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盼盼見狀,對她更信賴了,走過來解釋道“房間裡就是我說的怪事。”
“在一個月前,我媽媽在路上撿到半截項鏈,是黃金項鏈,看上去年代非常久遠,我媽就把項鏈擱在家裡收藏。但沒想到,沒過幾天,我媽媽就變了。”
“像是變了一個人,白天不出門,晚上穿著旗袍,畫著濃妝在家裡唱歌。”
朱盼盼越說眼睛越紅,眼淚撲簌簌蜿蜒而下,哽咽不已“我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我。我發了論壇,他們都說我媽媽是被鬼附身了。”
薑織麵色平靜地聽著,心裡卻慌得一批。
還是個民國的惡鬼!
朱盼盼還未說完,一道尖銳的叫聲透過房門從裡麵傳來,房門也被一下又一下地撞動著,似乎想撞破房門出來。
朱盼盼見狀,嚇了一跳,慌亂地道“怎麼會我媽媽從來不會撞門的”
薑織抬起手臂聞了聞,歎了口氣。
她也沒想到自己這具身體對於鬼而言,有著這麼強的吸引力。
“盼盼,你家裡有刀嗎?”
朱盼盼愣了愣,連忙點頭,“有啊。”
說罷找了把水果刀遞給她。
薑織舉起手裡的水果刀,對身旁的女生道“你出去。”
朱盼盼慌不擇路,但看到她胸有成竹的神色,情緒平複下來,認真地應聲,抬腳離開。
整個客廳剩下她一個人,薑織環視四周,怎麼都找不到湛無燼的身影。
薑織闔上眼簾,深吸了口氣,片刻,抬起緊握著水果刀的手腕,貼著手心用力一滑。
鮮紅血液迅速往外溢出,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砸落在地板上。
房門裡的惡鬼停止了撞擊,一瞬間,黑霧將客廳籠罩,陰冷氣息宛若附骨之蛆,密密麻麻落在她的皮膚上,帶來陣陣冷意。
惡鬼脫出凡人軀殼,裹著黑霧四麵八方將她襲來。
薑織身體顫抖得厲害,緊閉雙眼,卻遲遲沒有等到死亡,或是疼痛。
男人富有磁性又格外冷淡的輕慢聲音落在她的耳畔。
“這次倒是沒暈。”
麵色蒼白的少女睜開雙眸,烏木似的瞳仁倒映著他的臉,氤氳著薄薄水霧,眼角暈開薔薇般的紅意,咬著唇瓣。
許久才緩緩開口“今天,可以了嗎?”
湛無燼瞳孔暗似不可直視的深淵地獄,視線從她麵容移到正溢著鮮血的手心上,邁開沉穩的步伐,走到她的麵前。
修長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上抬起,血液裡散發的香味足已令所有惡鬼沉淪癡迷。
他微微垂額,伸著猩紅舌尖輕輕舔舐少女細白柔軟的手心,嘗到那股腥甜的味道。
薑織神色驀然呆愣。
濕冷沿著手心帶來絲絲麻麻的觸覺,如同冰窖般的冷意透過毛孔沁入皮膚裡。
等回過神,薑織倏地抽回了手指,步伐退了退,不可置信地望著男人,低軟的聲音帶著些輕顫。
“你,你乾什麼!”
繼任帝王十幾年,什麼絕色容顏的美人他沒見過,縱使是赤身躺在他的龍床上,他也未有過一絲欲望。
但這次——
他舔了舔沾著血液的薄唇,給那張妖冶俊美的麵容添了幾分致命蠱惑,煙藍色瞳眸幽深無底,“想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