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聽到事情進展順利,心下大喜,令張任率領五千士卒換裝後,突襲邛都。四萬人馬隨後出,控製各處城門。
邛都城在天光大亮後,緩緩開啟,城門卒打著嗬欠,懶洋洋的靠在城門洞子裡,對過往的人流收取稅錢。張任來到城下,看到城門洞開,心中大喜,猛催戰馬,進了城門,守卒看到一個騎馬的將官,擎起手中刀槍攔住了張任去路,大聲喝道“什麼人?為何率大隊人馬進城?”
張任見後麵士卒還有一段距離,不慌不忙說道“為城外大軍崔運糧草。”
守卒納悶了,這些新兵咋這麼能吃?三天前不是剛剛送過去一萬擔糧草嗎?一個頭領模樣的說道“可有令牌?”
張任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掏摸一陣子,嗬嗬笑道“來的匆忙,不知丟在哪兒了。”
那個頭領說道“上官有令,沒有令牌,人馬不得進城。還請這位將軍尋到了令牌再來。”
張任回頭,見身後士卒來到身後三十步外,瞪目喝道“老子不是來催取糧草,特來取爾等性命!”說罷,大槍出手,一陣亂刺,城門口十幾個士卒很快了賬。
張任一殺人,過往的行人嚇得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迅跑了個沒影;身後士卒見將軍動,加快腳步,殺入城內。
張任一人一騎,來到城頭,長槍揮舞,將守卒殺散,隨即傳令,令一千士卒控製城頭,看好城門,自己一翻身,帶領人馬向太守府趕去。
曹操見張任順利奪得城門,分兵趕往其他城門,自己親率一萬人殺入城來。郡城守卒不過五千人,一萬五千人馬進城,分散的守卒怎能擋得住?
高定昨晚貪杯,此刻在自己的府內正做著割地為王的美夢,自己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驚醒了高定,高定不耐煩的罵道“什麼事?他奶奶滴,老子正做著好夢呢。”
屋外一人急呼呼說道“太守,漢軍進城了。”
高定一個激靈,漢軍從哪兒過來的?顧不得穿衣服,胡亂披了一件袍子,急忙來到門外,見報信的人正是自己的護衛頭領,急忙說道“高威,你可看的清楚?”
高威帶著哭腔說道“大人,漢軍在攻打太守府了。”
高定仔細一聽,果然自家的院子裡傳來廝殺聲,嚇得腿一軟,心中大罵雍闓,都是這個老匹夫,害的老子如此,轉頭對高威說道“招呼人手,護衛我趕快出城,到永昌暫避其鋒。”
“哈哈,就怕讓高太守失望了。”一員小將,抖動著大槍,指著高定說道。
“你是誰?為何帶人圍攻大漢郡守府邸?”
“哈哈,好一個高定,不準備裂地稱王了嗎?我乃大漢無當飛軍張任將軍手下偏將劉貞是也。”
高威見事情緊急,揮動大刀,向劉貞砍來,劉貞槍尖擺動,擋住了高威的大刀,一記飛腿,狠狠踢在高威的胯上,高威‘哎呀’一聲,倒飛出一丈開外。
劉貞臉帶笑意,來到高定身前,槍尖頂在了他的咽喉上,嚇得高定雙腿一哆嗦,險險坐在地上。“放著好好的太守不做,意圖謀反,我大漢天威豈是你這等貨色能犯的?”
高定哆嗦著說道“將軍饒命,小人都是受了雍闓那廝的教唆,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為益州多年儘職的份上,請饒過小人吧。”
“雍闓?”劉貞皺眉一思索,心下了然,怪不得搜尋不到那人,原來跑到越雋郡,挑撥是非來了,“雍闓現在哪裡?識相的快派人帶路。”
高定戰戰兢兢說道“雍闓府第在朱雀大街,小人這就派人領將軍前去。”
劉貞喝道“分出三百人手,捉拿雍闓,餘者將太守府人犯全部看押。”
雍闓為了心中的大業,不辭勞苦,來回奔波於越雋郡與益州郡之間,使得高定和孟獲順利結盟,如果一切順利,孟獲糾結人馬,北上攻鍵為屬國,高定攻蜀郡屬國,益州北部必然動蕩,自己就可以就中取利了。
不料雍闓的算盤打得呱呱叫,然而事與願違,大街上的馬嘶人喊,早已驚動整個邛都城。雍闓等到明白一切,唬的麵色煞白,漢軍怎麼這麼快就攻過來了?
雍闓的反應夠快,迅招呼了數百個童仆,護著自己和家人,開了大院後門,順著小巷,向西城門跑去,企圖混出城去。
劉貞的三百近衛來到雍闓府上,見院子中的人早就亂作一團,抓了幾個童仆一問,才知道雍闓趁亂逃走了,趕忙向劉貞報告。
劉貞吃了一驚,暗說這個雍闓真是個老狐狸,這嗅覺也太靈敏了吧。急忙來大街上尋找曹操,讓他下令封鎖四門,意圖亡羊補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