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河圖!
大荒河圖第六百六十五章聖周小劍仙姬重今日,在洛陽城內的一處擂台上,則是彙聚了不少的百姓以及天下劍修前來圍觀這一次的比試。
因為證道大賽將要開始的緣故,所以這也就導致了身為主辦方的洛陽城,也是有人專門組織起來了一個擂台的比試。
參加擂台比賽的要求,近乎與證道大賽的參賽要求一樣。
年齡不得超過二十三,而且參賽者必須還要是劍修。
這場擂台的一經出現,自然是引起了不少如今身在洛陽城的天下劍修注意。
這短短幾天的時間裡麵,擂台上也已經是有了上百名劍修互相比試切磋。
而今日的擂台賽,之所以會如此的引人注目,原因正是因為,自從擂台賽開始的第一天,便是有一來自聖周有著小劍仙之稱的姬重上台比試,並且一經比試直到如今,這姬重仍然未嘗一敗,儼然是已經成為了此處擂台的擂主。
與其說這幾天的時間裡麵有上百名劍修互相比試切磋,倒不如說的更直白一些。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麵,有約莫上百名劍修輪流向姬重發起挑戰,可是挑戰的最後結局,卻都是無一例外的儘數落敗。
姬重本身就是此次證道大賽的魁首熱門,天才劍修中的佼佼者,他的出現,自然也是引起了不少的側目。
而今日的著一場比試,之所以會引來了如此多的劍修前來圍觀,更為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今日前來挑戰姬重的,乃是同樣有著不俗名氣的劍修李景林。
李景林乃是龍虎山道門修士,一身劍道融會了道佛兩門之理念,最後自創一招三才劍法,而後以道門聖劍的名號,傳遍整個中原。
雖然在名氣上,李景林對比姬重稍微略顯有所不足,但是李景林這也算得上是這一屆證道大賽參賽選手之中毫無疑問的天才劍修之一。
並且除此之外,李景林身後的龍虎山,本就與那聖周在這千年以來有著無法解開的矛盾。
再加上,這幾天前來挑戰姬重的劍修,大多都是一些小有名氣,或者說是岌岌無名的劍修,所以自然也就沒有多少人會願意前來觀看。
但是今日的這一戰,李景林的出現,卻是讓不少已然到達洛陽城,且同樣有著天才劍修稱謂的各國天才,皆是前來觀戰。
因為或許,在今日的這一戰當中,因為李景林的實力,可能是會讓姬重使出他的一些底牌。
李景林實力不弱,不過當然了,在場的很多人,還是會認為這一戰當是姬重的勝利維結局,畢竟李景林出道時間太短,給與天下人的印象,始終還是不太明顯。
除去一個龍虎山弟子的身份以外,這李景林倒也是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
更何況,道門的劍法,已經有上百年的時間沒有讓人感到眼前一亮了,這個李景林雖然有著自創招式三才劍法傍身,但是他一介年輕劍修,就算是自創劍法,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
所以說,這一戰啊,姬重肯定還是會獲勝的,隻不過,或許是會獲勝的艱難一些罷了。
而在苦木他們一行人下榻的客棧中,此時的張無忌也是敲響了青檀的房門。
在得到青檀的回複之後,他這才是推開房門,而此時的青檀,也正坐在屋內翻閱著手中的一本劍譜。
“青檀大師姐,您今個不去瞧瞧那擂台賽嗎?”
張無忌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些興奮的,因為這也算得上是他頭一次的看見除去三大劍之外的天才劍修之間的比試,他自認為自己不算那天才劍修,所以在得知今日的這一戰之後,也就變得有些興奮了起來。
“姬重與一道門劍修比試罷了,有什麼看頭?”
