”

青檀做了個鬼臉,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可能是因為她也算是明白了那件事情到底有多麼的緊要。

不然的話,這個姬老頭也不至於不跟他們好好說道說道。

“得,不跟你說就是老夫小氣,咒老夫早死,哈哈哈,不過啊青檀小丫頭,老夫現在這年紀了還是如此,這本身,可就算不得什麼短命鬼,你這個小丫頭啊,這番的詛咒用在老夫身上,還真是用錯了人呢。”

姬無影笑著打趣了一番後,隨即便是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看了一眼苦木他們,開口慢悠悠的繼續說道

“得了,老夫這,就先回去了,該跟你們說的,老夫也都說了,剩下的事情啊,你們就自己琢磨琢磨得了。”

說完了這話,姬無影擺了擺手,轉身便也是離開了。

而待得姬無影離開之後沒多久,苦木則是看了一眼青檀和張無忌二人,道

“你們二人繼續修習吧。”

丟下了這句話,苦木也是轉身離開了。

看著苦木師兄離去的背影,青檀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

“青檀大師姐,苦木師兄這是?”

張無忌這很明顯就是沒有看出來這是什麼意思,而在她問出來這話的時候,青檀這也是嘿嘿一笑,小聲給他解答道

“苦木師兄啊,這是感到有些壓力了,嘿嘿嘿,自從那個李承乾頹廢了之後,這麼多年以來,這半年多以來,還真沒人能給苦木師兄帶來一些壓力呢,這不,如今的這個七星劍傳人出世,這也是讓苦木師兄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對手不是嗎?嘖,且看好吧,接下來的證道大賽啊,將會變得有趣起來呢。”

青檀壞笑了一陣。

她哪裡看不出來苦木的神情變化呢?她跟在苦木身旁這麼多年了,這苦木師兄雖然整日裡都是一副冰塊臉,常人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是她青檀卻是能夠從苦木的一些細微神情變化中,感受的出來,自己的這位師兄啊。

是對於那個七星劍傳人,提起了一些興致呢。

而與此同時正在距離洛陽城還有著上百裡距離之外的許昌城,在今日則是迎來了一個陌生的麵孔。

許昌城原本為許縣,在百年之前尚且還是一處偏遠且發展落後的小縣城罷了,可是在十餘年前的時候,因為魏國大將屯兵與此的緣故,逐漸的這也是將這麼一個小縣城漸漸的多了一些煙火氣。

在約莫五六年前的時候,許縣便是正式更名升規,成了魏國境內的一處城池,名為許昌。

平日裡的許昌城,百姓倒是並不怎麼多,畢竟說實在的這座城池到如今也就才真正開始發展沒多久時間。

可是,今日在城門外,一位頭戴鬥笠,渾身被素黑長袍包裹的高大瘦削身影,卻是站在了城門口。

這道身影的出現,在最開始倒是並沒有引起許昌守軍的注意,他們也就是將其當作是去冬釣的一個漁夫而已。

可是隨著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這人卻還是站在城門口,也不進城,什麼也不乾,就這麼站在城門口,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了也是沒有任何動彈的跡象。

這可謂就是讓一旁的許昌守軍感到有些奇怪了。

於是乎,其中一個負責城門的伍長便是將手中的長槍丟給了手下士卒,自己一人走了過去。

“老兄?”

伍長試探性的開口詢問道

“這天這麼冷,你咋一直呆在城外頭了,快些進城暖和暖和吧。”

說著,伍長已經是來到了這道身影的跟前。

而因為距離拉近了的緣故,這伍長也是略微的看到了一抹這身影的長相如何。

一對狹長的眸子,輪廓分明的麵部,以及那宛若刀削一樣的下巴,白皙的麵龐。

這?

什麼時候附近的漁夫有這一號人了?

伍長感到有些不太對勁。

“老兄?老兄?”

可是,在伍長接連的呼喚之下,這道身影卻始終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嘿,這還真是奇怪了。

也虧得是這伍長的脾氣好,這要是換做其它較為暴躁的士卒的話,就衝著這男人如此的反應,早就是一槍捅下去了。

片刻過後,這道身影微微的抬起頭來,一隻手放在了鬥笠上,輕輕的將鬥笠摘下,將那披肩長發散開。

長發披肩,而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這男人的麵龐也是顯露在了眾人的眼中。

俊美!

