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看到瓦蘭迪亞軍陣的盾架被拆開了許多,就仿佛還有機會,隻要再加把勁,再加把勁就能贏。
我已經折損了這麼多人,再折損一些又如何?
最重要的是折損這麼多人,我一定要贏才行啊!
呼嚕納格內心劇烈掙紮之後,再次下令增兵進攻。
戰場中的古速坎看到這一幕幾乎是絕望的,那些被點到加入戰場的庫賽特士兵也都膽顫地看著前線血腥的戰場,忐忑不安地走向前方。
古德泰然自若看著加入戰場的庫賽特士兵,臉上浮現粲然的笑容。
古德知道呼嚕納格的心已經亂了,庫賽特騎兵的軍心也已經跌到穀底,頂住這一波攻擊就是反擊的時候。
再次加入戰場的庫賽特士兵遭受了毫無懸念地挫折,瓦蘭迪亞人甚至再次用盾架擋住缺口,將他們之前的努力打回原形。
無情的瓦蘭迪亞槍斧落下,一顆顆庫賽特士兵的頭顱如夏日的西瓜一樣炸開,紅白色的汁液飛濺在戰友的臉上。
還有那場一直沒停下的雨,瓦蘭迪亞的弩矢箭雨。不止滴水穿石,還穿透了他們的鐵甲。
終於,他們崩潰了,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後退。
古速坎也不管什麼命令了,大聲呼喊“撤退,全都撤退。”
庫賽特士兵再也繃不住,紛紛掉頭離開。
古德大喜,雙手一拍,說道“終於來了,吹號,騎兵追擊!”
古德說完翻身上馬,舉起佩劍喊道“讓開路,戰士們,隨我衝啊!”
“殺!”
瓦蘭迪亞士兵軍心振奮,士兵們紛紛上馬,跟隨古德追殺敵人。
前方的士兵立即卸掉盾架,而陣外的阻滯防線也早已被庫賽特人給毀掉,他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古德帶領騎兵席卷而來,像割草一樣收割他們的生命。
古速坎驚得睚眥欲裂,但此刻也隻能和士兵們奮力奔跑。
人一著急就會朝自己人的軍陣中尋求庇護,潰兵便一窩蜂湧向呼嚕納格的軍陣所在。
呼嚕納格指揮著士兵想要和古德對戰,可中間隔著幾千步兵全都是自己的兵。
旁邊侍衛勸道“大人,快走吧!”
“此時衝殺必定要將古速坎大人帶領的士兵踐踏成泥,但若放任不管。等他們衝進我們軍陣之中,我軍陣腳大亂,那便不攻自破了。”
“可惡啊!”,呼嚕納格也隻能仰天長嘯,帶著本部的騎兵往西撤逃。
大軍一動,這就真的成了潰敗了,大家都是各逃各的,元帥的命令也指望不上了。
但古德的招數還沒用儘,隨著西麵一陣塵煙席卷而來,宗祀帶領兩萬人馬一路朝庫賽特軍隊殺來。
眾人都以為古德會留兵固守阿米塔提斯,但其實古德早已下令宗祀帶領兩萬人在後方跟隨而來,配合自己圍剿庫賽特軍團。
而阿米塔提斯此時的軍隊反而不到一萬人,由亞伯帶領著疲弱的士兵留守。
這一步棋直接堵死了呼嚕納格西退的後路,被古德和宗祀父子架在中間吊打。
此時南方的阻斷河流的梅希爾收到消息趕回來,卻看到幾乎是一麵倒的戰場。
庫賽特軍隊在瓦蘭迪亞軍隊的絞殺下潰不成軍,猶如無頭蒼蠅一樣亂跑,任由瓦蘭迪亞士兵割草般屠戮。
呼嚕納格也顧不上許多,隻能調轉馬頭往北逃竄。
梅希爾也是有心無力,手下僅有兩千人要是投入進去,怕是連個水花都打不起,隻能掉頭往西,跑去波羅斯找帕提爾。
當帕提爾收到呼嚕納格大敗的消息,帕提爾也很是震驚,甚至有些不相信。
古德本部不過幾千人,要留守阿米塔提斯肯定得兩萬人,那支援古德的援兵最多不過一萬人。
區區一萬多人馬而已,呼嚕納格有四萬騎兵,怎麼可能打不過?他十有八九是在和自己耍心眼。
眼下自己和艾夫斯幾乎勢均力敵,這個節骨眼上抽兵支援他豈不是自討苦吃?
再加上帕提爾對庫賽特這夥人沒好感,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倒不如借此機會讓他們滾蛋。
一想到這,帕提爾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梅希爾的請求,放任古德繼續圍攻庫賽特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