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術之捉鬼奇人!
張嫣然的話,說的是如此毫不含糊,振奮人心,又大氣十足,豪氣衝天!
梁子文一聽,心裡的熱血瞬間沸騰,一掃臉上的陰鬱,大笑一聲,道
“好樣的嫣然姐!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這會有好報的!五十萬是小,你這個決定才是對我最大的支持!咱們現在就走,去找李峰建和晟哥,商量下一步計劃!”
張嫣然點點頭,露出一個堅定的微笑,如花如粉,迷人心眼。
錢多多見情況已定,是不可能改變了,也歎了口氣,準備跟隨梁子文而去,50萬說沒就沒了,他當然顯得有些沮喪落魄,現在的錢多多,是根本達不到梁子文的境界的,在錢多多的世界裡,錢,就像他的名字一樣,總能排在他心裡前三位!
就在幾人收拾東西,要離開之時,書房的門吱呀一聲,再次打開了。
張方德重重的歎了口氣,傳來聲音,道“小兄弟,真是難得你這麼重情重義,我當年要是有你這般一分的情意,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了!”
梁子文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心裡偷偷一樂,哼,看來張方德這塊老薑,是上了自己的當了,自己這招欲擒故縱的踹門假怒計,是實打實的發揮了作用,張方德應該已經被觸動,準備和盤托出了!
梁子文輕哼一聲,心裡比吃了紅燒肉還痛快,額,為什麼是紅燒肉?因為梁子文喜歡啊……
既然人家已經準備放下心防,一吐真心了,自己再繃著鬨下去,那就有點作過頭了,於是梁子文衝錢多多和張嫣然努努嘴,示意可以停下來,一起進書房去聽故事了。
三人一前一後來到書房,就見張方德坐在椅子上,背對他們,房裡的窗簾緊緊的扣合,燈沒有打開,隻有從門口泄進來的客廳燈光,顯得有些詭異,又有些蒼涼。
梁子文開口道“張叔,剛才我的態度有些生硬,您千萬彆見怪,我也是情緒到了,控製不住。”
打了你一拳,再給你顆糖嘗嘗!
張方德擺擺手,道“年輕人嘛,就該這樣,該哭就哭,該鬨就鬨,等到了我這個年紀,反而任性不起來了,趁年輕多鬨騰吧!更何況,你說的又沒錯,我怎麼會怪你。”
張方德停頓一下,歎了口氣,繼續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很不負責任啊,不僅不負責任,還很沒有愛心,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這麼多年,我又何嘗不是天天捫心自責,悔不當初!”
梁子文看看張嫣然,隻見她明亮的眸子裡全是善良和純真,沒有一絲雜念,梁子文突然覺得,是不是有必要讓她繼續聽張方德講下去呢?萬一講出點什麼見不得光的醜聞,讓她這個做女兒的如何接受?
梁子文想了想,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湧上心頭,開口打斷道“嫣然姐,我突然想吃起鳳閣的燒麥,你能不能……”
“不能!”
沒想到張嫣然一口拒絕,堅定的說到“子文,等事情結束,我可以天天請你吃燒麥,但是現在必須讓我親耳聽聽我爸爸到底經曆了什麼事!”
梁子文見張嫣然這麼堅定,也不好再阻攔,狠狠心,道“好吧,張叔,那你就說吧,都說出來,也不見得是壞事。”
張嫣然知道當然知道梁子文的良苦用心,不管是從這幾天張方德的種種怪異表現來看,還是從剛才梁子文對張方德破口數落,而張方德不生氣這點來看,都無一例外的證明,張方德心裡確實有鬼!
梁子文雖然一心想讓張方德說出實情,但同時也怕知道真相後,傷害到張嫣然,所以編出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雖然作為女兒,不是很願意聽到自己爸爸的“汙點”,或者說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但是畢竟死了八九個人了,這事已經不是單純的麵子那麼簡單,能阻止的話,就算是讓自己的父親重提傷心往事,也是必須選擇的無奈之舉!
張方德長長的歎了口氣,這才說道“這事情啊,得從25年前說起。”
梁子文看看張嫣然,張嫣然莫名的覺得心慌,看來這件事牽扯的,可能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重要!
張方德仍然沒有轉過身來,直接說道“嫣然,你覺得這20年,你過得怎麼樣?”
張嫣然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爸爸會這樣問,想了想,說到“這還用說嗎,我每天都過得像公主一樣,無憂無慮,十分幸福!”
大集團的千金啊這可是,那要是過得不好豈不是笑話?
梁子文不知道張方德此話何意,隻能乖乖聽著。
張方德點點頭,繼續“可是爸爸過得不好啊,20多年來,沒有一天睡過安穩覺,幾乎夜夜做噩夢,天天夢見被鬼纏,被人打!”
此話一出,更是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億萬老總還有這等磨人的經曆?梁子文沒有多想,說到“張叔,這好辦,等完事之後,我給您開點靜心養腦的偏方,保證藥到病除!”
自古以來,陰陽術與岐黃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很難難分開,也不能分開,所以當日梁子文在火車上說自己是醫生,倒也不能說是胡說八道,簡單的頭疼腦熱,把脈下藥還是難不倒他的!
張嫣然再次感激的看向梁子文,誰知張方德卻苦笑一聲,道“小兄弟,我這是心病,你治不了的。我之所以夜夜夢鬼,是因為心裡本身就有鬼!心鬼不去,隻能天天受折磨!”
梁子文嘴角微微翹起,看來就要說到重點了!
張方德緩了緩,又說到“都說自作孽不可活,我痛苦的活了二十多年,也該是報應到頭的時候了!死去的這些人全是因我而死,我要是不以死謝罪,恐怕是阻止不了這場遊戲了!”
遊戲?什麼遊戲?梁子文聽得糊塗了,為什麼是因你而死?為什麼你要以死謝罪?!
這時,張方德緩緩地轉過身來,從門而入的光線正好撒在他臉上,他閉著眼睛,憔悴的臉上看不出是悲傷還是無奈,亦或者是即將解脫的輕鬆吧,他緩緩說道“我殺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