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又被虐了!
天亮,酆都城平靜如往常…
即使塔倒,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就仿佛,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君臨一直昏迷不醒,他們原先住的茅草屋並不適合他修養。
於是君彌在屋後找到一輛板車,簡單修理了一下,撲上乾淨的茅草又將他洗淨曬乾的外袍鋪了上去,才把君臨抱上車躺著。
鳳彧打趣道“搞得像他是你家二公子一樣。”
君彌不搭,將繩子套在肩上…
鳳瑾也對君彌的變化感到有些奇怪,他伸出手想要揭開君臨的麵具。
君彌製止道“鳳姑娘,這樣不妥…”
鳳瑾雖然並沒有覺得哪裡不妥,但還是收回了手。
君彌見鳳瑾停止了動作,鬆了口氣,拖動了板車。他一路上都在思考,二公子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想來想去也沒想到頭緒…索性就不想了。
酆都方圓十裡都沒有城郭,三人行了一天才行至一座小鎮,找到了一家客棧將君臨安置了下來。
三人都累了,且餓得不行。
店家將麵條一端上來,就開始狼吞虎咽,一碗吃完還未覺飽,又叫了幾碗…
直到桌上再無空處放碗,三人才覺得滿足。
鳳彧摸著早已鼓起的肚子道“真是奇怪了,這酆都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除了我們誰也沒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鳳瑾疏忽了這一點。現在想想,確實奇怪。
君彌倒了杯茶,一邊喝道一邊答“雲家已滅,夜家已倒…玄門大家也就隻剩下你們鳳家和君家,所以來的隻有我們也並不奇怪。”
鳳彧又問“可你們家二公子怎麼沒來?”
鳳瑾也抬頭看向君彌,阿彧問的話也正是她想要問的…
君彌望向彆處,隨口胡謅“問劍大會上,二公子受傷極重,也許是返回江陵閉關去了。”
鳳彧點了點頭,相信了君彌的話。
但鳳瑾不信,君臨那日是突然離開的,他若要返回江陵,為何不與她道彆再走,她又不會攔著他不讓他走,定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她今早便傳信給了蘇恪,待蘇恪來了再問問吧,畢竟那日蘇恪也是在的。
君彌去後山采藥了,這小客棧最後的一間房給了君臨,鳳瑾無處睡覺便也隻能坐在這桌前等著,等著君臨醒過來…
鳳瑾睡不著,覺得渾身不舒服,畢竟已經幾天都沒有沐浴更衣了,身上的衣服都快餿了…
她去詢問店家有沒有空置的房間便於她沐浴,店家搖了搖頭。
她原本想要忍一忍,可是怎麼也忍不了,待蘇恪那個死小子來了又要嘲笑她了。
於是她來到了君臨的屋裡,左擺弄右擺弄,確定了他暫時不會醒來,便叫自己抬了沐桶來,倒上了熱水準備沐浴。
她一邊脫衣一邊回頭,查看君臨有沒有醒來的跡象,總覺得不放心,就將發帶摘下搭在了君臨的眼睛上,觸碰到麵具的那一刻,她想把麵具摘下,卻又收回了手…
鳳瑾磨蹭了半晌才把衣服完全脫下進了浴桶…
舒服,第一次覺得沐浴如此舒服愜意。
她靠在浴桶上整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每每想到關鍵地方思緒就不自覺地飄到了隨景身上,他有時候真的很像君臨,但有時又不像,特彆是說話的語氣,君臨是絕對不會說出滾,這個字的。
想到這裡鳳瑾就氣不打一處來,她好心幫隨景,隨景竟然叫她滾!
可惡!
鳳瑾一掌拍向水麵,水花濺起又落下…
君臨有些微弱的意識,聽到這聲響便醒了…
眼睛一睜開,便感覺有東西擋著他的眼睛,他摘下蒙在他眼上布,發現屋裡氤氳彌漫,一個光滑的背脊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是誰?誰在屋裡沐浴?
鳳彧在門外敲門“師姐!蘇公子來了…”
“讓他等會兒!”
師姐?
莫非是鳳瑾在沐浴!
君臨頓時滿臉通紅,閉上了眼睛默念靜心咒。
鳳瑾快速將皂莢塗在身上,後來一想,讓蘇恪等等也沒什麼…便一邊塗一邊哼著小曲慢慢悠悠地洗起澡來。
君臨此刻十分後悔,他醒來的怎麼如此不是時候。雖然他自詡清新寡欲,可他再怎麼寡欲也頂不住一個活人在他眼前沐浴!
屋內水汽朦朧,君臨覺得鼻子癢癢的,他一直分不清究竟是鼻子癢還是心裡癢…
不行,他不能這樣下去。
君臨剛想點自己的睡穴,就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
有人提劍而來,是衝著他來的,或許是衝著…他袖裡的東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