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醫的三國夢!
史阿秘密約見了原來安插的諜間,雖然隨著天子播越,諜間損失了一部分,還好大部分都在,史阿長舒了口氣。劉澤讓史阿安排行程,準備出函穀返回,這時安插在袁紹身旁的諜間匆匆趕來,史阿一聽,不由得大驚。打發走了那個諜間,來見劉澤,詳說備細,劉澤皺眉說道“袁本初如此包藏禍心,罔顧天下議論,真真無恥匹夫也。”史阿道“明公,事危矣,如之奈何?”劉澤這次身邊隻有五百特戰精銳,用來日常護衛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如果靠這些人闖出洛陽城,那就真是不自量力了。史阿誠實,沒有急智,劉澤身邊連個商議的人也沒有,忽然想起了曹操,於是問史阿,“曹孟德可曾離京?”史阿說道“未曾。”劉澤明白,隻要自己走出府門,麵對的就是無情的追殺,於是說道“遣人聯係孟德,讓其率護衛,大張旗鼓來太尉府。”史阿應聲安排去了,安排完畢又來到劉澤身旁。劉澤道“劉鬆處可動用人手多少?”史阿道“阿得知消息,已讓人聯係劉鬆。”
許攸悠閒地坐在太尉府對過的一處高樓上,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太尉府周圍已經布下重兵,劉潤東,嘿嘿,你插翅也難飛了。
劉澤與史阿正在焦急,劉鬆匆匆趕到,劉鬆顧不得施禮,“鬆已讓人聯係可動用人手,計有一千五百餘人。”史阿道“天子還都洛陽,諜間可動用人手不足三百。”劉澤點了點頭,大腦急速開動,苦思對策。袁紹既然決定對自己下手,肯定做了周密安排,太尉府周圍建築內估計藏滿了兵卒,根據諜間的彙報,指揮者就是許攸,這個家夥不容易對付啊,給曹老板出了一個主意,火燒烏巢,令袁紹兵敗,從此一蹶不振。火燒烏巢?劉澤眼睛一亮,心裡有了主意。曹操被袁紹羈縻,派去找曹操的手下,許久沒有回音。
借給袁紹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白天對劉澤動手,洛陽城實行宵禁,要動手,肯定選擇晚上。
許攸喝著茶水,問身邊的人,“宵禁還有幾個時辰?”“不足一個時辰。”“哈哈,好,傳令下去,宵禁後,開始攻擊。”
黃昏後的道路上,急著趕回家的人,行色匆匆,不少車輛上,已經掛上了燈籠。許攸看著街上的人流,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哪兒不對勁,一時還想不到。
離宵禁時間越來越短,行人更加匆忙。那些車輛旁邊,一般跟隨者四五個隨從,鐘鼓樓上,鼓聲響起,這是提示行人,宵禁的時間就要到了。伴隨著鼓聲,車輛旁的隨從,突然探身從車內抱起一個個壇子,扔向了路旁的建築上,隨即燈籠罩子打開,一個個火把湊到火苗上,火把燃起後,迅速扔到了砸碎壇子的建築上,火光頓時衝天而起。
許攸終於明白了,街上的車輛好像都集中到太尉府周圍的大街上了,這車輛也太多了。許攸正要下令驅趕這些車輛的時候,火光已經起來,自己在二樓的室內,炙熱的空氣撲麵而來。街道旁的建築迅速被大火包圍,唯獨太尉府安然無恙,許攸腦子轉的極快,急忙命隨從告知袁紹,讓參與宵禁的軍隊,從四麵趕來圍堵。
藏在太尉府周圍建築內的士卒,忍受不了大火的熏烤,亂作一團。街上的行人和那些車輛,見大火燃起,早就跑的沒有影子了。許攸急令衝出大火,包圍太尉府。太尉府邸的大門、側門突然全部打開,五百多騎戰馬呼嘯而出,上了大街,突然拐上了直通南北的大道。道路兩旁射出了稀稀落落的箭矢,對於呼嘯而過的騎兵精銳,根本沒有什麼傷害。
此時許攸已穩住了軍隊,三千精銳士卒銜尾疾追。劉澤一行正奔行間,前方宵禁的士兵高舉火把,堵住了道路。劉澤大聲喝道“射。”五百箭支疾飛而出,撲向了前方堵截的隊伍,前方的士卒死傷一片,五百鐵騎迅速撞了上來,湛亮的馬刀揮起來,帶走了一個個鮮活的生命。這麼一耽擱,從四通八達的道路上又湧出來一隊隊宵禁的士兵,許攸帶領的三千人也快趕到了近前。史阿大聲喝道“一百精騎斷後,餘者保護明公,跟我衝鋒。”
洛陽南門,因為靠近南市,劉鬆與守城的將士打的火熱。這日傍晚,劉鬆帶著一車美酒,大塊的牛羊肉來到,南門統領賈世澤看到,笑嗬嗬對劉鬆說道“劉老板太客氣了,屢次讓你破費。”劉鬆笑道“弟兄們辛苦,平日裡沒少照顧了小弟生意,一點薄禮,不成敬意。來來來,夥計們,搬下牛酒,犒勞守城的將士們。”賈世澤聞到酒香,口水流了半截,為難的說道“兄弟,哥哥我正在當值,袁將軍軍規嚴厲,當值者不可飲酒啊,這這”劉鬆笑道“天子重返洛陽,天下百姓欣喜,如今太平一月有餘,少喝一點,表示兄弟的意思而已。”賈世澤轉頭看看周圍的弟兄,厲聲說道“劉老板美意難卻,左右的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兄弟,少喝一點,此事不可外泄,如若哪一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我手裡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周圍的士卒起哄說道“將軍你就放心吧,哪一個敢多嘴多舌,不用將軍發令,弟兄們也饒不了他。”賈世澤對劉鬆嘿嘿一笑,說道“多謝劉兄弟了。”