著實是,有些俊美了。

光是那對細長的眸子輕輕的看了伍長一眼,這都是讓伍長感到心神跌宕。

“老兄?”

伍長再次開口,而這一次,男人則是開口了。

“此處,距離洛陽城尚有多少路程?”

伍長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則是楞住了,但是接下來,他卻是鬼使神差的回答道

“此處與洛陽尚有百裡,若是用馬車行大道的話,五六天便是可以抵達了。”

五六天嗎?

男人微微的點了點頭,而後,雙眸看向這許昌城的城牆,在看見城牆上那格外清晰的許昌二字時,則是有些感歎。

“想不到,多年前的一座小縣城,今夕,卻是成了如此的規模。”

“老兄這是知道咱們許昌的往事?”

伍長咽了一口口水,他小心翼翼的看著這男人的麵龐,不過,就算是看向男人的麵龐,他也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之後便是連忙閃躲開來,仿佛是有些擔心自己是否會有所逾越的舉動似的。

不過,男人卻是並沒有在乎這些,他在聽到伍長的這話後,也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道

“隻是感歎歲月變遷,曾經縣城,如今卻也有如此規模罷了,城中的酒館可還有老字號?”

男人的這話,讓伍長伸出手來撓了撓頭,他琢磨了一番之後,眼神則是變了變的看了男人一眼,而後這才是回答道

“城中老字號?老兄,看你年紀也不大,咱們許昌的老字號酒館,也就隻有那朝天居一家,怎麼?你這是要來給家中長輩帶去一些好酒嗎?”

伍長心中反正是這麼想的。

因為看著這男人的長相,實在是太過於年輕了,年輕的就像是一個十幾歲,二十歲的小夥子似的。

可是這樣年歲的小夥子,一上來便是詢問自己許昌城中的老字號酒館?

許昌城中酒館不少,因為有大軍常年駐紮的緣故,所以許昌城酒館也是以烈酒聞名中原,而其中的朝天居,則更是以一號稱悶到虎的烈酒讓不少酒癡為之瘋狂。

可,這朝天居卻是有了近乎一甲子的時間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前來詢問,嘿,這怎麼看都像是要給家中長輩帶去一些朝天居的美酒。

男人並沒有回答伍長的問題,他隻是嗯了一聲後,便將手中鬥笠重新戴了上去,而後看向伍長,問道

“攜帶佩劍,可否入城?”

說著,男人將自己的長袍掀起一角,在他的腰帶之上,則是係著一把外表看起來就是華貴不凡的劍鞘。

伍長看到這劍鞘的第一眼就是眼前一亮,不過,他卻是抬起頭看向男人,答道

“可以的,我許昌城並無這般規矩,不過,可還有其它的一些什麼行李?”

男人搖了搖頭。

“那便沒事了,這位,就請入城吧。”

伍長彎著腰,好生的護送著這男人進入許昌城之後,他站在城門口,望著男人身影之時,身旁的那些士卒則是有些費解,一個個的都是湊上前來,問道

“伍長,那人誰啊?”

伍長緩緩呼出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道

“是誰不知道,但是看起來,應該像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光是他腰間佩劍的劍鞘,都是價值不凡,而他身上披著的那黑袍,嘿,我原本還以為是什麼蓑衣,湊近了一看才知道,那竟然是用毛皮紡織出來的袍子,剛剛這在城門口還問我朝天居的事情,我估摸著啊,這公子應該是來朝天居買些好酒帶給家中長輩的。”

光是看到那劍鞘,伍長就是可以肯定,那男人絕對是自己開罪不起的一個世家公子哥。

再說了,如此想來的話,自己剛剛的那些疑問也是可以得到解答了。

既然是世家公子,那也難怪會長相那般的俊美了,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充滿了一抹美妙的韻味,更彆說,這公子會一上來就問朝天居了。

“原來如此啊。”

