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魔又如何,他隻不過帶走了蒼梧島的一點仙露而已,並非做出了什麼傷天害理擾亂六界安定的事情,如果尊上非要以此來定落塵的罪,如此不辨是非,那神與魔又有何區彆?”
墨白追根究底也並不是以落塵擅闖仙界之罪懲治於他,而是因為他想要把瑤華扣在魔界,所以墨白才會和落塵大打出手,不然墨白根本不屑與落塵動手。
墨白原以為落塵有多厲害敢強留他的人,動了手之後才發覺所謂魔尊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瑤華見墨白沒有回答,掙開了墨白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彎腰拘禮。
“瑤華懇請尊上拔出玄墨劍。”
玄墨劍認主,若非墨白親自拔劍,旁人無法將劍從落塵身上拔出。
落塵已經流血過多,雖不致死,但也大傷元神。
墨白藏在袖中的手,緊握雙拳。
他無法容忍曾經口口聲聲說要嫁給他的女人,如今站在他的麵前,維護一個她相識不過半日的魔。
“瑤華懇請尊上拔出玄墨劍。”
瑤華又重複了一便。
落塵看著瑤華小小的身體彎在墨白身前,一遍又一遍地請求墨白拔劍,有些痛恨自己的懦弱無能,他堂堂魔尊景淪落到要靠一個女人來保護他。
他雙手握住胸前的劍,用力向外拔,即使劍柄紮入掌心深可見骨,也無法將劍拔出。
墨白看著遠處正在試圖拔劍的落塵,嗤之以鼻地笑了起來。
“真是不自量力!”
仍然彎著腰的瑤華回頭看著落塵,眼眶濕潤。
小傻子不該為了救她蒙受如此不白之冤。
她又向後退了一步,跪在了墨白麵前。
“瑤華懇請尊上拔出玄墨劍!”
“瑤華,你還記得你是什麼身份嗎?”
墨白的語氣冷冽得似冰封三尺。
“瑤華記得!”
瑤華的背挺得筆直,低著她們鳳凰一族高傲的頭顱。
“既然你記得,那你此時又在做什麼?”
“瑤華不過是在請求尊上放過他!”
“你憑什麼求我放過他!”
墨白這下是真的怒了,他原本隻是想給落塵一點教訓讓他認清瑤華不是他可以覬覦的,可瑤華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了落塵請求他,甚至給他跪下。
讓他對落塵的敵意無限放大,直至刻骨,他恨不得立刻置落塵於死地。
“憑他救了我一命,既然尊上不肯放過他,那我便一命抵一命。”
瑤華站起身來,金光乍現,巨大的鳳翅在她背後展開,鮮紅的羽毛燃起熊熊烈火。
瑤華在火光中,對著落塵傾城一笑。
“小傻子,謝謝你。”
“小鳳凰!”
落塵看著瑤華一點一點在大火中化成灰燼,眼前還浮現著瑤華剛才的那回眸一笑。
“啊——”
落塵絕望地喊叫周身被濃鬱的魔氣給籠罩,曾經被他封印的神力在此刻儘數迸發,他再次握緊了胸口的長劍,輕輕一拔便將玄墨劍給拔了出來扔在了一旁,四周的魔兵全部都被落塵剛才那一瞬間群爆發的魔氣給震開,倒在地上東倒西歪。
他一步一步走向墨白,墨白還沉浸在瑤華自焚的悲慟中,和落塵拔出玄墨劍的震驚中,沒有注意到落塵已經到達他身前,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她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逼她!”
此時的落塵,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魔尊,盛氣淩人,傲睨萬物。
墨白還未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何玄墨劍被落塵拔了出來,他此時又為何被落塵扼住了喉嚨無法動彈。
落塵五指收緊,墨白的脖頸被落塵的指甲掐出了血印。
正墨白的脖頸快被落塵擰斷之時,天地間,綻放出一片火光,猶如初生的太陽,向大地灑下一片光明。
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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