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誕生霸主之路!
巴坦尼亞的王宮,房間裡點著昏暗的燭光,埃爾金凝視著桌上的文件,不多時便支撐不下去,雙手捂住了發疼的腦袋。
此時,菲亞拉德帶領巴坦尼亞還在斯特吉亞前線作戰,梅裡迪爾受到孤立呆在自己的領地,普林多爾等失去領土的酋長則呆在國都鄧格拉尼。
如今的埃爾金早已不複當年的意氣風發,這個國家的每一件事情都在榨乾他的精力,頭痛已經成為了他的常見病。
有時咳嗽出血,醫生說他必須休養,否則活不久,但他總是拒絕。
遠在帝國發生的那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埃爾金並不在乎,他連眼前的事情都顧不好。
巴坦尼亞到了今天,說是個王國,其實更像是瓦蘭迪亞的附屬。
古德已經徹底包圍了巴坦尼亞的國土,往南控製了巴坦尼亞的產糧地,此時古德已經掌握了巴坦尼亞的各項重要經濟命脈。
而古德的不懷好意也很明顯,如今的巴坦尼亞國內民生凋敝,國內物價奇高,饑荒瘟疫接踵而來。
利用優勢資源和政治環境,瓦蘭迪亞人在巴坦尼亞經商可謂橫行無忌,可以說瓦蘭迪亞人正在榨乾巴坦尼亞人的血。
而對外,古德和其他國家的戰爭連綿不斷,原本就積弱的巴坦尼亞還要掏空家業去支持軍隊遠征。
每一場戰爭,巴坦尼亞人都在打最苦的戰鬥,拿的卻是最微薄的利益。
王國內的野人暴動頻繁,到處劫掠貴族的土地。而貴族們的軍隊卻早已被掏空,甚至無力平叛。
這個國家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埃爾金已經察覺到了王國之中再次卷起來一股激進勢力,而且這一次的勢力很龐大,甚至已經滲透到了自己身邊。
埃爾金揉了揉額頭,又拿起一份文件看了起來。
這份文件是鄧格拉尼武器庫的月度盤點清單,埃爾金隻是粗略的掃了一眼,正要放下,卻猛然想起了什麼。
埃爾金再仔細看了一下清單,神色越來越嚴肅。
“菲利斯,去檔案室把之前幾個月的國庫庫存清單拿來。”
菲利斯隨即為埃爾金拿來了文件,埃爾金仔細對比了起來。
最近幾個月,武器庫的武器鎧甲庫存數據異常,原本因為鎮壓野人部落需要,武器庫的庫存支出了一些。
但是清單上的變化極大,支出的太多了。回顧了自己簽名支出的武器數量,這裡完全對不上。
埃爾金問道“菲利斯,之前的軍報說野人部落起義規模如何?”
菲利斯說道“應該在四千左右,數量還在不斷上升。”
“而且武器鎧甲俱全。”,菲利斯最後還補充了一句,作為近臣他已經看出來埃爾金的疑惑。
埃爾金粗略估算了一下,多支出的武器數量剛好足夠裝備一支四千人的軍隊。
有人在拿國庫的武器裝備養賊!
埃爾金驚出一聲,連忙說道“你立即帶人去把武器庫管理人員拿下,不要驚動他人。”
菲利斯隨即領命離去,很快便將武器庫主管帶到了埃爾金麵前。
然而,菲利斯帶著爐衛捉拿武器庫主管的事情很快便被人察覺。
賽因(埃爾金兒子)站在窗戶上往下看去,菲利斯帶著爐衛氣勢洶洶地朝自己的住所趕來。
賽因對報信的士兵說道“你去告訴普林多爾和菲亞拉德,事情已經被我父親察覺,為今之計隻有速戰速決,讓他們快點動手。”
“這封信是蓋有國王印章的,儘快給那個人送去,他必須在此。”
士兵看到信封上麵的收信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鄭重地點了點頭。
賽因很快被菲利斯押到埃爾金麵前。
埃爾金神色悲痛地看著賽因,問道“我兒,為何背叛我?”
賽因雖跪在地上,但卻一臉決然之色,不卑不亢地說道“我這一生都在為巴坦尼亞而戰,談何背叛?”
埃爾金將桌上的文件丟在地上,喊道“你讓武器庫主管把國庫的武器都運給了叛軍,如今人證物證具在,你還要狡辯?”
賽因依舊不為所容,說道“沒錯,是我做的,但我是為了巴坦尼亞!”
埃爾金“為了巴坦尼亞,你養寇叛國!”
賽因“那不是賊寇,都是熱血男兒,為國而戰的勇士。”
“最起碼,比你熱血!”
埃爾金大怒,問道“你說什麼?”
賽因冷笑一聲,說道“巴坦尼亞如今早什麼局麵還用我說嗎?”
“百姓苦不堪言,你卻無能為力。”
“瓦蘭迪亞咄咄逼人,你不敢反抗。”
“就連那梅裡迪爾,諂媚奴顏的賣國賊,你也不聞不問。”
“你可知道這個國家已經墮落到什麼地步?”
埃爾金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何嘗不知,可你要我怎麼辦?”
“瓦蘭迪亞已經不是巴坦尼亞可以麵對的敵人,開戰必將亡國。”
“我們退一步,這個國家才有一線生機。”
賽因大笑,說道“你知道什麼叫菜人嗎?”
“林登有一家人,丈夫和斯特吉亞打戰斷了腿。今年又是饑荒,一家人活不下去,妻子為了讓家人活下去,便將自己以800第納爾的價錢當“菜人”賣掉。”
“那賣掉的菜人便被綁起來當畜牲割肉,為了不讓肉太快腐爛,菜人不能直接殺死。得一邊割肉一邊讓她活著,一點點地賣出去。”
“等到丈夫發現不對,到市場找到妻子的時候,她已經被割得隻剩個頭了。”
“後來,丈夫經受不住打擊,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