站在一旁的這些士卒們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也是紛紛的點了點頭。

還好還好,他們剛剛沒有上去找那個世家公子的事,否則的話到時候真要是鬨起來了,他們這些守城的小卒而已,哪能鬥得過這些世家呢。

“那這件事,需要跟將軍說一聲嗎?將軍前些日子不是說了,在這段時間裡麵,一定要多多注意一些陌生的麵孔。”

另外一個士卒說出來的這話,也是讓伍長陷入了猶豫之中。

是了。

這陣子那洛陽城將要舉辦那證道大賽,而許昌城距離洛陽也並不算遙遠,再加上地理位置的緣故,所以還是會有不少想要趕往洛陽城參賽或者觀摩的劍修啊什麼的途徑許昌城,而在這其中,要是混入了一些心懷不軌的家夥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正是因為有著這種可能的緣故,如今坐鎮許昌城的那位將軍這才是下令,讓城門守軍嚴加把守,一定要好生的注意每日進出城的人。

而今日的這位世家公子,說是陌生麵孔吧,也確實是,說是有些可疑吧,這也逃不了。

伍長猶豫糾結了許久,卻也是無法下定決心。

因為這位世家公子要是真的沒什麼事的話,自己這一經上報,然後將軍那裡有派人驚擾到了這位公子的話,這追究起來,自己豈不是就要受罪了?

可是,可是這要是這世家公子真的心懷不軌呢?許昌城這些年的發展可著實是不易,這要是因為這世家公子的緣故而產生了一些意外的話,那自己可就難逃一死了。

糾結了好半天之後,這伍長最終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得,自己還是乾脆一些,下決心得了。

於是乎,他便是吩咐了下去,讓手下幾個信得過,跟在自己身旁多年的士卒,去跟著那世家公子的身後,且先去看看這公子到底是要做什麼。

而自己呢,則是現在就去將這件事情彙報給將軍。

這樣的話,最起碼兩頭自己都算是抓住了,至於剩下的該如何發展,那就看吧。

緊接著,隨著這伍長的一聲令下之後,此處城門的幾個士卒便是卸下了甲胄,換上了一身衣袍,順著那公子的背影小心的跟了上去。

而伍長,這邊也是一路小跑的趕往將軍府。

雖然這有可能是自己小題大做了,但是,這伍長在細細一琢磨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是感覺自己的心中有些越發的不自在。

就像是有什麼重擔壓在自己身上似的,這樣的感覺,整的他在前往將軍府的這條路上,心變得越發的慌張了起來。

直到來到了將軍府門口,將自己的事情通報了一聲後,他這才是跟在一位校尉的身後,進入了將軍府。

左轉右轉之後,伍長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威武不凡的中年人麵前。

“將軍。”

伍長連忙對其行了一個軍禮,而將軍則是放下了手中的竹簡,轉身看向伍長,對其擺了擺手,問道

“何事?”

伍長咽了一口口水,連忙便是將剛剛在城門口發現的那人與將軍一五一十的儘數說了一通。

而將軍在得知這些事情之後,也是雙眸微眯,眼神中一閃而過了一抹異樣的神情,不過伍長並沒有注意到。

“嗯,本將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也沒有過多的詢問,便是讓伍長離去了。

而待得伍長離開後,將軍這才是招來了那校尉,對其耳語吩咐了一番之後,校尉這也是點了點頭,小跑的走開了。

隻剩下將軍一人,手中握著竹簡雙眸看向天空,輕哼了一聲,道

“朝天居,東海的那家夥嗎?都多少年了。”

喃喃的說完了這話後,將軍便是苦笑了一聲,隨後便是繼續翻看起來了竹簡。

朝天居,許昌第一酒館,同樣的,其酒館之名,縱然是大半個中原皆是知曉許昌朝天居之名,一年到頭,也是有不少人專門前來許昌城,也隻為想要從朝天居這裡得來些許好酒帶走。

原因無他。

朝天居一年到頭,好酒是有數量的,一旦消耗,便是隻能等得來年來才能有新酒麵世,所以這也就使得了朝天居的好酒,在大半個中原都是能夠當作錢財使用的硬通貨。

當然了,就算這是硬通貨,也很少人會真的拿著朝天居的好酒去換錢就是了,畢竟,這玩意可算得上是有價無市。

而今日,在男人走入了朝天居之後,朝天居卻是並沒有太多人。

一眼望去,隻有呆在桌後清點賬目的掌櫃和正在清掃垃圾的小二。

小二看見來人了,起身便是對男人說道

“不好意思,今個我們不迎客,閣下還請自便。”

