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又向隨景飄來。
隨景將扇子一合,右手捏定身決,將女鬼定在了牆上。
“她在哪!”
“那女人多沒意思,你跟我我保證你欲仙欲死!”
“話多!”
隨景把符籙貼在了那女鬼的額頭上,等這女鬼說了,鳳瑾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被貼上符籙的女鬼,瞬間魂飛魄散。
隨景召出靈蟲,問道
“知道她的下落嗎?”
靈蟲在隨景的左肩繞了一圈。
“帶我去!”
酆都城的夜晚,家家戶戶都會緊閉房門。
因為有些怨氣極重的屍體會屍變,然後出來覓食,各家門前都貼上了符籙,一般的死靈不敢靠近。
敢當街擄人的,一定不是一般的東西。
靈蟲帶著隨景,來到了一口井旁,然後在井口飛了幾圈。
隨景立刻向井裡看去!
鳳瑾就躺在井底,旁邊都是森森白骨。
“今天真是收獲不小啊,剛捉到一個,現在又來了一個自己送上門的。”
隨景回頭…
他先還在猜想,是什麼東西連鎖靈塔都鎮不出…原來是隻化成人形的蛇妖。
隨景鬆了口氣,這蛇妖並不難對付,若是有…
罷了,隨景在旁邊的樹上摘了根樹枝拿在手中。
“動了我的人,你說你想要個什麼死法?”
“你拿根樹枝就想和我搶人?”
“對付你,它綽綽有餘。”
說罷,隨景就將樹枝向蛇妖刺去。
這速度快如閃電,蛇妖根本來不及反應,樹枝直插內丹,將蛇妖打回了原型。
蛇妖大怒,畢竟這一下,廢了他一半的道行。
蛇妖張開血盆大口,衝隨景的右手咬去,隨景左手拿出折扇,拍向了蛇妖的腦袋。
蛇妖吃痛,頭直接撞到了地上磕斷了兩顆牙。
打蛇打七寸,隨景趁著蛇妖還沒反應,又一腳踩在蛇妖身上,蛇妖仍然想反抗,用尾巴圈住了隨景的身體,越來越緊,隨景用力抽出了拿著樹枝的手將樹枝插進了蛇妖的身體,分毫不差,正好七寸…
蛇尾漸漸鬆開,落到地上。
用樹枝對付它,就是戳戳有餘。
隨景扔掉樹枝拍了拍手,跳到井底,把鳳瑾帶了出來,把了把脈…
好在隻是被迷暈了,沒受傷。
“君臨!”
???
說夢話???
“混蛋!”
隨景笑了,是挺混蛋的。
隨景抱著鳳瑾的手收緊了一些,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走著,輕鬆愜意。
走到屋門口,隨景又一腳踹開了門,把好不容易睡著了的君彌嚇了一跳。
“把床上那個弄下來…”
“啊?”君彌還有點迷糊。
“不然你要讓你家二公子的未婚妻和彆的男人躺在一起?”
“鳳姑娘怎麼了?”君彌立刻清醒了!
“話多!趕緊的!”
君彌點點頭,手腳麻利地把鳳彧手腳上的繩子結開,然後把他挪到了地下。
“到裡屋裡把乾淨的茅草抱出來鋪到床上。”
“是——”
君彌一直想不明白,為何他對隨景的使喚,如此言聽計從?
君彌將茅草鋪好,隨景才把鳳瑾放了上去。
隨景抱著手,看著鳳瑾…
夜深露重,她身體虛弱,這樣躺一晚上,明天肯定會感染風寒。
“脫衣服!”
“是!”君彌雖不解,但是還是向床邊走去。
“我是要你脫衣服,沒叫你脫她的衣服。”隨景長長歎了口氣…
“這樣不好吧…”
這三更半夜,孤男寡男的…
君彌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一副仿佛即將要被侵犯的樣子。
“你在亂想什麼?我是要你把外袍脫下給她蓋上…”
“好…”
君彌把外袍褪去蓋到了鳳瑾的身上。
“啊切——”君彌抱緊了手臂,這還未入冬,怎麼會這麼冷?
“穿上——”隨景把衣服脫下扔給了君彌。
君彌抱著衣服,愣愣地看著隨景。
“隨公子為何不把自己的衣服給鳳姑娘蓋上?”
讓他脫了衣服,然後又把自己的衣服給他穿上?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你們君家人都有潔癖,你的袍子自然是比我的要乾淨,所以乾淨地給她,你穿臟的…”
…………
這區彆對待地太明顯了吧。
不過,鳳姑娘是二公子的未婚妻,也該這樣對待。
“早些歇息吧,遇到麻煩先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叫我。”
“隨公子這是要去哪?”
“屋頂,睡覺。”
隨景剛說完便消失在了屋裡,留下君彌抱著衣服站在原地…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君彌把隨景的袍子披在身上,準備入睡,卻又問道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這香味如此熟悉,似乎在哪裡聞到過,君彌想著想著便沉沉睡去。
隨景在鎖靈塔旁的槐樹下,挖出了他幾年前埋下酒,拎著酒掠到了屋頂上。
他取下麵具放置一旁,臉上的疤在月光的映照下,極其可怖,他伸手來回撫摸著那條長長的疤痕,滿意地笑了,一邊笑著一邊躺下將頭枕在手臂上,另一支手拿著酒壇,用牙咬開封布,往嘴裡灌酒,有幾滴酒順著嘴角流至他纖長的脖頸,胸前濕了一片,這幅景象…誘人至極。
酆都城的天空濃霧彌漫,遠處的鎖靈塔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