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冷笑。
“當年本宮入宮的時候,太後曾親口教導,要知禮數,懂進退,要以大局為重”
“如今,皇上去了皇陵給祖宗掃墓祭祀,辛苦出宮在外體察民情,宮裡呢,太後卻和貴妃串通一氣……”
皇後說到這裡,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惠嬪忙遞了茶水過去,寧妃見狀,也才反應過來,忙遞了塊帕子上去。
“娘娘彆生氣……”
皇後喝了口茶,擦了擦嘴角的水漬,又繼續說道。
“熙福宮要唱大戲,用宮裡的戲子也罷,她們可好,還偏偏要宮外頭最好的最貴的!”
“哼!若是本宮敢這樣,太後不定怎樣說本宮呢,如今,換成了她的侄女,這就使得了,到底是一家子的,不一樣呢!”
惠嬪見皇後著實氣得不輕,忙勸道。
“娘娘您是個明白人,今兒個這事,怎麼反倒看不明白了?”
“貴妃娘娘做這些,大約也是想看您生氣的,您若是氣壞了身子,高興的可是彆人!”
惠嬪一邊說,一邊又親手給皇後斟了一盞茶。
皇後眯了眯眼,眸中精光一閃。
“你說得對,本宮這麼一生氣,倒正中她們下懷!”
寧妃見又被惠嬪搶了先,也急急地上前勸。
“是啊娘娘,您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保重身子……”
皇後見她這蠢樣,心裡頭鄙夷,可麵上還是喝了茶,鬆了口氣笑說。
“正是!不氣了……”
說著,就笑著吩咐。
“玉蘭,去拿些點心來給公主吃!”
玉蘭應聲去了。
惠嬪見皇後這般想開了,也總算鬆了口氣。
一時間,二人吃了些點心,又陪著皇後說笑了一會兒,這才抱著公主離開。
……
外頭的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天,熙福宮也足足熱鬨了一天。
寧妃和惠嬪先走了,可剩下的,都沒人敢走。
芸妃不必說,施貴妃的鐵杆兒追隨者。
鄭嬪沒有靠山也不得寵,也不敢走,剩下的胡麗儀,蘭貴人和惜貴人,更彆提。
大家就這麼坐了一天。
臨走的時候,施貴妃儘興了,其他人,都是鬆了口氣的感覺。
饒是胡麗儀那樣愛出風頭愛掐尖兒的人,這會兒也蔫蔫的,一點兒沒了脾氣。
大家都累,那麼,施貴妃這麼個,懷孕還不到三個月的,胎像還不穩固的孕婦,自然比旁的人更累。
一開始的時候,她的確是高興的。
邊看戲,邊享受彆人的奉承,畢竟沒有皇後,她就是老大,高高在上,不可超越。
後來,就有些乏味,為了麵子,撐著。
最後就有些累了,可她不想叫散,她想好好惡心一下皇後。
她強忍著,坐到了最後。
戲散了,她累得不行,扶著宮女的手回去後,飯也不想吃,躺下就睡了。
到了夜裡,肚子就疼了起來。
玉蘭不敢耽擱,連夜悄悄兒地請了太醫。
可再悄悄的,前後宮門得開吧,太醫得來吧,進進出出地這麼一鬨,後宮裡誰也沒瞞住,很快就傳開了。
皇後是第二日一大早聽見的。
這個消息一得,昨兒個的氣就全消了,高興地差點兒大笑。
“果然啊,一個貴妃就如此囂張,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太後那兒,自然也得了消息。
一時間嚇得不輕,連忙叫慶嬤嬤親自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