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一眼魯肅,曼聲說道“閣下莫非魯子敬乎?”
魯肅自己思量從沒見過此人,但是被人家一語道出,估計自己怎麼著也是個名人了,到沒有大驚小怪,於是說道“正是在下。”
“看閣下臉色,莫非為了燕王而來?”
魯肅嘴張開合不攏了,燕王得病,這可是高級機密,一個路人怎麼知道的?“不知先生,如何得知?”
那人白眼向天,冷傲說道“洛陽城內,黑氣升騰,此乃巫蠱者所為。夜觀星象,見尾、萁主星,黯淡無光,知必是燕王受困。”古人以星宿來劃分各州分野,幽州屬於尾、萁。
魯肅心裡又震驚了一把,這人也太牛了吧,我怎麼看不到洛陽城上方有黑氣呢?當下恭恭敬敬說道“請先生與肅同行,救我大王,可乎?”
那人見魯肅態度還不錯,點頭說道“可。不知子敬信此旁門左道乎?”
魯肅懵了一下,奶奶滴,這人怎麼把我的心事都看透了,前段時間不是和戲誌才說過,旁門左道不可信嗎?我們說話的時候,這人不會就在旁邊偷聽吧?魯肅背上冷汗頓時冒了出來,對那人說道“一時誤言,先生不必介意。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第一次問,人家不理,這是第二次了,魯肅心中好忐忑,不料那人說道“在下廬江左慈也。”
魯肅大喜,“原來是左慈先生。誌才曾說先生道術高深,肅三生有幸,得遇高人,請先生上馬同行。”
趙雲、魏延二人結伴,趁著夜色,來到洛陽城外。城頭上袁軍士卒來回巡邏,篝火處處,照的城頭亮如白晝。兩個人施展出壁虎的本事,緊貼著城牆,慢慢接近城頭。袁軍士卒站在夜風裡,警惕的看著城外。
趙雲與魏延對視一眼,趙雲手中的一粒石子向燃著篝火的鐵盆射去,隻聽得“噹”的一聲,鐵盆傾倒,火光一黯,二人趁這功夫,身形悠然拔起,像兩隻大鳥,越過城頭,消失在黑暗中。袁軍士卒被清澈的響聲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看到傾倒的火盆,趕忙扶了起來。
劉澤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地獄一般,到處都是黑沉沉的世界。莫名的恐懼纏繞在心中,想要大聲呼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冷風嗖嗖,吹在身上,刺骨的寒冷。劉澤打著擺子,想把衣服裹緊一點,手動了動,感覺被一隻溫暖的小手抓住了。
蔡文姬看著昏迷中的劉澤,緊緊的抓著郎君的大手,眼淚控製不住流了出來。曾經風流倜儻,瀟灑從容的夫君,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左慈的聲音在蔡文姬耳邊響起,“不出貧道所料,洛陽城內有人對燕王施展了巫術。”
蔡文姬淚眼汪汪的看著左慈說道“請先生慈悲,救我夫君。”
左慈盯著劉澤的臉色,頹然說道“燕王已入地獄深處也,待貧道施法,前往地獄一行。”
賈詡的雙眸閃著精光,盯著左慈說道“不知先生如何深入地獄?”
左慈伸出左腳,在地上劃了一個圓圈,口中念念有詞,雙腳突然跳起來,落在圈子裡,突然就不見了。
賈詡、郭嘉等人目瞪口呆,作為頂級的智者,哪裡見過這等奇事。賈詡頓足說道“既然知道有人對燕王施以巫術,該問清左慈先生如何破解才對。”
郭嘉安慰道“子龍、文長既已入洛陽,不日當有消息。”
趙雲腰懸玉牌,坐在鬨市區一個酒館裡,靜靜的等待。魏延在旁,端著酒杯,警惕的看著周圍。
洛陽被圍,市民情緒慌亂,不知道城內的袁皇帝再發什麼神經,說不定把自己推出城去,去頂燕軍的的槍鋒。所以酒館內客人極少,趙雲耐心的坐著,魏延卻耐不住了,輕聲說道“子龍,何妨去大街走走,或許另有收獲。”
這家酒館還是賈詡的,因為賈詡在這家酒館內遇到了劉澤,殊不知物是人非,劉澤逃出洛陽城,史阿動用了大批的諜間,這個酒館早就更換了主人。
趙雲點了點頭,走出酒館,兩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亂逛。
許攸對袁紹諂媚的說道“皇上,那個巫師說過了,隻好再過三日,劉澤必定斃命。”
袁紹道“此話當真?”
許攸心裡打鼓,但還是說道“當真。”
“哈哈哈,劉澤身死,燕軍必亂,到時候大軍出動,收複冀州,指日可待。”
許攸回到家中,來到密室,見那個巫師低垂著眼眉,好像在偷懶。許攸來到那人麵前,巫師突然睜開了雙眼,許攸嚇了一跳,“我已對皇上言明,劉澤三日必死。不知大巫師可有把握?”
巫師喋喋笑了起來,如夜梟嘶鳴,“劉潤東害我一族老幼儘亡,老夫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方解我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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