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被虐了!
鳳瑾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君臨則穿戴整齊坐在床邊喝茶。
我是誰?我在哪?我怎麼在床上?
鳳瑾一頭霧水,她隻記得,蘇恪來了,他們喝了酒,然後蘇恪走了,她幫君臨擦拭身體……
“醒了?”君臨聲音雖有些沙啞,但讓人聽起來非常舒服,本來醉酒頭疼的鳳瑾一下就不頭疼了。
“醒了就隨我去雲中水榭看看。”
“為何?”
“雲氏一夜之間被滅門!”
滅門!鳳瑾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
那日她雖說要屠雲氏滿門,無非是嚇唬嚇唬雲老頭。
可萬萬沒想到,一語成箴。
“何人所為?”
君臨,瑉了一口茶,看向了遠方。
“據說,殺人者使得是君氏劍法。”
“不可能!莫家滅門之時君氏都未參與,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將雲氏滅門。”
鳳瑾有些細思極恐,莫氏、雲氏,兩大玄門世家先後被滅門,這背後似乎都是有人在操縱。
“時候不早了。”君臨看著認真思考的鳳瑾,眼神閃爍,似那渺渺星河,萬丈光芒。
各大家主都已經在來琴州的路上,他一定得趕在那之前將事情調查清楚,不能讓君氏蒙受冤屈。莫氏、青丘,君氏從未參與,他們從來隻做自己分內的事,不沾染他人鮮血。如今,雲氏滅門直指君氏,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鳳瑾跟著君臨到了義莊,屍體早已經移送到了這裡,畢竟要確認到底何人所為,隻能從屍體身上找出答案。
一進義莊,鳳瑾便被一股濃烈的惡臭,嗆得直反胃。
君臨從懷中掏出了手帕,遞給了鳳瑾。
手帕上繡著蘭花,蘭是花中君子,配得上君臨的氣質。
鳳瑾沒有用,隻是小心翼翼地將手帕放進了衣服裡。
君臨看到了鳳瑾的動作,撇過頭去,笑了。
近幾日,他似乎學會怎麼笑了。
鳳瑾一推開棺材,便被棺中屍體給嚇得後退了幾步。
君臨走上前,看著那句屍體,麵目全非,遍體鱗傷,血肉模糊,傷痕深可見骨。
隻有腰間那塊玉佩完好無損。
鳳瑾捂住鼻口湊上前去,躲在君臨身後,往棺中看去。
“雲隱!”
那塊玉佩!
那是他曾經在雲隱及冠那日送給他的禮物。
“這塊玉佩送給你,希望你像這塊玉佩一樣永遠澄澈。”
當日之言,猶如在耳,可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雲隱雖說為人陰險狡猾了些,但是對她卻是真心實意的。
“這副棺材,裡麵躺的是雲嘯,他衣衫齊整,致命的是頸部那一劍,從劍痕方向來看,應是自殺。”
“他為何自殺?”
君臨搖了搖頭。
“不知。”
君臨又先後打開了幾幅棺材,仔細查看,然後蹲在地上打開了那些被茅草裹著的屍體。
“有何發現?”
“除了雲隱,其他都是一劍斃命,劍法卻是與君氏劍法如出一轍,但並不完全是君氏劍法,模仿的七分像,非君氏弟子是辨彆不出的。”
這下就有些棘手,那些玄門中人,早就對君氏虎視眈眈,這下誰又會相信君氏的一麵之詞呢?
“誰?”
來人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伯,衣衫襤褸。
老伯有些驚慌,瑟瑟發抖。
“這位老伯,不要怕。小女子是個雲遊散人,與夫君……”
“咳咳!”
君臨背過身子去,不看鳳瑾。
鳳瑾繼續說道
“與夫君途徑琴州,聽聞了玄門世家雲氏被滅門的慘案,所以便來瞧瞧。”
這老伯的神情並不全然相信,好在也沒有懷疑。
“敢問老伯,您清楚當晚所發生的事情嗎?”君臨麵向老伯行禮,輕聲詢問。
“當然清楚,我那晚去雲家挑糞,正好目睹了整個過程,好在我躲在那糞車裡沒人發現,否則今日我也便躺在這裡。”
去雲家挑糞?那這位老伯並非是雲家人,那他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義莊?
鳳瑾與君臨對視了一眼,確認了這個端倪。
“那老伯您能跟我們講講,當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一日前,雲中水榭。
月黑風高,真是殺人滅族的好時候。
一群黑衣人衝進了雲中水榭,見人救殺,劍劍直中要害,讓人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