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猛虎勁中描述的氣血化虎,捉拿氣血,煉化明勁,依舊沒有頭緒。
“無名師指導,果然艱難……”
蘇長青望向遠方,正是雲鬆武館的方向。
身為練武門外漢,一味閉關造車,並不可取。
有時候,旁人的隨意一句指點,興許就能抵得過十年的苦修。
忽的,門外傳來哭喊聲。
一陣敲打銅鑼聲響徹青衣巷。
“都出來!”
“所有人,都要巷頭!”
青衣巷的百姓陸陸續續出門,彙聚到巷頭。
隻見何光癱倒在地上,頭上磕出大片傷口,鮮血咕咕冒出。
吃飯的二胡生生被砸斷,摔成兩截。
一旁的何立和何花被死死按在地上,不斷掙紮著。
“這……這是怎麼了?”
“你不知道呐。聽說,何光向威爺借了一筆款子,還不上了……”
“印子錢?怎會如此!”
“還不是為了何立,上府城科考,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三言兩語,勾勒出事情的原貌來。
蘇長青站在人群中,冷眼旁觀著。
人群裂開一條通道,胡威沙沙摩擦著手裡的核桃,眼神猛然凶狠,一腳踩斷何光的右手。
劇烈的疼痛讓何光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嘿嘿,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這廝急著用錢,威爺我宅心仁厚,借他九兩。
一月後,返回三十兩。
白紙黑字,打到官府吃官司也得還上這筆錢。
偏偏這廝,欠賬不還,還想著逃跑。
他娘的,真當威爺我是開善堂的。”
九出三十歸……這利息簡直駭人聽聞。
蘇長青皺眉。
印象裡,何光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果然,被按在地上的何立掙紮著抬起頭,憤怒道“呸!明明是你欺我爹不識字,
說是一月後連本帶利還十兩。
哄騙我爹借的印子錢。”
‘原來如此……’蘇長青點點頭。
天橋手藝人,大多是苦哈哈,識字的確實不多。
可官府隻認字據、紅手印。
“等到科考結果出來,我何立定要你老狗好看!”
此言一出,胡威臉色驟變。
民不與官鬥。
朝廷衰落,興許猛虎幫不怕官府,不代表他胡威不忌憚。
萬一這小子要是走了官運呢。
他一步走到何立跟前,鷹爪似的鐵手扼住何立的咽喉,臉色陰沉道“呦,你不說威爺我差點忘了……
這可怎麼辦呢。
讓我想想……”
“威爺,科考有令,相貌醜陋、殘缺不端正者,不予錄取。不如弄殘這小子……嘿嘿……”狗腿子湊上前奸笑道。
“哈哈,說得好。”
啪!
虎掌似的巴掌抽打在何立的臉上,瞬間牙齒混雜著鮮血亂飛,何立人也昏死過去,生死不知。
“割下這小子的耳朵喂狗,老的丟進鬥狗場,女的送進春紅樓。”
“是。”
一眾狗腿子附和道。
全場鴉雀無聲。
不少人甚至開始散場,生怕波及自己。
望著胡威離去的背影,蘇長青眼神中透著一抹煞氣。
‘這老狗……’
‘拜師學武,得儘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