說完了這話,小二也沒有再說下去,彎著身子便是繼續清掃著垃圾。

可,男人卻是並沒有理會這話,腳步邁入朝天居,雙眸看向朝天居內陳設。

站在門框良久,小二這一抬頭,看見這人竟然還沒走,這一時也是感到有些不悅,但是看著對方畢竟是客人,他也就沒有動怒,隻是放下了手中的笤帚,好生的走到了男人跟前,對其先是拱手微微一拜,隨後這也是輕聲道

“這位客官,真是不巧,今日咱們朝天居並不迎客,若是客官想要飲酒的話,還請明日再來。”

說著,小二伸出一隻手,就是想要將男人送出去。

可,男人卻仍然沒有任何動靜,就這麼站在原地。

小二就算是脾氣再好,這也是有些掛不住了起來,不過,這一次當他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一旁的掌櫃卻是開口了。

“聒噪,還不去後院繼續收拾一下,這裡沒你的事了。”

聽著掌櫃的這話,小二一懵,但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是拿起了笤帚,走向了後院。

而等著小二去了後院之後,掌櫃這才是笑盈盈的走了出來,他先是對著男人笑著點了點頭,隨後這越過了男人,將大門關閉,緊接著,這才是伸出一隻手招呼著男人坐下並開口對其恭敬的說道

“客官一表人才,看起來似是有些故人模樣,不知,客官長輩是否與老夫當年有過麵緣?”

迎著男人坐下了之後,掌櫃這也是好生的看了一番男人的長相。

像,真是太像了。

男人目光掃向掌櫃,突然的,皺起了眉頭,輕聲說道

“你老了。”

聽到這三個字,掌櫃呆住了。

“這,客官這話說的,老夫這都多大年紀了,這這這,怎麼可能會不老嘛,真的是,客官的這話,真的是讓老夫嚇了一跳。”

掌櫃連連擺手,聽著男人的這話,他這一時之間竟是直接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好在,在思索了一番之後,掌櫃這還是覺得自己心中所想的不太合理,所以這也就沒有多想下去了。

不過。

“三十年前,你尚且還是一個精神頭十足的小夥子。”

男人搖了搖頭,明明他的麵龐顯的很是年輕,可是他說的這話,卻像是有著一股特殊的魔力似的,不由得讓掌櫃汗毛倒立。

“這,這這,三十年前?客官,您這,莫不是吃酒吃醉了?”

男人再度搖了搖頭。

“三十年前,我曾經來過此處一次不是嗎?當初的你,還是一個毛頭小子,若是你還有記憶的話,應該是可以認得出來,我與三十年前的那人,長相如何。”

“這這這。”

掌櫃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剛剛之所以讓小二趕去後院將這人留了下來,原因就是因為他看著這男人的長相實在是與自己三十年前所遇見的那人長得太像了。

原本自己這還想著,這人是否是那人的後輩。

畢竟再怎麼說在當年,那人還對自己多有幫助,要不是當初那人對自己的幫助,自己也不會在這三十年的時間裡麵將這朝天居發展成了如今的這幅規模。

可,可。

這男人說的這些話,無一卻都是讓掌櫃感到驚悚。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如你所見,三十年前與你所見的是我,如今在你麵前的,也是我,我原先在城口之時便是問了一問城中是否有老字號,三十年前你便有著那樣的衝勁,我想了想,三十年過去了,你也應該將朝天居做到那般地步,嗯,不出我所料,三十年後了,你確實沒有辜負當初的你。”

男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壺,一笑之後,雙指拿起茶口,湊至鼻旁輕輕嗅了嗅。

“還是鬱金,如三十年前一樣。”

說完這話,男人在掌櫃一臉震驚的神情之下,很是熟練的拿出了一個茶杯,並端起茶壺給自己添上了一杯茶水。

微微抿了一口,男人點了點頭。

“一樣是一樣,味道,卻變了。”

這話一出口,掌櫃這時候就算是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你,你你,你真的。”

男人看向掌櫃,二人四目相對,男人緩緩的點了頭。

“駐顏之術仍可讓年近百歲者宛若青年,我一劍修,會一些特殊的法門,很奇怪嗎?”

