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必須經過檢查,否則不可入內。”
“簡直豈有此理!”
幾名長老已經和門口的禁軍發生爭吵,此時曼特裡翁和阿可爾也一齊走來,眾人紛紛過來找他們。
“曼特裡翁大人,你看他們實在無理,元老院的長老什麼時候要受到這樣的屈辱?”
曼特裡翁神色平靜地看著波法利奧斯,說道“心中無愧之人走到哪裡都是乾淨的,何必在意豬狗叫聲?”
說完,曼特裡翁便張開雙臂接受檢驗,波法利奧斯猶如勝利者一般洋洋得意,親自上前為曼特裡翁搜身。
從頭到腳,連嘴裡的牙齒都要看得一清二楚。
“陛下到!”
一聲呼喝傳來,身穿紫色長袍、頭戴桂冠的彭頓登場。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希克尼斯和幾位南部的貴族長老,以及查森(彭頓弟弟)帶領的一隊禁軍。
等走到曼特裡翁等人身邊,彭頓隻是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徑直走進去。
“查森,這邊!”
查森本要跟著走進去,卻聽見背後有人喊自己,回頭看去,原來是老朋友尼卡索爾。
曼特裡翁猛的回頭看向尼卡索爾,後者目光躲閃,然後對查森招手說道“我有事情找你一下。”
查森也注意到了兩人都表情動作,心中察覺有些不對,對自己的士兵說道“在這裡等我一會。”
曼特裡翁和阿可爾相顧無言,但彼此的眼神都多了一絲驚慌,最後都走進了元老院。
元老院裡主席台的巨石已經被艾夫斯和法德提卡的戰鬥摧毀,取而代之的,是彭頓彰顯自己功績的一尊五米高的石像。
彭頓現在就像個勝利者一樣坐在自己的石像下。
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一段時間,會議大廳裡人還不全。一些人在走動著互相交流,也有些安靜地坐在位置上等待。
作者冒死拍下當時畫麵
曼特裡翁緩緩走到彭頓麵前,雙目緊緊地盯著彭頓,說道“陛下,我聽說你今天有意解散元老院?”
彭頓一驚,反問道“你是哪來的消息?”
曼特裡翁“消息怎麼來的不重要,對於這項提案,我們堅決反對。”
彭頓“這事等開會再說。”
阿可爾“帝國是人民的帝國,不該成為獨裁者的帝國,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為所欲為。”
彭頓“正是為了人民,我才必須要廢除少數人的特權,將財富還給人民。”
曼特裡翁“說的好聽,你不就是少數人了嗎?現在是嫌少數人太多了,於是打算隻讓你一個人獨占?”
吉菲爾“帝國的建立和強大離不開人民的智慧和努力,我們應該是共和國,稱帝已然違背了帝國的意誌。”
彭頓“帝國的意誌在我,不在你們口中。”
曼特裡翁“聽聽,偉大的彭頓已經開始淩駕於帝國之上了。”
吉菲爾“我請求您將權利歸還人民,取消您的提案。”
彭頓“這個帝國需要變革,如果元老院繼續把持權利隻會拖累帝國。”
阿可爾“你分明是在為自己的獨裁找借口!”
彭頓“你胡說!”
曼特裡翁“你沒有權利剝奪人民的權利,事實上你就不該稱帝,從你父親把帝國拉入無儘深淵開始。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帝製就是一個錯誤。”
阿可爾“唯有共和才是帝國的未來!”
眾人越說越激動,一步一步朝彭頓接近,阿可爾更是伸手去拉扯彭頓的衣服。
彭頓掙開他的手,“鬆開,動粗乾嘛?”
“為了共和國!”
阿可爾突然高呼一聲,隨後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入彭頓的腹部。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彭頓起身推開阿可爾,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鮮紅的熱血已經滲透力長袍流出。
彭頓震驚地抬起頭,阿可爾拿著匕首,雙眼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像是戰場上殺紅了眼的戰士。
而人群中,曼特裡翁也拿著匕首,周圍還有許多人也拿著匕首,像是看著獵物一樣看著自己。
彭頓方寸已亂,大聲呼喊“波法利奧斯!查森!快來人!”
呼喊聲透過空曠地走廊,傳到了門口。
士兵回頭看了一眼,再看看波法利奧斯。波法利奧斯挺直了腰板站在門口,目光直視前方,絲毫不為所動。
士兵見此也隻能假裝沒有聽見,依舊站在自己的崗位。
阿可爾幾人已經圖窮匕見,自然不再給彭頓留機會,隨即眾人一擁而上,一把把鋒利匕首不斷刺入彭頓的身體。
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政客們被逼上了絕路,此刻乾脆親自下場,在神聖的元老院裡上演了一出全武行。
而彭頓被包圍在中間,根本無力抵抗,隻能慘叫著掙紮著。
坐台上的希克尼斯幾人都驚呆了。
希克尼斯急忙起身,一邊朝門口跑,一邊大喊“快來人,士兵,士兵!”
希克尼斯幾人靠近,走廊上的士兵突然轉身,長槍刺出,收槍,轉身繼續站崗。
希克尼斯捂著傷口倒在血泊中,眼睛死死地看著門口,最後停止了呼吸。
元老院裡,彭頓無力地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那尊五米高的彭頓石像,此時依舊威嚴霸氣地站在那裡。隻是它的原主此刻已經隕落,這一幕有一種說不出的諷刺。
彭頓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死狀,用儘最後的力氣,將長袍上的托加拉過來覆蓋在自己的臉上,為自己留下最後的體麵。
“尼卡索爾,你還要帶我到哪裡去?這已經走的夠遠的了。”
尼卡索爾說道“這件事情很重的,我們必須謹慎!”
查森說道“這裡就夠了,直接說吧。”
“等等那邊怎麼了?”
一陣喧鬨聲傳來,查森跑到路邊看去,元老院裡的長老都跑了出來,門口的禁軍紛紛朝裡麵衝進去。
查森知道出事了,頓時嚇得麵如灰土,也不再管尼卡索爾,獨自朝元老院大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