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說道“不公平?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公平?他生來衣食無憂,和那遍地餓殍比,他公平了嗎?”
宗祀說道“上天可以不公平,但是我們是一家人,他是我弟弟,一家人不該如此。”
古德眼睛直直的看著宗祀,最後歎了口氣,說道“你對人那麼寬容,將來怎麼跟那些野心家鬥?”
“威利讓他做什麼都無所謂,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你要怎麼對付?”
“當權執政,你要乾的肮臟事多了,你打算怎麼辦?”
宗祀認真地說道“對便是對,錯便是錯。我自誠意對待他人,而背叛我的人我也不會手軟。”
“父親又是如何處理那些事情的?”
古德聞言,從馬車裡探出頭看了眼後麵的亨利,意思不言而喻。
宗祀接著說道“威利的狀態不好,我怕你這樣關著他會讓他崩潰,放了他吧。”
古德沉吟良久,最後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你是攝政大臣,你自己去處理吧。”
宗祀大喜,趕緊說了聲謝謝,隨後便要策馬回去。
古德隨即問道“威利,他跟你說了多少?”
宗祀想了想,說道“很多。”
古德問道“你都信嗎?”
宗祀說道“我信我的家人。”
古德看了眼宗祀的侍從,看起來不過二三十人,說道“你就帶這點人出門?”
“亨利,你帶兵護送他回去。”
亨利領了命令,帶著一隊騎兵跟上了宗祀。
隻是宗祀並不待見他,對亨利說道“你不必送我,自己回去吧。”
亨利笑著說道“殿下,陛下的命令我不敢不遵從。”
“何況我是陛下的護衛,陛下的護衛即是殿下的護衛,理當護送殿下。”
亨利的話聽起來諂媚,其實也是在討好未來的皇帝。
但是宗祀說道“我不習慣你的服務,為人當差便該認好主人,謹守本分才是。”
亨利有些尷尬地回道“殿下說的對,我也是為奈斯家族服務,忠貞不二。”
亨利的回答很巧妙,但宗祀反而心裡更加排斥,說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讓手上沾染婦孺鮮血的人追隨。”
“你還是回去吧。”
亨利的笑容僵住,被一句話戳到心裡不願麵對的回憶,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此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宗祀帶著自己的手下離去。
馬車裡的古德看著亨利灰溜溜地回來,看起來是很不愉快了。
古德也是人老成精,稍微思索一下也知道他們是什麼問題,一個正直的人和一個不擇手段的人合不到一塊去。
古德此時靠坐在軟墊靠背上,手指輕點著小桌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