不過,青檀則是對今日的擂台比試顯的有些不感興趣,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手中的劍譜。
“哎呀,青檀大師姐,這您可就想錯了,那道門劍修可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家夥,那人可是李景林啊,能自創劍招的天才,這一戰很有看頭的,我聽聞諸國不少天才劍修皆已經是前去了,您這,就對此不感興趣嗎?說不定還能看到姬重的全部實力呢。”
張無忌有些著急。
他此去的目的很簡單,因為他認為自己肯定不會是那姬重的對手,但是那李景林,自己應該是可以與其較量一二的,另外,這兩個天才劍修的比試,他前去觀戰,說不定也是能夠從其中感悟出來些許的劍道也說不定呢。
主要也是因為他這陣子感覺自己的劍道境界距離小成也隻差了一步之遙,而這其中的瓶頸,若是能夠趕在證道大賽開始之前有所突破的話,那定然是好事啊。
不過,青檀卻是對此再度搖了搖頭。
“李景林?沒聽說過,再說了,一個與我們同輩的劍修,就開始了自創劍招,這聽起來多扯淡啊張無忌,這你都相信?苦木師兄都那麼怪物了,你見到他自創劍招了嗎?聽著就知道那個李景林是一個吹頭罷了,今日這一戰啊,沒什麼意思的。”
看得出來,青檀的這心中,對於那李景林能夠自創劍招,還是有一些不相信的。
這說來也對,畢竟那個李景林是什麼水平啊?
與他們同輩的劍修而已,一個年輕人而已,還想著自創劍招?
這怎麼可能,苦木那個怪物到現在都未曾想過自創劍招這回事,而除去苦木那種怪物以外,天下間同輩的劍修們,又有誰能夠有這份本事呢?
反正青檀是不怎麼相信的。
但是,張無忌則是有些不依不饒。
“青檀大師姐,您就陪我去嘛,今日,今日這一戰我是真的感覺很有看頭的,反正左右您今日也沒什麼事情做,這倒不如陪我去看一看,說不定,說不定也會有一些意外之喜呢,哎呀,青檀大師姐,我就求求你了。”
張無忌這兩個無辜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巴眨巴的看著青檀。
而青檀這一抬頭,便是看見了張無忌的這對眸子,在這般眼神的注視之下,青檀最後也隻能是聳了聳肩。
“行行行,反正你說的也對,今日我也沒什麼彆的事情,陪你去一趟,倒也沒什麼,不過,張無忌,你可要提前心裡做好準備,今日這一戰,可彆太過於失望了,說不定啊,那姬重幾個回合下去,可就將那,那什麼來著?”
“李景林。”
張無忌補充了上去。
“哦對,李景林,說不定那姬重幾招下去,那李景林就歇菜了,姬重這家夥,可是中周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劍修,其天賦和刻苦的程度,就算是我,都不一定能夠說是穩勝與他,更何況是一個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李景林,還有什麼幺蛾子的自創劍招。”
青檀撇撇嘴。
說到底,她的心中還是對於那個李景林能夠自創劍招,感到有些鄙夷。
吹牛逼也不帶這樣事的啊,就算是想要搞出來一些名氣,靠著自己的實力打出來不就行了,非得整出來這些歪門邪道。
還自創劍招,一個年輕劍修都敢這麼吹噓。
咋?
自己要不還跳出來對著天下人說,她青檀要自創劍道?
哦對。
某種意義上來講,她青檀所走的劍道,確確實實也是一條全新的道路,說是自創劍道,也是能夠說的過去。
咳咳咳,可即便是如此,那個李景林又是哪根蔥?
一個自己聽都沒有聽過的家夥,就這麼的囂張,可彆等到了證道大賽開始之後,吹噓的這麼厲害的一位劍修,到頭來卻是直接就第一輪被淘汰了。
那可就真是丟大人了。
“走吧走吧,彆墨跡了,早點看完,也好早點回來。”
青檀起身之後,招呼了張無忌,二人就是這般走出了屋子。
而正當青檀他們二人走出屋子的時候,正好也是撞見了剛剛梳洗完畢的周不疑。
“青檀姐?張無忌,你們二人這是要去哪啊?”
周不疑伸了一個懶腰,有些疑惑的看著這二人。
這幾日,這二人不是整日都跟發了瘋似的修習劍道嗎?怎麼今個看這副樣子,卻是這般的輕鬆愜意。
青檀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指著一旁的張無忌,低頭看向周不疑說道
“小世子啊,有什麼疑惑的,問這家夥就行了,本姑娘啊,今個可算是被他拽走的。”
聽著青檀姐的話,周不疑這才將目光看向張無忌,而張無忌這時候在感受著世子周不疑目光,也是不好意思的伸出手來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緊接著便是將自己將青檀大師姐拽去一同觀看那擂台賽的事情與周不疑說了一遍。
隻不過,在這次與這位世子殿下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張無忌卻是將那李景林的自創劍招這回事,給直接省略掉了。
他自然是看得出來,青檀大師姐對於這件事,還是有些看不太順眼的。
嗯,說實在的,等到自己緩過神來細細的琢磨琢磨這件事的時候,他張無忌也確實是覺察出來了,這件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這些年了,他閱讀劍樓書籍不知多少,自然也是知道一個劍修能夠自創劍招到底有多麼的艱難。
這個李景林,著實是有些太年輕了。
不過,在周不疑從張無忌這裡聽到了他們二人要去觀看擂台賽的時候,這一下子也就是來勁了,隻見他咧嘴笑了笑,而後問道張無忌
“那我呢?我今個也沒什麼事,我也能跟著你們一同前去嗎?”
