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異世錄!
季蕭到林家醫館前,景安就知道了郝思婉的事,原本想下床溜達溜達,跟林夫人多聯絡一下感情,結果,眸色暗了暗,又縮了回去,窩在床上,滿心煩亂。
“景安,彆在胡思亂想了。”林夫人端了熱粥過來,看見他這樣,歎口氣,在他麵前坐下,“你馬上就十七了,要是真的喜歡他,不如跟他說明白,我看他也很在意你的。”
“伯母……”聞言,景安驟然眼眶一熱,搖搖頭,緩緩的靠上林夫人的肩頭,“我其實要不起他的在意……”
那滿是痛苦、委屈的哽咽的話,聽的林夫人也是一陣心酸,抬手拍著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撫著,儘管心裡很是不解,但,卻無法再問了。
“伯母,思婉的生辰是什麼時候?”季蕭到醫館的時候,郝思婉的母親還在,於是,隻好先停下腳步,溫聲問道。
“三月十三……”那婦人茫然的抬頭,哭紅的雙眼迷惑的看著季蕭,“季蕭,你問這個做什麼?婉兒她會不會……”
“現在還不好說,我已經安排人去找了,您先稍安。”季蕭猶豫了下,到底還是說了一句安撫的話,畢竟,這不是陌生人。
季蕭與旁邊的林大夫對視一眼,然後,轉身就往景安在房間走去。
郝思婉的生辰跟那五個失蹤的女子不一樣,難道,郝思婉是跟另外那些失蹤人一樣?
想著,突然耳邊傳來林夫人的說話聲,季蕭陡的在房門口停下了腳步,微微眯起雙眼,凝神聽著房間裡兩人的對話。
“不管事情有多不好解決,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解決事情的辦法總會有的,或許他真的有辦法也說不定呢!”林夫人帶著心疼的聲音,低聲安撫著,“來,粥還熱著,吃了。”
“伯母,謝謝您,可這世上或許真的有……”景安帶著哽咽的聲音低低的響起,“伯母,我一直留在他身邊,隻是擔心他的安危,如果,……如果我之後離開了,麻煩你們幫忙多照應一下他了。”
“你這孩子啊!”林夫人歎口氣,“好了,我不說了,你快吃,吃完還得再喝藥。”
季蕭站在房門口,慢慢握緊雙手,剛剛景安那句是想說這世上真的有解決不了的事麼?
拋開死亡,有什麼是無法解決的?
唐武將軍不止是玄鏡的老將軍,更是當朝國丈,難道,還有什麼是將軍府和皇室解決不了的麼?
等等!
陶大人是不是知道是什麼事?
那他是直接問問陶大人還是……去一趟將軍府?
去將軍府,自己的身份……
正想著,林夫人就端了空碗走出來,看見站在門口出神的人,先是一愣,隨即,衝他搖頭歎息一聲,什麼都沒說,便轉身走了。
“你……”聽到動靜,景安轉頭就看到再次回來的人,目光閃了閃,“季蕭?你沒去……”
找人?
“景安,你覺的這世上有什麼事是不能解決的?”季蕭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盯著眼前的人,看著他再一次目光閃躲,沉聲問道,“你要是回答不了,我或許可以去問問大人?”
“你要是覺的他知道,那你去問啊!”景安一噎,轉開頭,低低的哼唧一聲,心裡卻是直打鼓,他這是聽到了多少啊?
那個陶大人要是肯告訴他,怎麼會一直瞞著他?
“那我或許也可以去問一問唐武老將軍?”季蕭簡直要被這家夥氣死,也跟著哼了一聲,就站起身,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季蕭!”景安一把拉住他,驚喚一聲,“你不是拿我當兄弟麼,那你就不能不這麼欺負我麼?”
季蕭被拉著,再被那樣執拗的瞪著,簡直是氣笑了,這怎麼成了他欺負人呢?
果然不愧是賴皮的安小爺麼?!
“我倒是覺的一直都是你在欺負我。”季蕭無奈的重新坐下,“景安,如果林叔說你身體的沒問題了,那我便不擔心,也可以什麼都不問了,可你……”
“我沒事,不過是身體不如你們習武的強壯而已。”景安癟癟嘴,“你讓林川他們去找人了?你不去?”
那郝思婉的母親可還在外麵呢!
“讓他們分頭去查了,大人又交代下一個案子。”抬手拍了一下他仍是泛著涼意的額頭,季蕭拿出案卷,“我問過了,郝思婉的生辰與暗中的五個女子不同,恐怕……”
景安撫了下自己的額頭,瞪他一眼,然後,一邊聽著他的話,一邊打開案卷,快速的看了一遍。
案卷中,確如季蕭所說,失蹤的五個年輕女子生辰都一樣,與之前那些失蹤的人不一樣,可,不知為何,他直覺的郝思婉的情況不說與失蹤的五個女子不同,也跟之前那些人不同呢?
以前,也聽說過,有些凶手作案出於某些目的,會選出生時間特彆一點的人作案,那五個失蹤的年輕女子或許就是這種情況,那郝思婉……
自那次之後,再沒見過,他以為是季蕭跟郝思婉說清楚了,不過,有些女子的喜歡也是很執著的,郝思婉如果是隻想嫁給季蕭,不想另嫁他人,她母親是不是也支持?
“季蕭,那個郝思婉,她……”想著景安猶豫著開口,“她……”
“她,我讓林川和古南去查了,等等消息再說。”季蕭見他這樣,猜測大概是之前被郝思婉惹的不高興,所以,現在提及心裡還有些不舒服吧!
“案卷中的五個女子,現在主查,我讓小白和小木重新去核查她們的信息了,我想了半天,應該是能將她們與之前那些失蹤的人區分開的。”
“嗯。”對於他的分析,景安點頭低應一聲,並不反駁,之前那些失蹤的人,季蕭他們查無所獲,他卻是有所懷疑的,隻是,不能對他們說出。
“這五個女子不止生辰相同,看身份信息,她們的出身也幾乎差不多,都不算是平民了。”景安翻著案卷,思索著開口,這一點,郝思婉也不一樣,所以,案子就是因此轉到了刑司府衙吧?!
“景安,我剛剛問過,郝思婉的生辰是三月十三。”聽他分析案子,季蕭突然想起眼前這位的生辰,想起那次喝酒,這位小爺讓他提前準備生辰禮物。
“什麼?”景安詫然抬頭,眨了眨眼,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這算什麼見鬼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