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勇泰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文件最後一頁改成了他的名字!這個騎縫章可以看出來,顏色根本不對!這份合同克扣的200萬,最後都進了他的腰包!”
“還有這份文件,是我的稅務局查到的資料。
柳勇泰誣賴我偷稅漏稅,還讓稅務機關的人查我。
最後結果怎麼樣?
隻要是我經手的項目,都按時申報了!而那些造假的項目,是他自己沒有報稅!”
“還有這些支票的底單……”柳婉清對著淩向東打了個響指“把爺爺的老花鏡拿過來!”
淩向東立即將早就準備好的眼鏡盒放在了柳老爺子的麵前。
柳婉清繼續說道“爺爺,您自己看看!這些支票是不是我的字跡?
我柳婉清好歹也是在《書法周刊》發表過作品的人,我會寫這種歪歪扭扭的字?
我嫌丟人!”
柳老爺子將信將疑,帶上老花鏡,仔仔細細看了看柳婉清的這些資料,臉色越來越凝重。
“這些東西,你為什麼這個時候才拿出來?”
柳老爺子質問道,“我有理由懷疑,你也有可能是作假,所以這件事我必須要落實,需要調查……”這時,淩向東大聲的咳嗽了一聲,向前邁出了一步,咄咄逼人“爺爺,您剛才的這幾句話,遣詞造句頗有大家風範!‘也有可能’這幾個字更是相當嚴謹啊!小輩佩服!看來您已經認定柳勇泰造假了!至於我們家婉清有沒有造假,您隨便查!”
柳老爺子聽到淩向東這麼幾句話,頓時一愣。
淩向東很明白,柳振業這老頭子又想護短。
以他這重男輕女的性格,這件事如果真的查下去,最後八成是不了了之。
柳婉清暗暗偷笑。
想不到這淩向東平常裡和悶油瓶子似的,關鍵時刻還有這種雄辯之才,看來這幾年確實是自己把他壓得太狠了。
柳老爺子怒道“淩向東,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事情的真相到底怎麼樣,我心裡有數!”
淩向東見柳婉清一眼,發現她沒阻止自己,又向前邁出一步,當仁不讓道“爺爺,您家規森嚴,慧眼獨具!如果這點小事都看不出來誰對誰錯,孰真孰假,那就真是瞎了眼了!孫女婿相信您一定可以還給我們家婉清一個清白!”
淩向東這話,沒有留絲毫情麵,十個人都能聽出來,這就是捧殺!你想要護著孫子,那就承認自己眼瞎!隻要你還要這張老臉,就還給柳婉清一個清白!柳老爺子慍怒得臉色發紅,可他剛想開口,柳婉清又一次搶先了先。
柳婉清一拍桌子,對淩向東嗬斥道“淩向東!你好大的膽子!不是告訴你了嗎,這裡沒你說話份!再敢這麼放肆,我立馬就和你離婚,讓你卷鋪蓋滾蛋!”
淩向東立即閉上了嘴,還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他很清楚,柳婉清這句話根本不是罵自己,而是說給柳老爺子聽的。
這句話的潛台詞也很明白——隻要你以後彆這麼放肆,我就不和你離婚。
上次,柳老爺子強迫柳婉清離婚,還放出話來,隻要不離婚就彆進柳園。
所以柳婉清故意當著柳老爺子的麵這麼說,就是告訴他,我柳婉清不會離婚的!這時,柳勇泰在眾人的攙扶下,終於坐了起來。
“柳……柳婉清!你彆囂張……實話告訴你吧!惹事兒的人……是你!根本不是淩向東!”
“這件事,是泰隆集團分公司的老總宋懷斌親口告訴我的……要對付你的,是個大人物!聽宋懷斌的口氣,連他都惹不起!”
“知道你被開除之後,為什麼這麼多企業都不敢用你嗎?
這都是那個大人物運作的!柳婉清,你完了!這這輩子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