擂台賽哎,周不疑哪裡見到過這種稀罕的事情。
這些年來在金陵城的時候,倒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類似於擂台賽的這種事情,但是那些說實話,都是一些小打小鬨。
而南離帝國的武舉呢,周不疑也是未曾見到過,因為據說這武舉比試,是在金陵城外附近的一處主戰級彆軍團的軍營中舉辦的,就算是周不疑乃是周王之子,想要進入軍營,那也並不是多麼簡單的事情。
如今這聽到今日這洛陽城內竟然有這種事情,他自然也是會感到十分激動的。
而張無忌呢,這邊再聽到了這話之後,也是猶豫了一番,扭頭看向青檀大師姐,看樣子,也是想要從青檀大師姐這裡得到一個確認與否的答案,不過,青檀則是白了他一眼。
“你連我都拽走了,小世子罷了,想去你就帶他去不就行了。”
聽到了這話之後,張無忌也是略顯尷尬的先笑了一笑,不過隨後的,便是看向世子周不疑,對其說道
“行,那世子殿下且跟緊了我。”
“好。”
周不疑用力的點點頭。
還真能去啊,這還真是好事。
於是乎,這三人便是結伴出了客棧,一同向著擂台賽舉辦的地方趕去了。
沒過一會兒,三人便是來到了擂台賽的地點,隻不過,現在距離擂台賽開始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可是在擂台這附近,卻也是彙集了不少的百姓前來圍觀,其中,還有不少的各國劍修也是前來等待。
青檀他們一行人的到來,自然也是引起了一番吵鬨。
“你看你看,那女子,那竟然來了一個如此貌美的女子。”
其中一人在看見青檀之後,也是連忙招呼著身旁正在小憩的同伴,可,當他的同伴看見了青檀的長相之後,卻是連忙伸出手捂住了那人的嘴巴,並低聲對其說道
“彆亂說話,這女子,可是南離三大劍的青檀。”
在這片人群裡麵,百姓大多倒是不認識青檀,不過那些各國的劍修對於青檀,倒並不是多麼陌生,還是有不少人認出來了青檀。
並且看著青檀身旁跟著的那個男人和小孩,這些人中,也是有一部分人猜出了這三人的身份。
就在擂台附近的一處酒館二樓上,窗戶旁,正坐著泉平侯以及那個青年。
泉平侯自然是認出來了青檀,不過,他卻是雙眸看向跟在青檀身後的那個小孩子。
但是青年,則是在看見的那一刹那,就是渾身打了一個冷顫。
泉平侯看了一眼青年,皺著眉頭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沒想到青檀竟然也會前來觀戰。”
青年咽了一口口水,連連擺手,不過,雖然他的話是這麼說的,可是泉平侯卻是能夠看得出來,這青年在看見了青檀的那一刹那,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散發而出。
“你在怕這丫頭?”
泉平侯雙眸打量著青年。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一個青檀丫頭,就讓你如此的反應?”
青年聽到這話自然是不樂意了,他宛若撥浪鼓似的瘋狂搖著頭並說道
“哪有的事,我怎,我怎會怕她?!泗叔你純屬想多了,我這就是,就是剛剛一陣冷風吹來,我打了一個寒顫而已。”
青年咳嗽了一聲,不過雙眸,卻還是緊緊的盯著已然坐在擂台附近的青檀。
“這個丫頭能前來擂台觀戰,確實還是有些讓人出乎預料的,畢竟再怎麼說,這丫頭也算得上是此番證道大賽的魁首熱門之一,相較於姬重,她的名聲,天下年輕劍修近乎皆是知曉,三大劍的名聲,哪怕是本侯也是如雷貫耳,你怕她,也說得過去,不必掩飾。”
“哦哦哦,這還行,不,不對,我不怕她。”
青年後麵這才是回過神來,連忙改換口風,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我練劍十餘年,我還會怕一個女流之輩?什麼魁首熱門,她青檀再厲害,那也就是一個丫頭而已,三大劍裡麵,嗬,就算是苦木我都不怕。”
青年說著這話,還頗為驕傲的抬起了頭顱。
但是,他所說的這話,卻是引來了附近桌子上坐著的幾位劍修不屑的嗤笑。
青年聽到這嗤笑,轉頭看向那幾個劍修,有些慍怒的問道
“你們笑什麼?”
