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便是那位宮統領吧?”
宮劍對老者的態度則是很為恭敬,他雙手交叉,微微一拜後,道
“晚輩宮劍,見過長老了。”
老者哈哈大笑,伸出手來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隨後也是十分謙虛的說道
“何須如此啊,當初宮統領不過就是來華山學習了一段時日罷了,哪裡需要如此。”
宮劍對此,卻是搖了搖頭。
“一日為師,恩情如此,宮劍不敢忘。”
“有如此之心,也難怪宮統領如今能夠得到孟家主重用,哈哈哈。”
老者與宮劍,看起來倒是有一段往事。
不過,一旁的孟道卻是冷淡的對這些人說道
“諸位,位子也已經給諸位準備好了,還有不到半個時辰,比賽將會再度開始,諸位若是想要趕上的話,還是要快些步伐的。”
可,孟道的這話,卻是引起了老者身旁站著的一個邪魅的年輕人有所不滿。
“孟家主,第二日的比賽而已,如此著急,即便是看了,又能有什麼用呢?一些歪瓜裂棗罷了,又不是第三日的比賽。”
這個年輕人臉上的一抹邪魅之相,卻是讓眾人看著感到著實是有些不太舒服,但是,孟道卻是毫不留情的回懟道
“你再說你自己嗎?”
對於這個年輕人,孟道可是沒有絲毫的好感。
一個靠著劍神山的那些路子才有如今成就的家夥而已,要天賦沒天賦,要劍道沒劍道,走上了那條路子之後,自己對這男人可就再無任何的好感了。
“莫要如此,莫要如此啊,二位皆是有身份之人,如此爭吵,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另外一個華山派的隨行中年人,則是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勸了勸。
但,也隻能是勸了。
孟道沒有理會那年輕人的眼神,隻是看向那老者的時候,對其讓開了一條道路,並伸出手說道
“請。”
對於這位華山派的長老,孟道還是很尊敬的。
這位長老也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是在宮劍的帶領下,走入了軍營之中。
“在這之外,老夫便是感受到了濃厚的劍意,哈哈哈,這一入了軍營裡麵,劍意則是越發的濃厚了起來啊,洛陽滿城劍意,果然不虛啊。”
長老一邊走著,一邊感受著這其中的劍意,也是說出了如此讚歎的話語。
“長老過譽了,不過是前人栽樹罷了。”
孟道則是一臉平淡的回複著。
然而,至於那個劍神山的年輕人,則是撇著嘴,一臉不屑的打量著這軍營裡麵的任何擺放,尤其是在看見那些前來巡邏的洛陽軍後,更是不屑的一笑。
“幾個初入品階的修士而已,還出來丟人現眼。”
那些巡邏的士卒自然也是聽到了這話,他們哪裡能忍得下來這話,有一人剛要上前與其理論的時候,其中一個什長卻是看見了在人群之中的孟道和宮劍,他這也是連忙攔下了想要衝上去與其理論的那人,並伸手指了指孟道他們。
“怎麼?實力不怎麼地,還不讓人說了?”
那劍神山的年輕人卻是冷笑了一聲,繼續說著這話,可,下一秒,一個拳頭卻是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他踉蹌之下,險些就是倒在了地上,扭頭一看,隻看見孟道看向宮劍,而宮劍,正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你!你們這些人乾什麼?”
“嘴巴放乾淨點,劍神山的人,都這麼無禮嗎?還是說,劍神山的人,連一丁點的禮貌都不懂嗎?”
孟道則是白了這家夥一眼,並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而在說完了這話之後,她也是上前與宮劍一同陪在了那位華山長老的身旁。
至於那劍神山的年輕人,這也是在自己的幾個同伴的問候下,惡狠狠的低聲臭罵了一頓那孟道,但是,也隻是臭罵了。
“我倒是要看看,這一屆的證道大賽到底都是一群什麼歪瓜裂棗,嗬,當初就不應該讓山中的那些老家夥同意將舉辦的地方交給洛陽城,看看,這洛陽城的都是一群什麼人啊,這簡直就是玷汙了證道大賽的神聖性。”
這人低聲如此說著,可,孟道他們卻是沒有絲毫的理會。
對於這種什麼真材實料都沒有的家夥,有什麼話好多說的?
