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悍夫該休了!
而此時,在他們注意不到的大軍某角落,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隱於其中。
若是岑錦兮兩人往他那方向看一眼,定能認出此人。
不錯,正是君三。
想來是他近期的安分,博得了岑錦兮一些信任,身邊看守的人隻剩三四個。他略施小計就逃開他們視線,跟上大軍。
這幾日他左思右想,沒了君家,他在京都宛如喪家之犬。
縱使岑錦兮答應愛庇護他,可終究也不是長久之計。
不能再這般下去了。
於文,他也就堪堪識些字,武舉也才過去不久。
所以科舉這路行不通。
索性就報名從軍了。
他會武,隻要立下軍功,回來大小也能有個官職。
雖然男子做武官晉升之路極難,卻也總比這一介白身強太多,更不比那冒牌貨差什麼。
……
大軍一路疾行,風餐露宿,八月的秋老虎正張狂,全軍上下卻也沒人抱怨。
隻因他們皆清楚,他們是為家國而戰!
隻要身後家國無恙,馬革裹屍又何妨?
這般氣氛影響下,就連向來嬌生慣養的君智傑都不曾作妖,隻是板著一張臉,對誰都愛答不理罷了。
當然,除了董灩,也沒誰去理他。
晝夜奔波,好不容易得了會兒休息時間,董灩又拿著水壺湊過去,“阿傑,累了嗎,喝些水吧。”
君智傑望向水壺瓶口,頗有些厭惡的蹙了蹙眉。
幾乎是瞬間,深知他脾性的董灩就慌忙解釋,“水壺是新的,我沒用過。”
她怎麼敢拿用過的東西給他。
“打開。”
君智傑緩了緩眉心,他耐不住這行軍之苦,水早早的就喝完了,也餓得不行。
“嗯嗯?!”
本不望他能接過的董灩一時反應不過來,隨即趕忙殷勤的擰開蓋子。
“阿傑你放心,就算是後勤,我也會儘力安排周到,不會讓你吃苦受累的。”
看著席地而坐,額頭布滿汗珠的心上人,董灩很是自責。
是她太過無能,連自己的君卿都護不住,也不怪阿傑看不上她。
“你?你一個小小的副將,能安排什麼?”
君智傑輕嗤一聲,毫不掩飾的嘲諷和不屑。
董灩無從辯解,隻能訥訥的低下頭。
見狀,君智傑笑得更諷刺,真是個廢物!
他飲了水,隨手把水壺砸進董灩懷裡,突然,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他驀然站了起來。
董灩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不耐煩的撥開。
那是……君墨琰?
他回來了?!
對這個他從小就看不順眼的三哥,他可太熟悉了。
他敢肯定,就是他!
士兵服?
嗬嗬。
他幾個大步跑到方才那裡,四下望了一圈,卻見那人早已消失不見。
“阿傑,你在找什麼?”
董灩追上來,君智傑卻不理會,隻問附近的將士,“你們可有看到一個男子,大概這麼高,容貌不俗。”
“這麼高,容貌不俗,不是錦王君嗎?”
“錦王君就在錦王殿下那裡啊,就在前麵。”
將士們指了指前方。
“不是錦王君,就是一個普通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