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道“十成收取半成,商家獲利,必然蜂擁再至。劉子揚這是養商,非是殺雞取卵。”
孫乾道“看市場規模,每日交易恐不下百萬,日收稅金五萬,日積月累,巨額財富也。”
糜竺點點頭,令人將貨物擺開,坐等商家到來。
周瑜上任後,處處對士燮擺出一副敬重的樣子,開始推行新政。世家大族土地不可過千畝,頭一把火就燒到士燮頭上。政令頒布,各大家都看向士燮。士燮家族在交州擁有土地數萬畝,南海一郡就有近萬畝。士燮冷笑著坐等周瑜上門。
周瑜卻是一直沒去,來到士燮府門外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原來新政規定,世家大族的多餘土地上交後,郡守府做主,將平均分給百姓耕種。士燮作為交州一把手,新政頒布多日,遲遲沒有動作,老百姓不願意了。雖然士燮在交州威望極高,但是事關個人利益,士燮作為交州老大,不配合皇帝的旨意,本身就不對,再加上有人吹風點火,番禹附近的老百姓都蜂擁到刺史府來了。
士燮做夢也沒想到周瑜來這一手,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命令兒子士徽調兵過來,驅趕百姓。百姓們高呼著口號刺史退田!那聲音,把半個番禹都震動了。
士徽調來三千士卒,將手無寸鐵的百姓圍了起來。老百姓麵無懼色,依舊高聲大喊不已。士徽急眼了,士家什麼時候這樣吃癟過,命令士卒毆打百姓,強行驅離。一時間,哭叫聲大起,士卒與百姓亂作一團。
士徽在一邊咬牙切齒,咒罵百姓無知。周瑜領著兩千人馬到了,看到士卒毆打百姓,勃然大怒,指著士卒們說道“百姓者,爾等衣食父母,放下武器,到一旁列隊。”
士徽如何猜不到這幫老百姓的幕後主使人,就是麵前這位周大郡守,見到周瑜乾預,火氣更大,咆哮著叫道“給我打,往死裡打!”
士卒們不受周瑜節製,聽到士徽的話,起狠來,將老百姓們打的頭破血流,不少人倒在地上。周瑜一揮手,對張郃喝到“將士徽拿下!所有士卒都給我綁起來。”
士徽冷笑一聲,“周公瑾,你竟然敢拿我?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
周瑜哈哈大笑,指著士徽說道“士徽啊士徽,枉你讀了這麼多年的詩書,我來問你,這地盤是誰家的地盤?”
士徽當時口不擇言,這時才回過味來,低著頭不敢再說。
早有人報告給士燮,士燮一聽,周公瑾要拿自己的兒子,急忙來到府外,對周瑜抱拳說道“原來周太守到了,老夫有失遠迎。”
周瑜看到士燮,下了戰馬,對士燮說道“士公教育的好兒子,竟然把番禹城當做自家的私有產業。”
士燮麵皮抽了抽,麵對士徽喝道“畜生,還不跪下?天下每一寸土地都是皇上所有,爾竟敢大言不慚?”麵向周瑜,又繼續說道“周太守,是我教子無方,才令犬子說出大逆不道之言,老夫甘願受罰。”
士燮這一手轉守為攻,想讓周瑜讓步,哪料到周瑜笑道“士公此言差矣。士徽年過而立,身為大漢官員,卻如此欺君罔上,對無辜百姓下此狠手,如不法辦,請問士公,對治下子民如何交代?我皇常言民為國之基。為官一任,牧守一方,致使百姓遭受無妄之災,士公何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士燮是個自命不凡的讀書人,見周瑜以大義相折,不禁蒙了,囁喏著無法回答。低頭略一沉思,對周瑜說道“周太守,老夫號令家族,放棄土地,隻保留千畝,響應皇上新政。”
周瑜得勝,麵色不變,“士公所為,皇上定然嘉獎。隻是這許多無辜受傷百姓,如何處理?”
士燮一咬牙,緩緩說道“士家願負責一切費用。”
周瑜說道“百姓不過為了家有果腹之糧,士徽所為,何太過也?目今士公當麵說出,何不為百姓當麵兌現?”
士燮這才知道周瑜的厲害,轉身對身邊親信說道“取銀錢過來。”
周瑜道“士公,百姓傷情不一,何不令醫者判斷傷情,斟酌所需銀錢?”
士燮的肚子都快氣炸了,這個周瑜得寸進尺啊,如果不照辦,兒子怎麼辦?周瑜真的捉拿了,自己就會投鼠忌器啊,隻好說道“周太守所言甚當,來人呐,快去找幾個傷科醫師來。”
士徽見老子吃癟,指著周瑜大叫“來人呐,將周瑜拿下!老子就不信了,在這小小番禺,到底誰說了算?”
士燮那個火,騰的就起來了,心說傻兒子哎,你怎麼還看不出老子的意思?
周瑜看著士徽,雙眼精光大盛,士徽受到無形的壓迫,眼神有點躲閃。周瑜喝道“張郃何在?將士徽拿下,送往京城,交皇上落。”
張郃應聲而出,士徽對周圍士卒喝道“上!!!”
張郃一聲冷笑,如三伏天刮起一陣冷風,大槍一輪掄,將士徽周圍的士卒儘皆放倒,長槍一指,槍尖對準了士徽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