“孟家主,你這,可不太妥當啊。”
那華山長老這時也是小聲與孟道如此說著。
“那畢竟也是劍神山派來的人,如此的衝動,這對於洛陽城而言,實在不是好事啊。”
“封長老,劍神山來人又怎麼了?現在的劍神山,哪裡還有當初的半分模樣,已然是要將劍道聖地的名號給玷汙成了什麼模樣,從那裡出來的,哪裡還有一個堂堂正正的劍修,再說了封長老,我洛陽城何時需要看那劍神山的眼色行事了?所以啊,您老還是放心吧。”
因為是與這位華山派的封長老說的話,所以孟道這也是壓低了聲音,以免讓後麵的那個家夥給聽見了。
“唉,畢竟劍神山的初衷不是如此啊,老夫與劍神山的幾個故交,這些年也還未曾斷了聯絡,他們啊,可都是想要改變如今劍神山的現狀的。”
這位封長老則是長歎了一口氣。
他自然也是知道劍神山現如今是個什麼樣的名聲,在天下劍道聖地之中,哪裡還有半分以往的模樣啊。
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這又能夠有什麼辦法呢?劍神山,是需要時間來進行改變的,總不能,急於這一時吧。
“想要改變,和現如今的劍神山,是沒有關係的,封長老,我知道分寸如何的,再說了,劍神山此番派來的這個家夥,我實在是對他提不起來任何的好感,況且,如今的場內,劍道天才可是不下百數,這樣的規模,以往的曆屆大賽,都是頭一遭的,可是在那家夥的口中呢?他一個就算是走邪修路子也不過是堪堪小成的家夥罷了,有什麼資格去說這種話。”
孟道冷哼了一聲。
那個家夥,要實力沒實力,要天賦沒天賦,也虧得是走上了劍神山的邪修路子,不然的話,現如今的他,彆說是劍道小成了,甚至於連這個邊邊都是摸不到。
儘在這裡放這些大話,劍神山有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改變?
俗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劍神山如今的狀態如何,孟道是一點都不想再去了解下去了,實在是沒什麼興趣。
劍神山在如今的孟道眼中,甚至都已經是算不上是什麼劍道聖地了。
說它是劍道聖地,那簡直就是侮辱了這個名諱好不好?
而待得將這些人帶著進入了角逐場,來到了高台上的時候,那劍神山的年輕人也是頗為不屑的眼神掃向那一圈觀賽點上的天下劍修,很是不屑的說道
“一群歪瓜裂棗。”
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底氣說出來的這話。
天才劍修的門檻,他也是靠著劍神山的邪修路子才勉強達到,而這一屆參賽的天才劍修,可是有著百人之多,並且沒有任何一人,乃是走著邪修路子。
這時候,因為張無忌的對手受傷的緣故所以張無忌也就是暫時輪空了一輪,以至於到現在場上的情況,也是在分組之後,南離三人的苦木率先出場。
苦木照舊的走上擂台,而一旁姍姍來遲的宮劍,也是看了一眼苦木,緊接著又看了一眼高台。
嗬。
三大劍道聖地的這些人,尤其是劍神山的那些家夥,可得好好看一看。
什麼,才是真正的劍道怪物。
苦木這一輪的對手,乃是東巽晉級而來的另外一個劍修,這個劍修的修為乃是三品,而劍道造詣,也是小成,若是論實力的話,他也確實是夠資格能夠闖入a組三十強。
隻不過,可惜的是,他這第一輪碰上的就是苦木。
隨著那人站上了擂台,而苦木對此,卻仍然是保持了前麵幾場的態度,依然是沒有任何拔劍的意思。
這個東巽劍修對此狀況,也是並沒有說些什麼。
苦木的實力如何強大,他都是看在眼中的,並且,他也是沒有任何信心能夠破的掉苦木的內力屏障。
裁判哨響之後,那高台上的劍神山年輕人看著擂台上的苦木,也是皺著眉頭說道
“這個家夥怎麼連劍都不拔?孟道,這就是你們承辦的證道大賽?這樣的門外漢都能闖進來?”