劉澤、史阿繼續向前衝去,大街上,越來越多的軍隊堵住了去路。四百精銳拚死搏殺,闖過了一道道重圍,眼看就要快到南門。
斷後的一百精銳,催動戰馬,來回廝殺,儘力阻擋許攸的三千精銳。許攸冷哼了一聲,“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史阿訓練的精銳士卒無不以一當百,衝入了亂軍陣中。戰馬倒下了,奮力一躍,馬刀霍霍,連續收割者生命。許攸見一百士卒竟然阻擋了三千人馬小半個時辰,勃然大怒,叫過來統兵將官,大聲罵道“三千精銳,拿不下一百人,袁將軍的糧草都喂了狗了嗎?”那將官羞愧無地,轉身手持大刀,高聲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是男人的,跟我殺敵。”身後的士卒嗷嗷叫著,緊緊圍住了一百人馬。那將官奮力一刀,砍死一名士卒,袁軍士氣大增,一百精銳在殺死殺傷了一千士卒後,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劉澤看到對麵的士卒精銳異常,當先馬上坐著一員大將,凜冽的殺氣彌漫過來,劉澤心中不由得一緊,高聲喝道“來者何人?”“河北顏良。”劉澤有點懵了,袁紹連他的超級戰將都派上了,真他媽下夠血本了。
史阿匹馬向前,劉澤喝道“史阿小心。”史阿手中的馬刀猛然劈下,顏良揮動大刀撞了上去,兩人不由得都氣血翻湧,史阿強忍著咽下湧到喉頭的氣血,大喝一聲,揮刀又戰,顏良大刀一揮,向史阿腰部斬來。顏良軍旁的巷子裡,突然湧出了十幾輛馬車,排在了路上,一燃了大火,駕車的馬兒看到身後火起,猛然向著顏良大軍衝去。劉澤高聲叫道“史阿小心身後。”史阿從顏良遲疑的動作也感知到了身後的異常,一刀擋住顏良的大刀後,雙腿使勁,足尖在馬背上一點,在電石火光間,縱身而起,高高躍起,伸手抓住了路旁一棵大樹伸出的枝丫,腳下奔騰的馬車呼嘯而過,衝入了顏良軍陣。
史阿跳下來,一刀劈死了顏良亂軍中的一名騎兵,搶身跨上戰馬,劉澤長劍一揮,喝道“衝。”顏良雖然躲開了奔馳的馬車,身後的陣型已經大亂,自己又被史阿纏住,眼睜睜看著劉澤闖了過去,史阿見劉澤脫險,左手一翻,五柄飛刀向顏良射去,趁著顏良忙亂,殺出一條血路,追上了劉澤。
此刻劉澤身後不足三百人了,劉澤那個心疼啊,特種精銳的打造,費了劉澤的無數心血,如今二百多人倒在了洛陽城。劉澤暗暗發誓,一旦脫險,揮軍幽冀,先把袁紹的狗頭割下來當尿壺。
袁紹為防萬一,派出了張郃領兵一千,巡視各個城門。張郃聞聽劉澤向南門跑了,急忙領兵趕到南門,見賈世澤及一幫士卒喝的東倒西歪,勃然大怒,一刀取了賈世澤的人頭,傳命一千士卒緊守城門。
劉鬆見張郃到了,心裡猛然一緊,怎麼辦?城內自己僅僅安排了八百人,餘下的七百人在南門外接應。眼看著劉澤幾百人快到南門了,劉鬆一咬牙,伏在暗處,手中火把猛烈搖動。張郃騎在馬上正盯著劉澤所來的方向,身後的一千士卒猛然間遭到了箭雨的洗禮,張郃揮槍撥打著箭矢,看到黑暗中不住射過來的利箭,大喝一聲,躍馬挺槍,殺了過去。劉鬆安排的人手怎麼能是這個一流武將的對手,黑暗中不時傳來慘叫聲。此時劉澤已經來到了南門外,劉鬆顧不得許多了,大喝一聲,埋伏的人全部向張郃的士兵衝去。
劉澤來到,見劉鬆安排的人和士卒絞殺在一起,吩咐史阿,想辦法打開城門,史阿安排五十人去城頭砍落吊橋,自己帶領著五十人奔向城門洞裡。張郃看到,躍馬趕來阻止,劉澤借著火光看到大旗上河間張郃四字,揚聲說道“儁乂,你乃河北名將,當曉大義。袁本初罔顧綱常,蔑視天子,欲要殺害於我,儁乂甘當助惡匹夫乎?”張郃身形一頓,劉澤趁機打馬奔向城門,身後遠遠傳來許攸的叫聲,“張儁乂,明公嚴令,務必擒殺劉澤。”張郃聞聽,領著士卒殺了過來,劉鬆斜身躍起,猛然從半空中撲向張郃,死死摟住了張郃的脖子,張郃長槍翻轉,一槍插入劉鬆的身體,劉鬆十指緊扣,口裡鮮血不斷湧出,看向劉澤逃走的方向,喃喃說道“潤東,哥儘力了。”張郃聞言一震,能得部下以死效命,劉潤東,非常人也。
劉澤、史阿率領著不到一百殘卒躍馬過了吊橋,消失在茫茫黑夜裡。張郃與許攸出城追殺,黑暗中,無數箭矢迎麵射來,許攸狂暴的聲音傳來,“擊殺阻擋著,務必追趕上劉潤東。”許攸發狂了,在袁紹麵前說下了大話,如今劉潤東消失的不見蹤影,怎麼向袁紹交代?
許攸將阻擊的人儘數消滅,數千人馬打起火把,向著劉澤逃走的方向,展開了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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