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侯老兩口領著阮明姿跟舒明妍走了。
舒安楠給那長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舒母照顧好,送回琉璃街舒府後,趕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了平陽侯老兩口,對平陽侯老兩口殷勤備至,噓寒問暖。
沒有再看被打到站都站不穩的舒母一眼。
舒母心裡那個恨啊,卻又無能為力。
……
苗氏一直在平陽侯府中焦急的等待著。
她的丫鬟端了一碗安胎藥過來,神色有些慌張的過來稟報“夫人,不好了!方才奴婢去大廚房拿今兒下午您的補藥,遇到了世子爺身邊的一個侍衛,那侍衛好似正在找世子爺,奴婢就過去問了一句,原是琉璃街舒府那邊出事了!”
苗氏嫌惡的皺了皺眉,等把那碗漆黑的安胎藥給一飲而儘,拿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問道“什麼事?”
那丫鬟臉色有些難看“那侍衛今兒奉了世子爺的命,去給琉璃街那邊的舒府送東西,但琉璃街舒府那邊卻大門禁閉,有京兆府那邊的人把守,不讓進出。但侍衛去問舒府是犯了什麼事,京兆府那邊的人卻不說,隻說是上頭的命令,讓人圍了,不讓人進出。”
苗氏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她有些煩躁“定然是舒家老二又惹什麼事了!之前把好端端的銀樓改成賭坊,就進了一次京兆府,怎麼眼下還學不好?!”
她焦躁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世子正是承爵的要緊時候,琉璃街那邊的人,就知道壞事!”
苗氏正心煩著,又一個丫鬟跑了進來,歡喜道“夫人,世子他們回來了!”
苗氏猛地頓住腳步“世子回來了?!人到哪了?”
那丫鬟回稟“看著是送老侯爺老夫人回琳琅院那邊了!”
苗氏一聽,便大喜過望。
看來是承爵了,不然,依著舒安楠那性子,怎麼可能會送那兩個老不死的回他們院子?
這麼多年了,就沒有過一次!
若不是承爵了,哪裡用得著這樣?
苗氏喜氣洋洋的。
旁邊那個傳話的丫鬟機靈道“夫人,以後咱們是不是得改口把咱們世子叫侯爺了?”
苗氏笑吟吟的“是得改口了,到時候得改口叫你們修少爺世子了。”
屋子裡滿是喜氣洋洋的氣氛。
苗氏精神振奮的很,正指揮著管事婆子把早就準備好的一籮筐喜錢搬出來,準備到時候分發喜錢的時候,舒安楠大邁步往正院這邊來了。
丫鬟們興奮的大聲通傳“侯爺回來了!”
然而她們一看舒安楠的臉色,頓時都愣住了。
舒安楠臉色沉如黑墨,難看極了。
他聽到侯爺二字,下意識回頭看了下,見身後並沒有平陽侯老侯爺,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丫鬟們喊的是他。
舒安楠煩躁的吼道“都給我閉嘴!”
丫鬟們不敢說話了。
喜氣洋洋等在院子裡的苗氏,這會兒也隱約意識到了不好“……世子,這是怎麼了?”
舒安楠黑著臉,猶如一陣風般卷進了屋子裡“進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