對此,孟道則是不屑的嗤笑一聲,沒有任何的回複。
隻是一聲嗤笑,已然是讓這年輕人有些掛不住臉了。
不過,當他剛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擂台之上,那名東巽劍修卻是在一息之間同時釋放出了內力以及劍意,一道奮力一斬,就是要衝著苦木斬殺而去。
“謔,倒是有一個看起來還算是能入眼的劍修嘛,嗬,這個不錯,這一屆他要是闖入明日的話,諸位,可就莫要與我劍神山搶人了。”
然而,正是當這年輕人說著如此話的時候,在擂台上,苦木微微抬起頭來,手掌微微變化,內力在他麵前瞬間凝聚,化為一道強大且渾厚的內力在刹那間就是向著前方轟去。
這道內力的波動,也是在隱約之間讓一旁的宮劍甚至感覺,站在場上的乃是一個六品修士,這內力實在是太渾厚了。
一招過後,東巽劍修被擊飛落入了擂台之外,這場勝負,也是落下了帷幕。
而這樣的景象,在映照入高台上的這些人眼中時,則皆是有所震驚。
尤其是那華山派的封長老,他更是連忙拍了拍孟道,對其問道
“這人,叫什麼?”
“封長老,這人,是我劍神山的。”
然而,麵對著這個老者,那年輕人卻是轉過身來,全然不顧剛剛發生了什麼,低著頭,壓低了嗓門,對著老者說出了這話。
然而,對此,孟道卻是不屑的一笑。
“剛剛有人不是還說,那個東巽劍修,才是你們劍神山的人嗎?”
“既然他敗了,那麼就說明他與劍神山無緣,孟家主,這話有毛病嗎?”
然而,這年輕人卻是臉皮很厚的說出了這話。
“可惜了,你現在想要的這個人,你也要不了。”
然而,孟道卻是搖著頭,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家夥啊,還真是天真,現如今,都想著動起來了苦木的心思不成?
“這個人隻有在我們劍神山,才能成就他未來的劍道至強之路,封長老,你們就算了吧,華山派,嗬,倒也不是我瞧不起你們,隻是說,你們華山派這百年以來,出過幾個劍道至強啊?”
年輕人則是沒有理會孟道所說的那話。
孟道不過就是一個承辦這一次證道大賽的孟家家主罷了,在這件事情上,她的話,一點用都沒有。
“劍神山真是好威風啊,但是,你想要的那個人,你們劍神山可真的是要不起啊。”
不過,孟道這時候卻是憋著笑,最後,還想著提醒一下這個年輕人。
“哪裡有我們劍神山要不起的人?就算是三大帝國的天才劍修,能入我劍神山,三大帝國豈會有不滿之意?”
這話,說實在的確實是有些誇大其詞了,畢竟三大帝國的威勢,這個年輕人還真是想的太簡單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卻是,劍神山的底蘊和如今的本事成績,確實也是如今這三大劍道聖地之中當之無愧的首選。
可惜了,那人是苦木。
“哎呀,真的假的?那不然,你現在就去試一試?你看看,那人跟不跟你們劍神山走?”
孟道見到這家夥竟然敢如此說,也是看向那即將走下擂台的苦木,對著那人說道
“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怎麼樣?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想要的這個人,整個a組裡麵,甚至沒有一個人能夠逼得他拔劍,如何?心動了嗎?心動了的話,就趕緊代表你們劍神山,去邀請他吧,看看他是如何回複你們的。”
孟道的這話,雖然年輕人聽的感覺有些怪怪的,但是,他卻是皺著眉頭問道
“你這話可是當真?”
