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想著隻是讓阿礁跟在自個兒身邊擋一些小糾紛小衝突什麼的,但見著阿礁這般與人動手,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很是揪心,擔心他的身體。
“沒事。”阿礁簡短的說。
阮明姿見他臉色確實還好,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無所謂,心裡稍稍放下了心。
但還是有點生氣。
她朝成了光杆司令的輕佻男子邁了一步,冷冷道“公子好本事啊。當街調戲良家婦女,調戲不得就要動手強搶嗎?”
輕佻男子無端被阮明姿的氣勢給震得有些說不出話。
少女生得太美了,原本是杏花春雨般明麗絕色的美人兒,這會兒眼裡的冷光卻又凜冽的劍氣一般,寒氣逼人,仿佛看一眼都會被割得生疼。
再看看旁邊的男子,眼裡的幽冷幾乎如一頭在黑暗中潛伏著欲擇人而噬的怪獸,更是讓人膽顫心驚。
輕佻男子莫名咽了口唾沫,雙股戰戰“你,你想怎樣……”
這倆人看著像是要把他給狂揍一頓的模樣啊……
“我想怎樣?”阮明姿看著輕佻男子那副懼怕的模樣,輕笑一聲,“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好人,遇到這種事,我自然是要報官啦。”
輕佻男子……
阮明姿給了路邊一個小乞丐幾枚銅板,讓他把巡街的衙差找了過來。
待看著輕佻男子被衙差鎖走了,阮明姿這才轉身拉著阿礁往附近一個小巷子裡走。
這顯然不是去姚父姚母所住客棧的路。
阿礁沒說話,沉默的任由阮明姿把他拉到了小巷子裡。
然後他就見著阮明姿蹲在小巷子一旁,似是在那撿著什麼。
待到阮明姿撿好起了身,他才發現少女手裡捧著一堆小石子。
阮明姿獻寶似的給阿礁看她手裡的東西“瞧這個。”
“……”阿礁沒有說話。
阮明姿笑嘻嘻的,她拿出個香囊來,將那把小石子裝了進去。
阿礁沒說話,阮明姿倒是看著心情好了不少。
她拿著那裝了一兜小石子的香囊帶著阿礁去了客棧。
因著路上耽擱了些時候,姚父姚母又是在家中做慣了活計習慣早起的,這會兒已經起床,在院子裡遛彎欣賞景致了。
阮明姿高高興興的上前喚了一聲“姥姥姥爺”。
姚母樂嗬嗬的,一把摟住阮明姿“姿丫頭來啦。”
阮明姿笑眯眯的,陪著姚父姚母說了會兒話,又去把阮明妍跟姚月芽給喊了起來。
阮明姿趁著阮明妍跟姚月芽起床梳洗的功夫,也打了盆水,把她先前在外頭撿的一香囊小石子給洗了洗,又用巾帕把那些小石頭一塊塊給擦乾了,這才從懷裡拿出個樸素的香囊來。
這香囊不同於先前裝小石子的那個,是阮明姿自個兒做的,花色什麼的分外素淨。剛做好沒多久,本來打算裝點銀票什麼的,還沒來得及用。
阮明姿將擦的乾乾淨淨的小石子裝到了這個樸素的香囊裡,然後轉身遞給了阿礁,“拿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