其中一個手中握著酒盞的劍修頗為不屑的瞥了一眼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之後,這才是雙眸重新看向酒盞,很是嘲諷的說道
“笑笑如何了?笑一個井底之蛙,笑一個土包子不知天高地厚如何了?難道,笑一笑都是不行嗎?”
傻子都聽得出來,這人的言語之中,儘數皆是對於青年的嘲諷。
而青年則是有些憤慨,他剛要站起身來,可是卻被坐在對麵的泉平侯一隻手掌按了下來。
“好好坐著,好好看著。”
泉平侯對他說了這話之後,便是起身走到了那幾個劍修的麵前,冷眸看向這些人,對這幾人說道
“你們剛剛說,土包子?井底之蛙?對嗎?”
這幾個劍修看著泉平侯上下的服飾頗為華貴,看樣子也是一個身份不凡的家夥,所以也就沒有太過於囂張,隻是,那個握著酒盞的劍修,卻還是嘴硬的說道
“土包子難不成說錯了嗎?一看啊,就知道你們不是中原人士,估摸著啊,想來應該什麼蠻夷之地來的吧?嗬,這也就難怪了。”
可是,還沒等這人話說完,泉平侯的一隻手掌,卻是輕輕的放在了這人的肩膀上。
“有些話,還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泉平侯微微一笑,隨後,手掌微微用力,那劍修握著酒盞的手吃痛,不自覺的鬆開了手掌,酒盞掉落地麵,而他,麵部則是變得異常的扭曲開來,就坐在他身旁的那幾個劍修,也都是能夠在近距離中聽到清楚的骨頭脆裂的聲音。
這幾個劍修看著被一隻手按在肩膀上的同伴,也是紛紛的不由自主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他們這時候哪裡還敢出言嘲諷啊。
“你,你,你有本事鬆手。”
這劍修咬著牙,額頭也已經是冒出了冷汗,麵頰憋紅,他隻感覺自己的半邊手臂在這時候都是沒有了任何的知覺,但是他卻仍然不願意示弱。
下一秒,泉平侯鬆開了手掌,冷哼了一聲,問道
“本侯鬆手了,如何?要與本侯打一場嗎?”
泉平侯在說完這話,還頗為不屑的向著劍修勾了勾手指頭,樣子十分的嘲諷。
“你,你,你有種報出來你的名諱,你且等著,老子,老子要讓你全家都陪葬。”
劍修額頭青筋暴起,他另外一隻手捂住了肩膀,他現在已經是感覺不到這隻臂膀的存在了,他也清楚的知道,麵前的這個高大男人,剛剛不過是稍微的用力,就是讓自己的半邊臂膀骨頭儘數碎裂,這般的氣力,他自是打不過的,但是,打不過又能如何?自己背後,自己背後可還是有老大的。
泉平侯聽到這話,聳了聳肩,點點頭,道
“西秦。”
一聽到是來自於西秦的時候,劍修還冷笑了一聲。
自己果然沒有說錯,還真是來自蠻夷之地的幾個土包子,西秦?哪裡還算得上是中原國家?一群粗鄙之徒罷了,且等著,自己,自己一定要讓這人付出代價。
“泉平侯,贏泗。”
可,在泉平侯的後半段話說出來之後,這劍修卻是楞住了。
泉平侯?!
這人,這人竟然是泉平侯?
“西,西秦的鬼屠?”
這劍修在說這話的時候,也已經是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他的雙眸看向泉平侯的時候,也是閃爍過了一抹懼怕的神色。
“虛名罷了,如何?有何見解呢?”
泉平侯微微一笑。
“不,不,不,不敢,不敢,侯爺,侯爺饒命,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才是土包子,我,我才是那個井底之蛙,侯爺,侯爺饒命。”
這劍修撲通一下子的就跪在了地上,哪裡還有剛剛半分的囂張氣焰。
這,這可是西秦那位有著赫赫聲名的屠夫泉平侯贏泗啊。
西秦鬼屠,傳說手下已有十萬計的亡魂,這般的名氣,放在中原名將之中也是少有人能夠有他這般的威懾力。
自己,自己怎麼今日就踢到了這塊鐵板?