“不奇怪,不奇怪,若是你的話,這些,都算不得奇怪。”

掌櫃宛若撥浪鼓似的搖了搖頭。

“你能如此想,也好。”

男人並沒有再多解釋一些其它的什麼,隻是簡單的說了這話,而至於剩下的,則是這掌櫃了。

“三十年了,你這三十年,都在乾什麼?”

“東海,練劍,有一個對手,我打不過他。”

男人苦笑了一聲。

“三十年,都在練劍?”

掌櫃並不是修士,所以對於修士的境界什麼的,都不是太了解,但是三十年都在東海練劍,這這這,實在是太有毅力了吧?

男人搖搖頭。

“二十多年前,我與那人打過一次,那是第一次與那人交手,我敗了,但是也隻是惜敗一招,不過我也知道,劍修之間,何至於爭辯那一招半招之數,所以我也就認了,回到東海練劍,最後在六七年前的時候,我與那人再次交手,隻不過,這一次交手,我敗的很徹底,他很強,強到,讓我生出了一抹絕望,絕望到我並不認為我能追的上他的腳步。”

男人苦笑連連。

“現在也還好,我的法門也到了最後一步,如今也算是重新找回了一些自信,而之所以現如今來你這裡,就是想要從你這裡,飲一番三十年前的三聖酒。”

“那酒名為三聖嗎?”

掌櫃對於男人所說的那些往事倒是並沒有太多關注,反正他也聽不太懂,但是他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眼前這個在三十年前對自己有過大恩的男人,現如今啊,是想借酒澆愁。

“是啊,三聖酒,三十年前我存放於你這裡,怎麼?你就沒有飲過嗎?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掌櫃搖搖頭。

“你與我有大恩,你的東西,我怎能擅動。”

“好吧。”

男人笑了笑。

他自然是知曉這個掌櫃沒有動自己存放在這裡的那壇子酒。

他看得出來。

自己當初存放於這裡的那壇子酒啊,就算是尋常修士喝下去,那都是有些難以消化的,更何況是尋常人呢?

若是常人飲了那酒的話,稍有不慎,都是會有生命危險的。

“你且等著,我現在就去拿來。”

掌櫃站起了身子,轉身就是跑向了後院。

沒過一會兒,他便是抱著一個還留有一些泥土的酒壇過來了。

“這酒自從三十年前交與我手中之後,我便一直將其存放在朝天居的後院沃土之下,如今既然是你來了,那這酒,也就原物奉還了。”

男人摘開蓋子,撲麵而來的,便是那香氣四溢的酒香。

而掌櫃經營朝天居這麼多年了,朝天居也有這麼多的好酒美酒,但是在此刻他所聞到的酒香,卻是讓他心神一顫。

這般的酒麵前,他們朝天居的那些酒,怎能算得上是好酒?怎能算得上是好酒啊?

看著掌櫃愣在了原地,男人笑著搖了搖頭,起身去拿來了兩個酒碗,倒上了兩碗酒之後,又是在掌櫃的沒有注意之時,手腕內力漂浮而過,將其中一碗之中的酒水沸騰的內力化解了一番。

這樣飲下去,這個掌櫃才不會出現生命危險的。

“來吧,且陪我飲上一碗。”

男人拿起酒碗,而在掌櫃的恍惚之間,他們二人便是互相敬酒。

三聖酒入口之後,掌櫃隻感覺自己這過往的幾十年時間裡麵所釀造出來的那些酒水儘數都是垃圾。

這才是真真正正的美酒,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好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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