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嗯了聲,放下手裡的書,“貞兒,你與敏兒的事怎麼樣了?眼看著你就要二十歲了,時間過得好快啊。”
劉貞撓了撓頭皮笑嘻嘻說道“父皇,敏兒今年方才十六歲,還是等兩年再成婚吧?”
劉澤說道“你誌才伯父最早跟隨我,任勞任怨,從未有過失職之處,是個難得的乾才。可惜天不假年,英年早逝,敏兒這孩子是我從小看大的,不論樣貌、品德無不出眾,你可要珍之愛之,不可令你誌才伯父傷心於地下。”
劉貞說道“敏兒與我性情相投,孩兒會愛惜她的。”
劉澤眼眉一挑說道“到這兒來,還有什麼事?”
劉貞笑道“是這樣的,兩個弟弟去了西域,我的喬氏母妃哭的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傷心無比。孩兒想著,父皇春秋鼎盛,孩兒在您身邊也幫不上多大的忙,目前西域兵馬雲集,熱鬨無比,孩兒也想去看看。”
劉澤瞥了一眼兒子,說道“野性難馴。”
劉貞說道“父皇,孩兒去了,一來可以暗中照顧兩個弟弟,二來嘛,你不是說奉孝伯父的謀劃之才,天下無雙,孩兒就想去長長見識。”
“劉堅深沉、劉潛多才,這兩個小子在一起,為父放心的很。目前國內無戰事,你啊,還是安心學學為政之道,才是正事。”
劉貞吧嗒著嘴,苦著臉說道“父皇,西域局勢複雜多變,孩兒去看看,也是很好的鍛煉嘛。”
劉澤說道“若能說動你母後同意,就放你去。”
“好嘞,您就瞧好吧。”劉貞見劉澤鬆口,急忙去找蔡文姬。
蔡文姬冷著臉訓斥道“你身為太子,不跟著你父皇學習處理政務,反而遠涉江湖,受風霜之苦,你的腦袋瓜子怎麼想的?”
劉貞拉住蔡文姬的胳膊,不住搖晃著,撒嬌著說道“母親,我身為大哥,不是擔心兩個弟弟嗎?你常常教導於我,讓我們兄弟友愛,孩兒畢竟在外麵待了三年,了解江湖風雨,我自後麵跟去,暗中看顧他們兩個,省得你們擔心不是?”
蔡文姬說道“這兩個孩子,還真的讓我擔心,畢竟沒有經曆過風風雨雨,自小在深宮裡養大。不過,你就沒有想過,你離開了,母親不擔心你嗎?”
劉貞道“孩兒已經長大成人,再說我身邊的護衛,人人都是武藝群,母親擔心是有的,但不需過分擔心吧?”
蔡文姬說道“張虎這孩子,武藝雖然比不過他的爹爹,論起謀略和應變,還是不遜色於其父的。你這次自蜀中回來,張虎做了你的親衛隊長,你們處的怎麼樣?”
劉澤見母親口風似有鬆動,笑嘻嘻說道“我與張虎經常一起切磋,說起武藝,我兩是半斤八兩,他的槍法也屬於上乘了。說起應變之才,嘿嘿嘿,他還是不如你兒子的,我們兩個沒事就泡在一起,好得很。”
蔡文姬打了劉貞一下,白了一眼,方才說道“你文遠伯父,乃是漢軍中數得著名號的上將,為人智謀雙全,武藝又是極為出眾,聽你父皇說起,乃是當之無愧的十大上將之一。張虎這孩子受其父影響,還能差的了?”
劉澤道“所謂虎父無犬子,張虎絕對是個人才。母親,說了這麼多,你就答應孩兒去西域吧?”
蔡文姬說道“要去西域也可,但需答應我三個條件。”
“母親快說,彆說三個,就是三十個,孩兒也應了。”
“又來貧嘴。這第一,去西域不得過兩年,後年這個時候,必須回到京城,迎娶敏兒;第二,你這次去西域,不得張揚,化身為商賈,深入市井民巷,多了解下民間疾苦;第三個在外不許沾花惹草,否則就是對不住敏兒。答應這三條,母親就放你去。”
“放心吧,孩兒絕對做得到。母親既然也答應了,孩兒這就去做準備,爭取早日出京,趕上兩位弟弟。”
“不要慌張,你的手下,可有懂得商賈之道的人才?”
劉貞一想也對啊,自己手底下的人,打打殺殺完全沒問題,這經商之道,可就不懂了,遂對蔡文姬說道“母親可認識這樣的人才?”
蔡文姬說道“曹洪持家有道,善於聚斂家財,我讓人打聽過了,曹洪的兄弟曹孚才是曹洪斂財的主要人物,此人善於經營,躲在背後,悄悄為曹洪經營生意。曹洪的二子曹震,頗有經商天賦,自幼跟隨在曹孚身邊。至於怎麼做,你自己想辦法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