不,不對。
自己今日出門就應該看看黃曆!
這人,自己怎麼會見到泉平侯。
“行了,日後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該說的話,小心有人剁了你的嘴。”
泉平侯看著這人卑躬屈膝的樣子,也是失望的搖了搖頭,在說完了這話之後,便是重新的走回了窗旁坐了下來。
而那劍修,則是在同伴的攙扶之下,幾人很是迅速的就離開了這間客棧。
他們怕啊。
這位可是西秦屠夫,就算是他們如今身在洛陽城,可是誰又能夠保證,這個屠夫不會拿他們開刀?
到時候,若是真的對他們開刀了的話,洛陽城,又能對這位爺有什麼辦法?
他們實在是不敢去選擇賭。
所以,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最好,最好不要在見到泉平侯就是了。
而至於觀戰?
觀個屁的戰啊,今天的擂台就算是再怎麼精彩再怎麼好看,能讓他們去豁出性命還留在這裡看下去嗎?
“泗叔。”
待得泉平侯重新坐回來的時候,青年則是咂了咂嘴。
“怎麼了?”
泉平侯皺著眉頭問道。
然而,青年卻是對泉平侯豎起來了一個大拇指,並說道
“霸氣,真霸氣啊。”
“你啊,咱們西秦這些年是如何被中原諸國看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一昧的忍耐下去,你願意嗎?”
泉平侯搖了搖頭。
剛剛自己之所以主動站出來,原因就是因為那個劍修出言說了土包子,井底之蛙這一類的言詞,尤其是到了最後,那劍修在聽見了自己來自西秦之後,眼神之中露出的那一抹輕蔑之意,這更是讓泉平侯有些坐不住的緣故。
他們西秦這些年來,被如何的嘲諷,被中原諸國如何的看待,這一點他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忍耐?
他作為一個典型的老秦人,需要忍耐這些嗎?
可以說,就算是坐在對麵的乃是一個至強,就是一個至強說出那些話,他泉平侯都是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他們西秦可從來都不是任人揉捏的一方。
最起碼在他看來,就是如此的。
“嘿嘿嘿,泗叔威武,威武的很。”
青年嘿嘿一笑,不過,他的這話說出口之後,泉平侯則是再度搖了搖頭。
“你啊,什麼時候才能讓本侯刮目相看,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在很多人眼中,你可不是一介平凡的小輩,尤其是,在王上的眼中。”
說完了這話之後,泉平侯便是將雙眸看向窗外的擂台上。
這場比試,自己是將這個青年拽過來的。
聖周的小劍仙姬重,對戰龍虎山的聖劍李景林。
這二人皆是不弱,而坐在他對麵的這個青年。
說句實在的,他到現在都是摸不準自己這個後輩,劍道究竟如何,他的劍道,究竟到達了哪種地步?
這些,他都是琢磨不準的。
原因無他。
這個青年,從未在他麵前真真正正的出過一次手。
光是看著王上和國內的那些人,對與這青年的評價倒是挺高的,所以泉平侯才是會下意識的認為這青年應該也是如諸國天才劍修一樣的等級。
隻不過,這個聖周的小劍仙姬重,卻是不弱啊。
“喲,這不是泉平侯嘛。”
突然的,一聲呼喚之下,讓泉平侯轉身一看。
而在客棧的樓梯口,則是出現了一道對他而言還算是有些熟悉的身影。
“姬堪?”
姬堪笑了笑,點了點頭之後,便是向著泉平侯那裡走了過去,而後,這也是找來了一張椅子坐在了這裡。
“想不到泉平侯還記得我呢,嘖嘖嘖,這倒是有些不容易。”
姬堪聳聳肩一笑,不過在對泉平侯打完招呼之後,他這便是看見了坐在泉平侯對麵的這個青年。
“喲,這便是你們西秦如今要參賽的那個小家夥吧?”
