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沒有隱瞞，畢竟這件事他也知道。
“所以？”魔神問，而後冷笑，“想讓我收回魔神之力，保住你徒弟的性命？”
“正是……事成之後，我會把你帶回仙界。”
林鴻雙手背負身後。
魔神聞言“我憑什麼信你，若是事成之後，你又人間蒸發呢？”
“我拿我的人格擔保。”
林鴻盯著他。
他們兩個這般心平氣和的聊天，仿佛曾經不是仇敵一般。
“可以……”魔神想了許久後答應下來。
“那就先謝過了，白芹，讓我們進去。”
林鴻直接開口道。
很快，他們兩個進到了童話世界。
魔神四下觀望“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實在是太奇怪了。
憑借自己的閱曆很少有不知道的事情，但這兩個世界，讓他有些難以把控。
“魔神……”
耿牛見到他咬牙切齒。
“我是來救你的。”魔神淡淡道，“我可以收回魔神之力，但如此一來，會有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
薛倩寒問。
魔神依舊盯著耿牛“實力儘廢，且一生無法修煉。”
“這……”
耿牛瞪大眼睛。
這對一個境界還算很高的人來說，太過殘酷。
林鴻眉頭緊緊皺著。
心魔沉吟少許“這已經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至少能保住性命。”
“徒兒，你怎麼選？”
林鴻抿了抿嘴，直接問，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全由師傅定奪。”耿牛聲音沙啞。
“魔神，動手吧，之後我會履行約定。”
林鴻雙手背負身後，閉上眼睛。
魔神搖頭“在這個古怪的世界不行。”
“那……”
林鴻看向白芹。
很快，他們出現在小世界中。
“嘖。”魔神似乎有些不悅，轉而看向正被反噬的耿牛，“準備好了嗎？”
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耿牛如今正被瘋狂反噬，疼到話都說不出來。
“師弟……”
薛倩寒這個做師姐的有些心疼。
林鴻皺眉“趕緊開始。”
“好……”
魔神將手放在耿牛的頭上，而後開始說一些隱晦難懂的詞。
十分鐘後。
耿牛癱倒在地。
“好了，我已經把魔神之力撤走。”魔神轉而雙手背負身後。
“耿牛已經成了普通人……”
心魔不由得道。
林鴻上前扶起耿牛“感覺怎麼樣？”
他轉而瞳孔微顫，發現耿牛的眸中無神，像是死了一般。
“沒事的，就是有些無法接受現實而已，過一段時間應該會恢複正常。”
心魔不由道。
“如果我是你，我會讓他反噬致死。”魔神突然道。
“為什麼？”
林鴻看過去。
魔神冷笑“因為對修士而言，一生無法修煉，比死了還難受，現在可以把我送出去了嗎？”
“可以……但我要你答應我不再對仙界出手。”
林鴻目光微凝。
“放心吧，我現在對仙界沒什麼興趣。”魔神直接道。
“那就好……”
林鴻隨手把他放出小世界。
雖然隻是口頭保證，但都已經到了這等境界，用不著騙人。
薛倩寒走過來“師弟，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
耿牛牽強笑了笑，人雖然活著，心卻已經死。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究竟堅持的是什麼，又為什麼要去堅持。
結果，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