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急忙來到劉貞跟前,對郭嘉、劉曄施禮說道“小人鄧鄧鄧艾,見過過過過兩位大大大大大人。”
劉貞說道“士載,怎麼又結巴了?”
鄧艾深吸了口氣,平複下激動的心情,“見到兩位大人,過於激動了。”
郭嘉一笑說道“彆在門口站著了,有事到大帳再說。”
來到大帳,郭嘉說道“太子,不知鄧士載有何才能?”
劉貞說道“郭伯父,說起兵法戰策,大漢無人能出你右,不過今日,你可能遇到對手了。”
郭嘉笑道“臭小子,什麼時候我說自己是大漢第一了。”
劉貞說道“是父皇經常這麼誇你的。”
“你老子就會瞎叨叨,好吧,士載啊,到這邊來。”
鄧艾隨著郭嘉來到大帳一處角落,郭嘉指著沙盤說道“貴霜馬拉坎達、藍氏城、木鹿城三地互為犄角,北方花刺子模屬於貴霜控製,向南虎視三城,藍氏城之南,又有高附、弗樓沙駐有重兵。我大漢若攻貴霜,當如何出兵?”
馬拉坎達距離大宛最近,藍氏城、木鹿城與馬拉坎達幾乎呈等腰三角形,北邊是花刺子模,南邊就是貴霜的國都弗樓沙,高附也曾經一度作為國都。如果出兵馬拉坎達,南北兩個方向的敵軍肯定不會作為擺設,必定前來救援,這樣一來就增加了難度,難免功虧一簣。鄧艾曉得郭嘉這時考較自己了,當下用心思索。
鄧艾問道“郭大人,不知康居與大漢關係如何?”
郭嘉笑道“康居、大宛乃是盟軍也。”
鄧艾說道“以一萬漢軍攜帶康居人馬,進入花刺子模,做出攻擊姿態,花刺子模必不敢異動;而後我大軍迅包圍馬拉坎達,起攻擊,並有意放走城內信使,然後分出人馬,到阿姆河流域設伏。敵人援兵不來便罷,如若到來,則予敵以重創,滅其大部力量,援軍受阻,馬拉坎達守軍不能死守,我軍圍三闕一,在敵歸路再設伏兵,馬拉坎達可下也。”
郭嘉說道“貴霜地方廣大,得一城池易,得其全境難。”
鄧艾說道“馬拉坎達城下,我軍在貴霜就有了立足之地,分出部分兵力北上,先滅花刺子模,再順阿姆河南下,攻木鹿、藍氏二城,威脅高附。貴霜王見高附被圍,肯定驚慌,調集南方兵馬北上,我軍隻有快拿下高附,包圍弗樓沙,然後分兵阻擋南來援軍,是故,弗樓沙一戰,事關大局。圍點打援,讓敵軍動起來,我軍捕捉戰機,趁機消滅援軍。弗樓沙城內士兵如若出擊,當迎頭痛擊,使其不敢輕易出動,坐等援軍到來。如此我大軍才有機會在外圍殲滅敵。”
郭嘉點點頭,原本郭嘉心裡想的是以高附為誘餌,圍點打援的,鄧艾則更進一步,提出直接攻弗樓沙,無形中增加了不少難度,畢竟那是人家的國都,肯定駐有重兵。郭嘉把心中的疑惑說出,看鄧艾怎麼解釋?
鄧艾說道“馬拉坎達被圍,貴霜王當令木鹿、藍氏守軍援助,這樣一來,兩城防守力量勢必減弱。我大軍渡過阿姆河,仰仗強大火力,兩城可順利而下。高附雖與藍氏城臨近,中間山路相隔,得到消息必晚,我軍挾大勝之威,高附定然一鼓而下,高附城下,弗樓沙得到消息,我軍已在進途中也。我軍圍攻貴霜國都,其南印度河乃是天然屏障,我軍隻要牢守渡口,然後以精騎渡河南下,尋機殲敵,絕了弗樓沙城內守軍的希望,相持日久,弗樓沙城可破也。”
郭嘉笑道“士載可謂知兵也。今我付與你人馬五千,為我帳下偏將軍,你可願意?”
鄧艾大喜,結結巴巴說道“艾艾艾求之不得。”
劉貞正與劉曄閒談,看到郭嘉認可了鄧艾,笑著說道“郭伯父,我舉薦的人才如何?”
郭嘉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眼力。”
劉貞抱屈道“假以時日,鄧艾必成方麵大將。伯父說我有點眼力,我很有眼力好不?”
郭嘉笑道“紙上談兵豈能等同於戰陣攻伐。好了,你遠道而來,伯父設宴招待,讓你嘗一嘗天山雪水釀製的美酒。”
轉眼間,暑氣消退,秋風頻起,出征的日子就要到了。郭嘉、劉曄商議,於八月初七日,在赤穀城外閱兵。消息傳出,西域各民族自行騎著馬,前來觀看。
趙雲、張遼、馬、夏侯惇、呂布、曹真六人,各自率領自己的隊伍,騎著高頭戰馬,排列著整齊的隊伍,順序走過閱兵台前。真個是人如虎馬如龍,一個個士卒鎧甲鮮明,刀槍耀眼,殺氣騰騰。周圍好事的觀眾看到一隊隊人馬開過來,不住地歡呼鼓掌。
趙雲第一走過看台,大聲喝道“我軍使命。”
身後兩萬五千士卒一起大吼“護衛國家,開疆拓土!”這麼多青壯漢子一起大喊,響聲可想而知,震的兩旁的觀眾,耳朵嗡嗡作響。
天山博格達峰一處平緩的山坡上,一個白衣女子正憑高向下觀望著,山下的吼聲沉重有力,這麼高的山上清晰可聞。女子歎了口氣,悠悠轉身,身後一個慈祥的聲音說道“徒兒,你塵緣未了,還是下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