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少女穿著病號服,藍白相間,襯得她膚色越發雪白,領口解開一顆紐扣,露出半截線條優美的鎖骨,肩膀不可抑製地顫抖,眼尾淚痣成了唯一一點豔紅。
聽她顫巍巍地道“沒…沒有。”
電梯門打開,一波人走了進來。
空間顯得越發狹小。
薑織以為他要吸自己的血,戰戰兢兢地縮著脖子,小聲地道“我,沒有血了,可不可以等我血液恢複的時候,再咬我啊?”
再吸就要成人乾了。
白大褂男人聞聲,狹長的眼眸彎了彎,那張無可挑剔的容貌笑起來令人挪不開眼。
“我什麼時候說要吸你血了?”
薑織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問“那你…要我做什麼?”
男人微笑地牽起她的手,溫聲道“你身體沒好,現在還不能出院哦。我送你回病房。”
薑織僵硬地回了聲好。
電梯來到19樓。
她由著男人牽著回了病房。
是單人病房,費用應該很貴。
不知不覺,她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反應過來後,薑織連忙伸手捂住了嘴。
男人垂下眸,目光掃過她染上薄薄緋色的臉頰,已經緊張慌亂的濕紅眸子。
他暗沉的眼瞳含著笑意,“不貴。”
說著,伸出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力度輕柔,仿佛帶著無限柔情。
“你是我的人,所以不用擔心費用。”
少女好似被他迷住了,深陷在他溫柔的聲音裡,等回過神來,麵色越來越紅。
“嗯…嗯。”
她躲開他直勾勾的視線,手指無措地交織著,顯得緊張又害羞。
待人離開。
薑織臉上的紅意迅速褪去,她坐到病床上,托著腮想著。
從男人白大褂上的吊牌名字得知,他叫許珩,是這所醫院的心內科醫生。
而整座醫院完全沒有晚上的危險與緊迫感,正常的醫院氛圍,所有人循規蹈矩地完成平靜祥和的白天。
沒有吸血鬼殺人傷人事件。
這座罪惡之島如機械聲所言,白天與晚上是截然不同的世界,在夜色來臨後,濃稠的惡意逐漸籠罩整個島嶼。
此時的平靜隻是假象。
薑織今天必須從醫院出去。
為了避免再遇到許珩,她需要想一個萬全的計劃。
更換鹽水瓶的護士敲門進來。
薑織躺在病床上,任由護士打針吊水。
期間,她好奇地問“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護士熱情友善,點頭道“可以啊。”
薑織問“許珩醫生他也在這層樓工作嗎?”
護士以為她也是許醫生的迷妹,笑著道“不是的,許醫生他在六樓心血管科室工作,你要找他的話,可以去他的辦公室。”
薑織感激道“謝謝你。”
在護士轉身離開之際,薑織握住床頭櫃上的花瓶,然後用儘全身的力氣,對準她的後頸砸了一下。
護士倒在地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