“自然是真的。”
孟道此言落下,這年輕人便是迅速的離開了位子,飛也似的走下了高台。
這一次代表劍神山前來這一屆的證道大賽挑選合適的弟子,對於年輕人而言,這本身就是一件立大功的機會,若是能夠在那些老頭子麵前再表現一番的話,嘿,自己未來,何愁入不了九品?甚至於,劍道至強也並非不是不可能。
而如今他卻是沒想到,自己才剛到這裡看見的第一場比賽,就看見了如此好的苗子,眨眼間竟然就是將一個劍道小成的劍修給擊敗了,這樣的人物,若是被自己拉入劍神山的話,嘿,自己還真的是大功一件了。
而在這年輕人走下來了之後,也是一路順著路,總算是趕在了苦木返回觀賽點上,及時的叫住了他。
“等一下等一下,說的就是你,等一下。”
年輕人也不知道麵前的這個人叫什麼,一番呼喊之後,苦木這才是停下了腳步,但是下一秒,苦木卻是繼續向前走,頭也沒回。
“我讓你等一下!”
年輕人低吼了一聲。
而苦木這時候,才是真正的停下來了腳步,並且轉過身,看向了年輕人。
一張陌生的麵孔,氣息也是有些不穩定,看起來,最多也就才三品的修為,至於劍道?
有些奇怪,看著這人的劍道,著實是有些不太對勁。
年輕人走上前來,在距離苦木隻有幾步的距離下,停了下來,他舔了舔嘴唇,看著苦木的麵孔,微微思索了一番之後,開口說道
“你很有天賦,怎麼樣?加入我劍神山,如何?”
聽到這裡的時候,苦木微微搖了搖頭,隨後便是轉身準備離開。
而年輕人則是有些不樂意了,他連忙來到了苦木的前方伸出手攔下了苦木。
“我不知道你是來自哪的,但就算你是三大帝國的出身,既然你是一個劍修,劍神山的名號,你肯定是聽說過的吧?我們劍神山千年以來不知道出現了多少位劍道至強,曆代的天下劍道至強之中,也有著我們劍神山弟子的一席之地,即便你是三大帝國的出身,但是論劍道,劍神山無疑是你目前最好的選擇,若是你能加入我們劍神山的話,你且放心,我會保證劍神山給你的待遇絕對不會差,並且像你這樣的天才,我們劍神山也是非常樂於教導你劍道的,若是你能夠向我們展示出來足夠的天賦的話,我們也可以保證,讓你邁入劍道至強,成為這天下間都是有著一番話語權的至強修士,如何?怎麼樣?”
年輕人說完這些話,也是舔了舔嘴唇準備等著這人答應自己了。
可是苦木卻是冷眼看向了這年輕人一眼,隨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感興趣。”
隨後,便是準備離開了。
“站住。”
然而,年輕人卻是對此感到很是意外,可,即便是他這一次開口想要說些什麼,苦木卻是一點都沒有理會的意思,徑直的就是向前走去。
我讓你給我站住。
年輕人這回衝上前去,一把就是拽住了苦木的胳膊,然而,在他觸碰到苦木胳膊的那一刹那,苦木的內力瞬間激蕩而出,直接就是將這個年輕人給震飛了出去。
場上有著如此的變化,自然也是吸引了一部分人的注意,但是還好,因為苦木所處的位置是靠近通道的,所以也就隻有那些裁判看見了這一幕。
宮劍注意到了之後,也是連忙趕了過去。
“你這家夥,你知道我是誰?老子可是劍神山的弟子,你現在如此對我,我敢保證,我們劍神山日後,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年輕人的這話說出口之後,苦木卻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而看著這人轉過身來後,年輕人也是很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隨後繼續道
“現在知道害怕了吧?我告訴你,晚了,除非你現在滾過來給老子磕三個頭,這事才算過去,不然的話,嗬,以後有你好果子吃。”
“一個連弟子都這麼弱的地方,我為什麼要去?”
