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知道在這裡雖然寵妾滅妻是很丟臉的事,但也隻是被人詬病而已。
雖說盧侍郎為了一個花娘跟妻子鬨翻,也不至於停職吧?
難道是尤尚書出手了?
沈棠正在猜測,雲覓解釋道“收受賄賂,盧侍郎憑借著跟尤尚書的關係,沒少受賄。先前一直做得隱蔽,旁人也不好多說。如今看著盧侍郎跟尤府翻了臉,立刻就有人將此事捅到了尤尚書麵前。”
雲覓本打算插手此事,可還沒得及動手就聽到了這麼高消息,隻能說是有些人每一步都在自掘墳墓。
尤尚書一世英名,唯獨在挑選女婿這點上,做的不那麼高明。
沈棠驚奇“這樣的人,尤尚書究竟是怎麼看上的?”
“大概是戲演得好吧。”雲覓隨口道。
沈棠頗為讚同,人心隔肚皮,有時候還真的很能從短時間的相處看出一個人的真實心思。
“這樣也好。”
“什麼?”雲覓不解。
沈棠解釋“至少尤如蘭跟盧侍郎還沒有孩子,不然隻會更麻煩。”
發現問題及時止損,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
“糖糖說得對。”
“不過我還是想去瞧瞧,這個盧侍郎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弄明白盧侍郎的為人,也才好在尤如蘭麵前說話啊,不然總覺得說什麼都不大合適。
“好,讓呂顏陪著你。”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沈棠興衝衝道。
盧侍郎跟尤府鬨翻的時候骨氣倒是很足,但等到被停職,才意識到他過去旁人給他的尊敬都是因為他跟尤府的關係。
以至於跟尤府一鬨,那些人就立刻遠離他,視他如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這是盧侍郎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場景,就連他先前毫無背景的來到刑部任職,也沒有經曆過這些。
心情煩悶的他不想回去,不想見到湘若,不然他真的怕將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湘若頭上。
乾脆就在酒樓買醉,一醉解千愁。
沈棠打聽了盧侍郎的去處,在一處十文錢就能買到一壇子酒的酒樓找到了盧侍郎。
因為收受賄賂被停職,盧侍郎現如今手頭並不寬裕,不然也不會來這裡。
不過這裡的酒水雖然便宜,但是卻猶如喝水一般,他喝了幾壇子都沒有醉意。
“盧侍郎。”沈棠走近盧侍郎喊了聲。
盧侍郎緩緩抬頭,看到是一張陌生的麵孔,不由皺起了眉“你又是何人?”
誤以為是來看他熱鬨的,抬手就將空酒壇子朝著沈棠扔過來。
還不等沈棠反應,呂顏一腳將酒壇子踢到無人的角落裡,酒壇落地發出“砰”的一聲巨響,使盧侍郎登時清醒幾分。
酒樓小二瑟縮在一旁,連動都不敢動。
盧侍郎語氣客氣許多“不知來找我何事?”
沈棠乾脆開門見山道“隻是想問問,對於你跟花娘情深似海的言論,可是真的?”
“這是何意?”
“我是替尤如蘭來的,隻是想問問盧侍郎的意思。不管怎麼說,這話都要說清楚不是嗎?”
盧侍郎跟尤府鬨崩也有十多日過去了,尤府那邊還從未來找過他,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一個不認識的女子過來問他。
盧侍郎不免遲疑“你是何人?”
沈棠笑笑“就當我是多管閒事的人吧,盧侍郎說與不說?”
其實沈棠在盧侍郎將酒壇子朝她扔過來的時候就沒有了問話的心思。
那可是酒壇子,若她身邊沒有呂顏在,定是要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