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誕生霸主之路!
薩哥特領主城堡內,古德在後庭揮舞著手裡的舉劍劈砍眼前的木樁,打了好一會,此時身上已經汗流浹背。
古德喘著粗氣,把手裡的劍丟給一旁的伯倫希爾,順手拿過毛巾擦汗。
勒色上前說道“大人,北方傳來的消息,巴坦尼亞人的軍隊已經開始攻擊拉諾克·亨堡了。”
古德問道“領兵的是誰?”
勒色說道“普林多爾酋長。”
古德笑著說道“那看來是還沒動真格呢,要不然來的就是路易欽、埃爾金和梅裡迪爾三人中的某一個了。”
“第三軍團的人是怎麼應付的?”
勒色說道“第三軍團在佩德裡克時候就分成了兩派,大約有六千多人還在拉諾克·亨堡堅守著。班達克帶著三千多人撤往彭·坎諾克去了。”
“唉。”古德歎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惜了,沒能徹底把第三軍團拿過來。”
“說起來,城外那些人對佩德裡克的死有什麼意見?”
勒色回道“就目前來看,男爵們對此反應不大,甚至都很少提及。弗恩哈德那邊也安靜了下來,可能是打擊不小,但也可能是做好了突然襲擊的裝備,艾夫斯大人的一件事不得不防。”
古德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一邊思索一邊踱步在後庭小徑行走著。
此時,諾斯(古德的軍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對古德說道“大人,陛下快要醒過來了。”
古德抬頭詫異地看著諾斯,說道“厲害了,這都不肯死啊。”
“他是打算創造醫學奇跡還是回光返照一下?最後刷一把存在感那種?”
諾斯想了想,說道“算是回光返照吧,他的身體情況絕不可能再堅持下去了。”
古德點了點頭,躊躇片刻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他。”
塔樓的房間裡,阿爾德裡克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眼天花板,再看看拖著暖陽的窗戶,仿佛有種從地獄爬回來的感覺。
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油儘燈枯了,從心裡湧現出來的無力感和死亡的氣息正在提醒著自己。
哈~,長舒了一口濁氣,阿爾德裡克緩緩轉動腦袋看向一旁,動作隨之一僵。
古德一副慵懶的姿態坐在椅子上,身體靠右,一支胳膊杵著扶手看著阿爾德裡克。
“怎麼了?你這副表情我可是見過的,當初在帕拉汶德散步的時候你踩到了狗屎,你當時看向腳底那坨狗屎的眼神就跟現在一樣。”
阿爾德裡克慘然一笑,說道“胡說,我根本沒記得有這回事。”
“而且剛才的感覺可比踩到狗屎難過得多了,起碼比吃還要難受。”
古德笑著說道“這話聽著傷人,你以後可不要再說了。”
阿爾德裡克歎了口氣,說道“恐怕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我猜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當年在這裡審判你,現在是你在審判我了。”
古德說道“多少有點,但不多,隻知道的,當夢寐以求的事物到手之後會有一種空虛的感覺,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很難受,難以言喻。”
阿爾德裡克說道“我明白,當我坐在德瑟特的位置上的時候,我戴著他的王冠,我也很開心,隨之而來的空虛差點就讓我迷失了。”
“不過你能坐在這裡,起碼現在是我輸了。古德,是你贏了嗎?”
古德問道“你是指什麼?王位嗎?”
“事實上我並不覺得這種事情會有贏家。”
阿爾德裡克恍然說道“哦,確實是如此啊,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沉默片刻,阿爾德裡克問道“我能見見我的家人嗎?”
古德想了想,說道“可以,不過隻有弗恩哈德和連那在這裡,其他人趕不過來了。”
“需要我叫男爵們過來嗎?最後再見見老夥計們。”
阿爾德裡克說道“你說了算了。”
古德扭頭對門口的伯倫希爾點了點頭,後者隨即便去召集眾人。
而古德和阿爾德裡克就這樣繼續在房間裡,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仿佛是許久未見的朋友,彼此述說著過去一起經曆過的回憶。
過了一會,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弗恩哈德跑到門口,看到躺在床上的阿爾德裡克,弗恩哈德頓時眼眶泛紅,跑到阿爾德裡克床邊跪下。
“父親,我來了,我來了”
弗恩哈德激動地握著阿爾德裡克的手,流著眼淚悲戚不已。
連那抱著寸步不離的威利走來,看了眼一旁坐著的古德,後者無動於衷地看著阿爾德裡克,連那收回複雜的目光,隨即跑到阿爾德裡克身邊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