然而,苦木卻隻是說出了這話,緊接著便是雙眸冷冷的看向倒在地上的那個年輕人。
劍神山?
金陵劍閣一門,什麼時候會對劍神山這種邪修路子的勢力有所好感?
隻能說,這回這個年輕人,算是踢到了一塊鐵板身上。
劍神山的名號,對付對付其他人有可能還是行得通的,但是對付苦木他們這些人,卻是算了,若是將苦木換成是青檀的話,說不定,現在劍已經橫在這個年輕人的脖子上了。
“老子弱?嗬,老子弱?你偷襲的我,你在這裡叫囂什麼啊?有種的,你敢說你叫什麼嗎?”
年輕人嘴上仍然還是不服氣,不過,苦木卻是搖了搖頭,轉過身,一邊走,一邊開口慢悠悠的說道
“南離,苦木,若有本事,敗我就行。”
短短的幾個字,卻是讓年輕人一愣。
原來還真是出自三大帝國的劍修啊,嗬,我說怎麼這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呢,媽的,但就算是三大帝國出身的劍修又怎麼了?我們劍神山,可從來不會慣著這種人的。
“還不服呢?還是說,你這個小家夥,想要將你們整個劍神山都搭上去為你陪葬嗎?”
這時候,宮劍的聲音卻是從後方傳出。
年輕人一回頭,看見是今日與那華山派封長老相談甚歡的一個貌似是統領的家夥,站在自己的身後。
“你說的都是什麼狗屁話?什麼叫整個劍神山為我陪葬,我可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區區統領罷了,若是想要說些什麼,我劍神山,可不會忘記的。”
年輕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然而,下麵宮統領的一句話,卻是讓他險些沒有站穩。
“你是聾子嗎?沒有聽清,剛剛那人說自己叫什麼嗎?”
宮劍自然也不會對這個劍神山的家夥有什麼好臉色。
孟道既然都如此了,那麼自己又有什麼好說的?
孟道,即是洛陽城的意誌,而自己,則是孟道最忠實的臣下就是了。
“苦,苦木?這個名字很耳熟啊,是南離什麼有名的天才嗎?”
年輕人這時候也是逐漸的回過味來了,但是,他卻始終還是沒有想起來苦木是誰。
“南離三大劍,你這小家夥,總該聽過吧?”
宮劍譏諷的一笑,這個劍神山的家夥,怎麼如此的滑稽,一個年輕劍修,竟然不知道苦木?還真是奇了怪了。
“南離三大劍?這我倒是知道一些的,不是那位南離劍聖的三個愛徒嗎?跟這個苦木有什麼關係?”
在年輕人說完這話的時候,宮劍已經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淡淡的與他說道
“你當為什麼會放你下來找苦木呢?一個劍神山的人,還有膽子去找苦木說加入你們的事情,嗬,你是真的不怕,劍聖大人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將你們整個劍神山都給夷平,對嗎?”
宮劍的這話一出口,年輕人麵色瞬間大變。
他記起來了,他想起來了。
這個苦木,這個苦木就是南離三大劍之一,也是,那位劍聖大人風不平的愛徒之一。
自己剛剛,乾了些什麼?
去找劍聖大人的愛徒,說,自己想要對方加入他們劍神山?
怪不得,怪不得孟道那個娘們竟然會如此痛快的答應讓自己下來,原來,原來這些都是她早就預想到的。
“提醒你一句,彆忘了,當初你們劍神山,可是被劍聖大人踩在腳下的,若不是華山他們攙扶了你們一把的話,現在,早就沒有劍神山了,所以說啊,小心一點說話,再說了,你這樣的劍修,壓根就不配與苦木站在一起。”
宮劍說完了這話後,便是轉身離開了。
而年輕人,則是站在原地,進退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孟道那個娘們,怎麼可能就會這麼好心呢?
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
世上若無風不平,劍道誰能稱神聖?
劍神山,名為此處,可,出過一個真真正正的劍神嗎?