泉平侯點了點頭。
“是他,今日,我帶他來看一看擂台賽。”
“哈哈哈,看著就是一表人才,估摸著啊也應該與重兒差不多,嗯,你們西秦啊,人才輩出,還真是讓我們中周羨慕的很呢。”
姬堪笑了笑,言語之中,則是充滿了對西秦的善意。
他可是聖周直係皇族成員,也是聖周能夠撐得起場麵的九品,所以在一舉一動之間,也是代表著一部分聖周對於諸國的態度。
既然他在如今對於泉平侯如此的和善,也就在側麵的代表著,聖周對於西秦而言,是並沒有任何排斥的。
說來,這也算得上是正常,畢竟無論怎麼說,聖周曾經的曆史也是並不光彩,所以在中原諸國的地位,說實話也是不比西秦好上多少。
最起碼直到現在,聖周的往事,也仍然是被諸國引以為戒警告小輩的。
所以啊,與西秦交善,倒也是聖周的方針之一。
“過獎了,我家這小輩,自然是無法與小劍仙相比,小劍仙這幾日百戰百勝,才是真真正正的應了那劍仙之名,少年劍仙,當之無愧。”
泉平侯微微一笑,他自然是也是知道聖周的態度,所以他對於姬堪的態度,也是較為友好的,隻不過,這二人的這一番交談,則是看呆了坐在一旁的青年。
這是個什麼情況?
我泗叔什麼時候對外人會這樣了?
我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哎呀,重兒不過就是小有成就罷了,比之那些真正的天才們,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我啊,時常也是教導他,讓他多以西秦之風學習,畢竟,我們中周這些年,著實局麵也是並不太好,哈哈哈。”
姬堪伸出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話在說這裡的時候,他也是很尷尬的笑了笑。
然而,泉平侯卻是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話就過了,聖周一事,我也對此表示遺憾,可,我西秦又何嘗不是如此?那位將軍的隕落,至今為止,我西秦之人尚是無法忘卻,對於聖周,我等也是可以體會到那種感覺的。”
聽著泉平侯的這話,姬堪這才是回想起來,就在上個時代的時候,身為燕地九騎之首的北艮羅藝,可就孤身一人前去西秦國內,刺殺了一位西秦的九品大將。
這件事情,至今為止也仍然中原諸國在時不時會用來嘲諷西秦的言辭。
連自己國家的大將都是有著會遭遇刺殺的生命危險,這樣的一個國家,還想在中原立足?
看著泉平侯如今的反應,看起來,他對於這件事,也是感到有所傷神的。
“哎呀,今日相見,泉平侯,哪裡需要說這些傷心事,我反正是相信啊,在未來的不久之後,我等都是會將這些傷心事解開的,哈哈哈,我中周一小國都是有這份自信,泉平侯,難不成您之西秦,還不如我中周有膽氣嗎?”
姬堪這句話,後半段近乎都是操著玩笑話的口吻說出來,而泉平侯,自然也是聽了出來,所以,他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後看向姬堪,對其認真的說道
“姬兄說的是,這些往事,遲早有一天會被抹平的,我西秦,怎會缺失這些膽氣。”
“有這話,便足夠了。”
說著,姬堪舉起了一盞酒杯,二人便是共同飲下一杯烈酒。
一杯烈酒過後,泉平侯則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似的,他伸出手指向窗外,道
“姬兄知否,如今的擂台賽,可來了幾位不得了的人物。”
“哦?究竟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竟是會引得泉平侯專程與我講述,我願意洗耳恭聽。”
姬堪提起了一些興趣,雙眸看向泉平侯。
而泉平侯呢,這也是神秘的一笑,隨後看了一眼窗外,確認了那個小孩子還在之後,這才是重新看向姬堪,對其說道
“南離三大劍,如今這酒館外,可就有一人。”
“青檀丫頭嘛,這個確實挺意外的,身為三大劍,竟然會前來看重兒的擂台賽,不過,這應該不會讓泉平侯專程與我講述吧?”
姬堪也是聽出了泉平侯後續還有言,所以這也是報以微笑,說完了這話後,便是再度看向泉平侯。
泉平侯在聽到如此的回複後,也是點了點頭,而後便是說道
“是了,青檀這丫頭的出現自然是意外,但是最讓人意外的是,除去這丫頭之外,還有我們故人的一個孩子,如今也在酒館外麵,看著這場擂台賽。”
“故人的孩子?泉平侯這是要與我賣關子了不成?”
姬堪皺起了眉頭,這他倒是猜不出來究竟是誰了。
“哈哈哈,我一武夫罷了,哪會賣什麼關子嘛,直說就是了,南離周王的小兒子,如今就在外麵。”
泉平侯哈哈大笑,這個姬堪,倒是挺對他口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