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術之捉鬼奇人!
周彤臉上羞的快要紅出一片天,心說姑奶奶黃花大閨女,啥時候環腰抱過臭男人,今天真是我的羞恥日……
經過周彤一陣生拉硬拽,梁子文終於是脫險了,躺在樓梯上喘氣,有種劫後餘生之感。
這麼一折騰,天色也黯淡下來了,周彤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羞愧,拉著長臉不再說話,梁子文又樂了“好啦好啦,娘子辛苦了,快坐著歇會兒吧,為夫上去瞧一眼咱們就離開!”
梁子文隨後再次上樓,不過這次變得小心翼翼,一步三試探,用了很久才走上二樓,發現二樓和一樓幾乎一樣,除了麵積稍微小點,並沒什麼其他特彆之處。
至於閣樓,那就是個鴿子窩,半個身子進去已經沒空間了,藏不下什麼秘密。
轉身下樓後,梁子文半摟著周彤的肩膀就要出門去,剛走到門口,突然又停住了腳步,如腳下生釘!
周彤有些不悅,回頭正要罵出聲來,卻看到梁子文的臉色有些嚴肅,微微鐵青,她馬上也緊張起來,小聲問道“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梁子文眼珠子向兩邊瞟瞟,再慢慢扭頭瞅瞅,卻沒有吱聲,拉著周彤快速出門而去,一直到走出院門,穿過草地,走進了村裡的大道上,梁子文這才站住身子,有些興奮道“娘子,咱們不虛此行啊!不虛此行!”
周彤一路被梁子文拉著小跑,此刻有些虛脫,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大口的喘著氣,問道“什,什麼不,不虛此行啊?你差點變太監,你,你還這麼開心?你說你是,是不是變態?”
梁子文順手在周彤背上輕輕拍打幫她順氣,神神秘秘道“娘子你彆鬨,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的,早上在大伯家裡吃酸菜雞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獨特的土腥氣?”
周彤緩緩抬起頭,臉色微紅,恰到迷人,說道“記得啊,怎麼了?想吃酸菜雞了?”
梁子文依舊神秘,甚至是湊到周彤耳邊小聲說道“不是酸菜雞!而是剛才在那房子裡,我又聞到了!又聞到了那股土腥氣!”
原來就在剛才,檢查了樓上樓下,皆無所獲,梁子文也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來這老院子是多此一舉,擁著周彤就要離開。
可就在走到門口時,梁子文就覺背後驟然一冷,汗毛鐵針般豎起,幾乎要撐離身上的衣物,緊接著,一股若有似無卻又漸漸清晰的土腥氣,繞著兩鬢,直衝口鼻而來!
梁子文聞得出,這就是早上聞到的氣息,還是熟悉的味道!
周彤聽罷也來了興致,兩眼綻光道“也就是說,通知你小心樂哥的那個神秘家夥,此刻就藏在爺爺的老房子裡?”
梁子文點點頭,眉尖有細細的汗珠,是剛才小跑的結果,雙眸閃亮,俊朗的臉型在這黃昏之中甚是襲人,周彤又說道“那咱們跑出來乾嘛,用你的陰陽術把他捉住啊!”
梁子文苦笑一聲,道“娘子,你以為為夫是神仙啊?我還沒搞清楚那家夥到底是什麼東西,不好打草驚蛇,而且現在天色晚了,不回去吃飯的話大伯和四寶哥會著急的。”
“可是……那你有什麼想法?怎麼打算的?”
“按部就班唄,去老院子本來就不在我的計劃之中,算是咱們誤打誤撞對了,所以咱們先回去吃飯,零點時去周樂家赴約,然後再說下一步。”梁子文如是說道。
周彤不滿意的一哼,向著大伯家方向走去,還喃喃著“這都什麼事兒,你就不怕那土腥氣再次消失?”
“不怕不怕,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跑得了媳婦跑不了丈母娘,嘻嘻!”
“滾一邊兒去,這都亂七八糟,什麼跟什麼呀!”
梁子文陪著笑,安慰著,二人你推我攘,踏著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村路儘頭處。
回到大伯家,就見伯母已經操持許久,一桌子美味讓人垂涎欲滴,大伯和四寶酒意未消,臉紅的賽過猴屁股,坐在桌邊向梁子文和周彤招手,大伯口口抱怨道
“真沒想到酒勁兒會這麼大!老啦老啦,你看看子文和彤彤,究竟是年輕,同樣是喝了酒,人家倆就沒事,你說對不對啊四寶?”
四寶雖然暈乎乎,但大腦已經轉開了,打趣道“大伯你這不是損我嘛,我可比您小不少呢!我這是酒醉心不醉,您可不能趁機欺負我,拉大我的年紀!”
周彤樂了“快彆吹了四寶哥,你那酒鼾打的可不比大伯聲小,都說人老鼾聲大,這話可不是白流傳的。”
這時,伯母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是啊是啊,四寶那鼾聲和咱家小花的很像,力道有的一拚!”
“小花?小花是誰?”四寶疑問。
伯母轉身去廚房端菜,同時說道“咱家後院養的一頭小花豬……”
噗——
一桌子人開懷大笑。
酒足飯飽,打屁閒聊,大伯和四寶眼皮打架,和老酒後勁兒做了半天抗爭後,終於抵不住,再次回屋睡下,伯母隨後也進屋去,安靜。
農村的夜向來就是這麼靜謐,沒有城市的喧囂,所以人們睡得早,身體自然好,這也是為什麼城市人越來越想回農村養老的原因,在城市裡,夜夜聽著鳴笛入睡,天天聞著尾氣鍛煉,你說那還鍛煉個什麼勁?沒勁!
梁子文和周彤重任在身,大眼瞪小眼,強趕睡意,一直堅持到還有一刻鐘零點時,趕緊起身奔往周樂家。
深夜的紙鳶村裡安靜的有些可怕,雞犬不鳴,蠅蟲無聲,仿如置身虛環之境,細細夜風一吹,家家戶戶門頭的紙神風箏就擺動起來,尾帶作響,身姿搖曳,像極了一個個索命的冤魂。
好在此時不是農曆月初,天上的月亮還微微泛著點光,但也要死不活的,疲軟不堪,還時不時躲入雲層,來個猶抱琵琶半遮麵,梁子文和周彤走在村路上,腳步聲聲灌耳,那種無名的恐懼無處不在,順著毛孔直達五臟!
周彤口舌吞咽著,看似在吞口水,其實她是想把內心的不安活生生吞噬下去,可奈何那不安之感如同這漫無邊境的夜色,無窮無儘。梁子文將手搭在她肩膀上,給她一份踏實的安全感。
走了十五分鐘左右,二人停在了一戶小院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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