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冷冷地回道“你守城反抗十二日,這也和我們約定的不一樣。”
“跟我玩待價而沽,省省吧,你沒那麼值錢了。”
泰諾普斯氣得抓緊了手裡的劍,但是此時城市易主,再反抗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縱使再不甘心,泰諾普斯也隻能咽下這口氣。
來到城外,古德看到一大片簡陋的營地,裡麵還有許多被扒光了武器鎧甲的帝國士兵。
古德問道“這裡有多少人?”
伯倫希爾回道“一萬六千人,泰羅那邊有一萬四千人,賈爾馬裡斯有五千人。”
“俘虜太多了,他們每天都在消耗我們的糧食,需要儘快處理一些。”
古德點了點頭,說道“把宗祀叫來。”
過了一會,宗祀便趕到古德身邊。
古德說道“孩子,我們現在有三萬多人的俘虜,不能放,也不能殺,你覺得該怎麼辦?”
宗祀看了眼古德,說道“你既然能屠城,那為什麼不能屠殺戰俘?”
古德聽出宗祀話語裡的不滿,似乎在對古德屠城的行為感到不滿。
古德對此不做解釋,而是說道“我想讓這些士兵為我而戰,這需要在精神上對他們進行改造,我打算把這個任務交給你。”
宗祀回道“什麼樣的人會為屠殺自己同胞的人戰鬥?還幫助我們侵略他們的國土?”
古德說道“當然可以。”
“你先接見這些戰俘裡的軍官,從他們開始開導。大義上,表明我們是帝國元老院派來打擊分裂勢力的,所有占領的土地和人民,包括他們還是帝國的。”
“利益上,我們會給予同等的軍費,戰後還可以為他們分配土地。”
“把我們的敵人縮小成極個彆領導人,並且醜化、惡化這些人都形象。拉進我們和他們的距離,要把我們的形象塑造成正義的一方。”
“隻要我們和他們的敵對思想從他們腦海裡抹除,那他們就能為我所用。”
宗祀聽得一臉錯愕之色,笑道“這怎麼說?在事實麵前還可以怎麼說?”
古德摟著宗祀的肩膀走到一旁,說道“來,我教你。”
“我們打個比方,一個妓女成為元老院的張老。並且開始左右帝國的政事,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妓女?這”,宗祀愣住,絞儘腦汁思考半天沒想明白。
古德說道“應該這麼說,一個妓女都能成為元老院的長老,並且主導一個國家的政治。”
“國內學者和貴族都成了擺設,百萬國民全看一個低賤的妓女擺布,可見這個國家有多麼的瘋狂和墮落。”
“這樣的國家不亡國簡直天理難容,是不是?”
宗祀點了點頭,感覺是這個道理沒錯。
古德接著說道“有道理對吧,那你再聽聽這個。”
“一個國家,能夠真正做到英雄不問出處,唯才是用,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包容?”
“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都能夠做到上下同心,放下成見,讓一個妓女來領導自己。”
“這樣團結的國家和民族難道不是可怕的嗎?”
“有這樣的決心和毅力,這個國家將來該有多麼強盛?”
宗祀聽完直接驚呆,感覺也是這個道理沒錯。
古德說道“事物隻是事物,他發生了也僅僅隻是發生了而已。”
“之所以人們覺得一件事物能夠代表什麼,那是因為人們賦予了他意義。”
“這種賦予的意義是從人本身出發的,這就取決於你怎麼去看他。”
“也就是說你說他是什麼,他就是什麼。”
“你隻需要讓他們,換個角度看看就好了。”
宗祀難以置信地盯著古德,問道“父親,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這些東西的。”
古德拍了拍手,說道“額,以前那些公知們媚外的文章就是這樣,簡稱雙標。”
“當然,你彆問我公知是什麼?解釋了你也不懂。”
古德拍了拍宗祀的肩膀,說道“好好努力,我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