當今天下,劍道唯有劍聖風不平一人可以扛起大旗,這是當之無愧的事實,縱然是劍神山平日裡再如何的狂妄,也是要承認這一事實。
而對於宮劍所說的那些話,年輕人也是隻感覺在自己的耳旁不停的穿過。
是了。
在當年,劍聖風不平,可正是因為認為劍神山乃是邪道劍修所藏匿之地,所以一心想要將其徹底的抹除。
若不是華山兩大聖地的幫助,劍神山,早就已經是被劍聖給抹去了。
如今,他卻還舔著臉的跑到劍聖的愛徒麵前想要將其拉入劍神山。
還真是老壽星吃毒藥,活膩歪了?
年輕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高台之上,而在高台上麵,麵對著孟道的一臉笑意,他也是沒有說些什麼。
而一旁華山派的封長老,這時候也是通過孟道,知道了剛剛從擂台上下來的那人是苦木。
確實,很怪物。
根據宮劍的粗略估算,修為方麵,最起碼也是五品,而劍道,則很有可能是大成。
這樣的怪物,華山派自從創宗以來從來都未曾遇見過。
不得不說,劍聖大人的弟子,還真的是如他一樣的,引領了一個時代同齡劍修的風騷。
而接下來的幾場比試,青檀,姬重,這二人也是各自打了一場,在看到這二人的比試時,高台上的眾人也是眼前一亮。
無論是青檀強到極點的個人實力,還是後麵姬重這個小輩的劍舞步,都是讓這些人感到,這一屆的證道大賽,天才雲集。
而在看見青檀上場的時候,孟道還專門轉過身來看向坐在一旁的劍神山那家夥,對其問道
“如何?這個小丫頭不錯吧,給你個機會,去拉攏一下怎麼樣?”
雖然年輕人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是誰,在剛剛也確實是對其動了一些心思,但是在聽到了孟道如此對自己說了之後,他則是忍耐了下來。
既然孟道都如此說了,那想必,這個女子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
不,也不是自己,是整個劍神山都得罪不起的。
孟道看見這年輕人如此的樣子,心裡也是感覺格外的舒暢。
而對於這一次的證道大賽之中,中原三大劍道聖地,華山派,藏劍山莊,劍神山皆是有人前來觀摩,原因為何呢?
便是想要從這一屆比賽之中選出一些優秀的弟子加入他們門下。
當然了,最後魁首的三人,是可以從三大聖地之中獲得一份機緣的,但是機緣歸機緣,吸收優秀弟子,才是這三大劍道聖地來到此處的原因所在。
多少年一次的證道大賽了,恰好,也接近一代的時間,所以對於三大劍道聖地而言,從能夠彙聚天下近乎半數以上的劍道天才比試中的證道大賽裡麵挑選弟子的話,無疑與是讓他們更為輕鬆的就可以挖掘出來一些優秀的弟子不是嗎?
剛剛劍神山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因為看中了苦木的實力想要前去提前拉攏,隻不過,撞上了鐵板。
一般而言,像是一些能夠稱得上是天才劍修的修士,都是可以被三大劍道聖地搶著要的,畢竟以往的曆屆證道大賽中,似是天才劍修這個標準的修士,也就十幾人罷了,而如今的這一屆,卻是有著百人之多。
如此數量之下,無論是華山派還是藏劍山莊,亦或者是劍神山,都是喜聞樂見的。
隻是,這個劍神山的家夥,算是開門就給自己埋下了一個坑。
相較於他的作為,華山派和藏劍山莊的兩位代表人物,都是顯得很耐得住性子。
就比如華山派的封長老,直到如今,也是與孟道在友好的交談著場上的局勢,仿佛對於吸納弟子一事,他並不關心一樣。
但是孟道卻是知道。
這位封長老怎麼可能會不關心呢?
彆看現在華山派和藏劍山莊的人都沒什麼動靜,但是啊,他們對此,估摸著也是早就做好了一些準備,所以才會顯得如此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