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睡夢中被喊醒,聞聽漢軍入城,急忙跳起來,招呼人馬,趕往東門。
趙渢的五百人阻擋城頭兩側趕過來的敵軍,城下魏延將一部分士卒擺開陣勢,牢牢護住城門洞。
吳懿見來了大部隊,才敢從地上爬起來,混在人群中,指揮作戰。一時間箭飛如雨,互相收割者對方士卒的生命。趙渢見自己的生死兄弟傷亡了數十個,心疼的滴血,急忙取來一張大弓,自腰間掏出一個小型的火藥包,掛在箭支上,點燃了,向敵軍密集處射去。火藥的威力,登時將來敵的氣焰壓了下去。
趙渢喝道,“兩側6續射出火藥,令敵不可靠近。”
張任飛馬趕到,見到魏延,提槍就刺,魏延抵住,兩將廝殺在一起。旁邊的士卒蜂擁而上,相互混戰。
隨著時間的流逝,城門洞內的石塊終於清理乾淨,城門大開,曹洪等將立刻揮軍殺進城來。
張任眼看敵軍大隊人馬進城,心裡一聲哀歎,“雒城不保也。”
魏延見張任怯戰,奮起神威,躲過張任的來搶,將張任掃落馬下。益州軍見主將落馬,士氣頓時低迷,禁不住漢軍的衝擊,開始潰逃。
趙渢見敵軍敗退,急忙令人救治受傷的兄弟。聽到折了二十一個,傷了五十六個,趙渢不由得淚流滿麵。這五百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趙渢一手帶起來的,感情極深。活下來的士卒見趙渢落淚,不少人抽泣起來。
劉循聞聽漢軍入城,急忙出南門,跑向成都。
諸葛亮來到雒城,張榜安民已畢,傳令大軍休整三日。
劉璋聽到雒城被破,張任被俘,傷感不已,急聚帳下文武商議對策。
黃權、王累等少數人主戰,張鬆、法正、孟達等人主降,本土派的官僚們睜隻眼閉隻眼,反正誰來了都得仰仗自己,樂得在旁觀望。
主戰派和主降派吵得不可開交,弄得劉璋頭都大了,拍案怒吼道“夠了!再吵下去,漢軍就要臨城了。”
兩派見主公威,都閉上了嘴。劉璋說道“以雒城之固,漢軍不用半月即下,戰力可見一斑。傳聞巴郡已被張飛攻取,嚴顏投順,漢軍正向成都而來。兩路漢軍,不下十萬,成都如守,多傷士卒百姓性命,我心不忍。”
王累說道“益州廣大,明公何不令諸郡、屬國出兵來助?”
張鬆冷笑道“蜀道難行,援軍到來,不知多少時日?王累欲讓明公置名聲於不顧,做那害民之人麼?”
王累指著張鬆罵道“張永年,你個卑鄙小人,暗中投靠漢皇,罪該萬死。”
張鬆對王累說道“王公可有憑據?”
王累不禁氣結。張鬆說道“明公,戰則圖損士卒、傷民力,和則明公不失封侯。”
黃權見張鬆這麼裸誘惑劉璋,大聲說道“蜀郡龐羲,近在眼前,明公何不詔令來援?”
劉璋心中苦笑,龐羲這個親家,典型的牆頭草。龐義對老劉家有大功,在董卓霸占洛陽的時候,劉焉在益州自立,董卓聞聽大怒,欲殺其家人。正是龐羲冒著風險,護送著劉璋兄弟和家眷,潛出洛陽城,曆經九九八十一難,才來到成都。劉焉為了報答他的高恩厚意,讓他做了太守。龐羲這個人積善鑽營,很快在屬地拉起了自己的勢力。劉焉死後,劉璋為了籠絡龐義,兩個人做了兒女親家。龐羲在益州,誰也不得罪,悶著頭拉攏自己的人,劉璋有難,讓他出手相救,就和與虎謀皮差不多。
劉璋苦笑著說道“我意已決,漢軍臨城之日,就是益州投順漢皇之時。”
王累大叫,“明公不可!父子兩代家業,豈可拱手讓人?”
劉璋說道“自我任州牧以來,德薄才疏,上不能安撫左右,使各儘力;下不能富益州萬民,令安居樂業,愧對先父。聞漢皇愛民如子,治下皆享太平。豈可再為我一人,傷及無辜乎?”
王累還要再說,劉璋已經拂袖入內去了。
諸葛亮與張飛會師,兵圍成都。
劉璋手捧印綬、戶籍欲出北門請降。來到城門,隻見王累將身體倒懸城門,手持利劍,看到劉璋,厲聲大叫“明公,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昔楚懷王不聽屈原之言,會盟於武關,為秦所困。今日明公輕棄大郡,欲歸順劉澤,恐有來無回也。倘若儘斬左右奸佞,伸大義於益州,閉城門以頑抗,則蜀中萬民幸甚,明公基業亦幸甚矣。今日若明公不納良言,則王累有死而已!”
劉璋指著王累說道“漢皇仁義,豈能虧待與我?汝屢次侮我何為?”
王累見劉璋說的決絕,大叫一聲,揮劍割斷係在腳脖上的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