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術之捉鬼奇人!
銅錢如駕風急馳,眨眼即到,啪的一聲打在“小藍”身上,就見她從腳開始,生起濃煙,漸漸將全身包裹起來,眨眼間不見其容!
錢多多站在梁子文身後,喉結滾滾,瑟瑟問道“文哥,怎麼,怎麼這女鬼沒有喊叫?平時你的銅錢打到鬼物,他們不是都會疼的大喊大叫嗎?難道又失靈了?”
這倒是實話,鬼物怕銅錢,沾碰皆疼痛,可是眼前這個“小藍”身中銅錢一擊,卻直到黑煙將頭包裹,始終保持著陰冷笑容,隻聲未出,所以在錢多多看來,簡直奇也怪哉!
梁子文並沒有說話,而是快步上前,扶起李峰建,隨後指著那團黑煙,道“胖子,你再仔細看看,她哪裡是什麼鬼物!”
下一刻,濃煙散去,顯現在二人眼前的,卻是一具完整的骸骨!
錢多多大嘴一張,驚訝道“文,文哥,白骨精?!”
梁子文哭笑不得,無奈白眼,道“她是白骨精,那你就是二師兄!真是夠可以的,這就是一具簡單的骸骨,隻不過是那幾個老妖使了手段,讓她生出了皮肉,長出了麵容,來蠱惑咱們,你看看,李峰建這就上當了!”
錢多多聽罷,得意的一拍胸脯,振振道“文哥,虧你平日裡連連誇讚李峰建,什麼重情重義,心懷大局……可是現在到了關鍵時刻,你是不是突然看清楚,老漢我才是定力之王?!”
“定你妹的力,你隻不過是不認識這女子所以沒有上當,若是下躺之人是你老父,你會不會衝上去?”梁子文反問。
錢多多一頓,馬上不言,這還用說,即便天下為敵,父母始終第一,為人兒女的,這點孝道不可沒有!
梁子文見狀,微微一笑,道“胖子,還算你有點孝心良心!不過這也是老妖看中你們薄弱的地方,不騙你就騙李峰建,反正總要有一個中招。”
錢多多看著梁子文懷裡一聲不響的李峰建,怯怯問道“文哥,李峰建還有救嗎?那咱們現在還繼續往前走嗎?”
梁子文眯眼看向前方,冷哼道“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量,即刻對我的人下毒手,李峰建隻是暈過去了,老妖此舉,意在示威,咱們也不用往前走了,前邊必定無窮儘,是個無底循環洞,而且,你看!”
說著,梁子文再次將銅錢飛出,那銅錢經過彈跳數次,在牆壁和地板間來回折射,最後回到梁子文手中,可是再看麵前的地上,碎骨累累,殘骸遍地,何來一馬平川?!
錢多多看著瘮人,瞪眼驚道“好殘忍的場麵……文哥,咱們這可怎麼辦啊?後邊的雲霧也不見了,咱們想退回去也晚了,被困死了啊!”
就在梁子文他們三人跨進雲霧之門後,那雲霧自動徐徐散去,變成牆壁一堵,有來無回?
梁子文聽了,卻斜嘴邪笑,幽幽道“區區雨後之窪,還想令我長舟擱淺?笑話,簡直癡人做大夢,黃粱一鍋生!”
說著,梁子文將李峰建交給錢多多攬抱,自己起身,衣袖一甩,狠狠吼道“一墨老妖,你知恩不圖報,途中設圈套,實為不仁不義之舉,不過你本來就是百年之妖,我也懶得和你理論,待會兒第一個就將你亂符打死,騎於胯下!哼!”
這時,就聽一聲洪亮大笑傳來,卻是之前那個黑臉耳環壯漢“大師就不要聳人聽聞了,我知道區區小計奈何不了你,但這和一墨沒關係,是我嫌你們耽擱太久讓他險些不測,才略作阻撓,還請大師君子大量,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虱子再多,你也撓不死老虎,這種低級迷陣,有個卵卵用!”說罷,梁子文屈指,迅速念咒!
“天地無極,穢氣分散,玄虛兩茫,乾坤泰然,一拜上仙除野祟,二拜中仙指路來,三拜下仙點頭燈,邪魅妖法,速速退散!”
咒語罷,梁子馬上把右手食指放於口中,用力一咬,沾染血腥,然後用此手指在李峰建腦門一點,道“破!”隨後再次起身,將嘴裡的鮮血之水儘數噴灑而出,大聲吼道“破破破!”
就見周圍的牆壁吊燈漸漸虛無,野風無穴而生,地上的骸骨碎渣隨風卷動,揉團在一起,幾近混沌,隨後一道向上,漸漸散去,迷陣輕攻自破!
而眼前豁然開朗,再看,三人竟在一片草坪之上,周圍鳥語花香,鶯歌燕舞,好一個冬日江南!梁子文抬頭,卻不見太陽,百十米高起,依舊霧氣重重!看來已經身處溝壑之底!
再收回目光看前邊,十米開外處,一個高大的門樓矗立巍峨,青磚黛瓦,儘顯大氣,門樓之下,並排四個身影微笑觀望,從左到右依次為綠衣大姐,黑臉壯漢,白麵小生,還有一個花袍禿頭!
梁子文忍不住小聲鄙夷“真尼瑪一窩怪咖!看看一個個打扮,不倫不類,還以為自己引領時尚潮流呢,鼠目之妖,愚不可及!”
而這時,李峰建也緩緩睜開眼睛,馬上驚問道“小藍呢,小藍呢?”
梁子文氣呼呼用手指指李峰建,道“李峰建,現在讓你下台,咱們秋後再算賬!”
隨後,李峰建再看看錢多多幸災樂禍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一切,頓時羞愧不已,恨自己太過魯莽。
然後,梁子文領頭,三人走到門樓之前。
小生一墨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大師法力無邊,又善義並存,林一墨佩服,但剛才迷陣實在不是我所為,所以還請大師……”
“噗!罷了罷了,那迷陣小人所為也,不足上嘴!倒是你說了句什麼?你叫林一墨?你真姓林啊?”梁子文驚奇道。
一墨尷尬一下,道“我們妖類本無姓,但我喜歡這個林字,所以……”
梁子文頓時大笑幾聲,一掃剛才的氣憤,轉頭調侃道“李峰建,這下子,這小子就真是你的林弟弟了,哈哈!”
李峰建臉上不是滋味,低頭不言。
這時,一墨身後的綠衣大姐一臉平淡,波瀾不驚,道“一墨,不要讓大師站在門口說話,有失禮數。”
一墨趕緊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大師,快裡邊請!”
梁子文哼了一聲,抬腳邊走邊道“還是外邊舒服啊,誰知道進去以後,是個如何汙濁不堪的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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