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護工接到電話,找到了柳婉清。
“柳女士,您過來啦,怎麼不進去?”
柳婉清陰沉著臉,問道“他……什麼情況?”
男護工嚴肅地說“沒有什麼情況!淩先生今天下午哪裡也沒去,也沒和那個護士妹子去開房。”
柳婉清愣了好久,忽然怒目一瞪,把裝著雞湯的保溫壺狠狠砸進了垃圾箱。
男護工一見柳婉清這個反應,急忙又解釋道“柳女士,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們真沒去開房!”
柳婉清怒喝道“他們開房和我有什麼關係!這麼漂亮的小護士都能弄到手,他本事可真不小,我替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男護工愣了一下,感動地說“早知道您根本不介意,我也不用昧著良心扯謊了。
柳女士,您是我見過最開明的女人了!”
柳婉清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轉身就下了樓。
男護工回到病房,一臉的疑惑。
淩向東好奇,問道“兄弟,你怎麼這幅表情?”
男護工回答道“剛才柳女士來了,把我喊了出去。
她說很高興你能追到這麼漂亮的護士,可是我看她的臉色,也看不出來高興還是生氣,反正特彆紅。
我正說著話呢,也不知道為啥,她又忽然走了。”
淩向東黑著臉問道“你到底和她說什麼了?”
男護工把剛才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袁鯨歌看著淩向東的臉色,一陣寒意湧上心頭,解釋道“淩先生,我這脾氣,沒事兒就喜歡逗兩句,誰知道真的誤會了。
我現在就去追上去,和她解釋一下,這隻是促進血液循環的普通按摩。”
淩向東捂著傷口,忽然苦笑了一聲“你這麼解釋,隻會越說越亂。”
袁鯨歌瞟了那個男護工一眼,對淩向東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這個白癡,是不是要他滾蛋?”
淩向東說“不用了,實在人有實在人的好。”
柳婉清來到醫院的樓下,回到自己的車裡,狠狠地砸了一頓方向盤。
可是她又一想,越想越不對。
這淩向東明明雇來的擋箭牌而已,他勾搭小護士怎麼了,我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我,柳婉清,堂堂r&e化工的副總!以後的事業如日中天,就憑我這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
淩向東不就做飯好吃點嗎?
離婚!“等等,對啊!現在還沒離婚呢,淩向東這混蛋還是我法律意義上的丈夫!“雖然實際上是雇傭關係,但是明麵上他也是我的男人啊!“他在外麵找女人,這不是打我柳婉清的臉嗎!我生氣絕對不是因為我在吃醋,而是因為丟人!”
柳婉清在車裡自言自語了一番,終於想通了。
她下了車,整理了一下衣服,氣勢洶洶地走回了住院樓。
此時,淩向東的病房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柳正國和馬海萍。
淩向東的嶽父嶽母。
柳正國從包裡取出了三摞錢,放在了淩向東的床頭。
馬海萍則是拿出幾張a4紙,壓在了錢的上麵,紙上寫著幾個字。
離婚協議書。
馬海萍說“向東啊,我們商量了一下。
這幾年呢,你也不是什麼都沒做,雇個保潔工一個月也得兩千塊呢。
這裡是3萬,算是辭退你的費用吧。
你不用謝我,儘快把字簽了就行。”
袁鯨歌和男護工都在場,馬海萍講話很客氣,用詞也很講究,不提離婚的字眼兒,說“辭退”。
淩向東有些哭笑不得,這老兩口居然想用3萬塊錢讓自己和柳婉清離婚。
作為一個身價百億的超級富豪,再多的錢對他而言隻是個數字而已,彆說3萬了,就是3個億也打動不了他。
淩向東問道“這件事,婉清同意了麼?”
就在這時,柳婉清回來了,嘭地一腳踹開了門,氣勢宛如女皇蒞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