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大夫見白義牛這樣,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指了指先前放在桌上的藥方,“按這個藥方去鋪子裡抓藥,先抓上幾副,過幾日我再過來,到時候再給病人做個複查。”
白義牛回過神,牙齒止不住的抖著,有些艱難道“謝謝大夫……診費,我現在拿不出來,我給您寫個欠條,您放心,我一定……”
大夫看了眼梨花,見梨花沉默著不像是要製止的樣子,這才擺了擺手“不必了,你的診金,那位小姑娘已經付過了。”
說完,背著藥箱便走了。
白義牛有些錯愕的看向梨花,梨花有點不大自在,她低聲道“白叔彆誤會,反正你都是要寫欠條的,給大夫寫,給我寫都一個樣。我是怕醫館不認這種賒欠,大夫不肯跟著我上門。”
白義牛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又抓了抓頭發“你說得對……咱們一會兒去巷頭,那兒有個落第書生在那代寫書信,找他寫個欠條,我按上手印,一個樣的。”
梨花抿了抿唇,答應的很是爽快“行,都聽白叔的。”
白義牛轉過頭,眼神正好落在桌子上攤開的藥渣以及藥包上。
他怔怔的看了會兒,肩膀抖了抖,喃喃道“一定是藥鋪的人給我抓錯藥了,我得找他們去……”
說著,整個人便直直的往外走。
阮明姿喊住他“你這是要逃避嗎?”
白義牛身子頓在門簾前,梨花眼神複雜,阮明姿卻沒放過他,繼續說道“……其實你心裡也清楚,這未必是藥鋪那邊抓錯了藥。”
是,白義牛心裡很清楚。
人家藥鋪那邊跟他往日無仇近日無冤的,好端端的從哪裡整這些毒物來害他媳婦?能得到什麼?
再說了,他先後讓白立肖去藥鋪抓了好幾次藥,哪怕是藥鋪的夥計昏頭昏腦抓錯,也不可能次次都抓錯——
所以,問題隻有可能出在一個人身上。
那就是,每次都會替他去藥鋪抓藥的白立肖。
梨花見白義牛僵著身子站在那不說話,她緩了緩,低聲道“白叔,前麵你說過,是白立肖替你去抓藥的……”
白義牛渾身都打了個顫栗,他反應極大的矢口否認“不!……是我去抓的!”
然後,在阮明姿跟梨花默然無語的注視之下,白義牛的身子抖得越發厲害。
最後,這個壯實的憨實漢子,竟然蹲了下去,抱住頭,渾身都在發顫“……不是,為什麼啊,立肖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啊?”
其實他心裡隱隱有答案。
當時白立肖拒絕的態度也很堅決,但後來轉變的那麼突然,他為什麼沒有多想想?
若白立肖有那麼容易被說服,他早就同梨花她娘在一起了,又何必……
白義牛眼眶都紅了。
梨花看著白義牛失魂落魄的這模樣,隻覺得可憐,滿心都是對白立肖的厭惡。
她低聲道“……竟然還做出下毒這種事,也太惡毒了。”
明明下毒的人就是他,卻又借著下毒來問她娘要錢,真的是太惡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