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最近在研習兵法,時不時會召見微臣!”
“正好小兒閒來無事,就跟在一旁好好學學,也好長長見識!”
樂兒點點頭。
“既如此,我就不耽誤師父了,樂兒告辭!”
時楊也點頭抱拳,目送公主離開。
……
時楊瞪了兒子一眼。
“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四公主!”
時少翎心裡有些無語,表麵趕緊認錯。
“兒子知錯了!”
時楊搖搖頭,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罵罵咧咧道。
“老子不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是怎麼相處的!”
“但你給我記住!以後見了公主,不許擺出這一副臭臉!”
時少翎無奈。
“是父親,兒子記住了!”
“哼!你每回都說記住了,可見了公主還是那副熊樣,我看你是記到狗肚子裡去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徑直往前走去。
時少翎那個鬱悶啊,不得已也隻好繼續跟在後麵。
……
樂兒這邊。
來到三哥和四哥住的德祥宮,她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將外麵的狐裘衣一脫。
她蹬蹬蹬跑進書房,一屁股賴在趙啟珩的書桌前。
“三哥,你在畫畫?”
趙啟珩的確在磨顏料,不過不是在畫畫,而是在研究顏料。
他溫和一笑搖了搖頭,解釋道。
“冬色燥筆乾,不宜動筆,我已經將畫具收起來了!”
“這是我新得的一套顏料,剛在火上烤了一下,現在磨一磨,看看怎樣!”
樂兒就乖乖趴在他身邊,呆愣愣地看他磨顏料。
趙啟珩身穿一身白衣,一襲墨色長發,三分挽起七分披散在腦後,整個人翩然如仙。
他五官剛柔並濟,既有夏如卿的美貌,又繼承了趙君堯的五官硬朗。
這麼一中和,就成就了他這一張剛柔並濟的臉。
他漂亮的時候比女人還要漂亮,英俊的時候,大多數男人拍馬也追不上。
多一分太剛,少一分太柔,就這麼恰到好處的剛剛好。
此時此刻,他正用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拈起一支顏料在漢白玉硯台裡細細地磨。
神情專注,動作優雅,目光溫朗,表情專注而認真。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話果然不假,連樂兒都看呆了。
“三哥,你長得真好看!”
趙啟珩有些不好意思。
“是嗎?”
心裡卻嘀咕這個妹妹,還真是什麼都敢說!
樂兒又美滋滋道。
“怪不得母後說你就像個風流才子,山水詩人!”
“我今兒個這麼靜靜一看,果然還真是!”
趙啟珩更哭笑不得。
“這話怎麼說?”
“難道我以前就不好看了?”
樂兒嘿嘿一笑。
“以前大家一起在學堂上,不是沒有注意到麼!”
趙啟珩“……”
好吧,這也算理由?他這個妹妹啊!
“對了,四哥呢?他去哪兒了?”樂兒忽然抬頭問。
趙啟珩放下手中的顏料,轉身淨了淨手說道。
“大約是出去了吧,或者是去找時少翎了,具體我也不清楚!”
樂兒點頭沒有再問。
不清楚也正常,她這兩個哥哥完全不是一個路子上的人。
三哥沉迷書畫、詩詞歌賦,活得淡然雅致,是個山水詩人。
四哥性情乖張,文武均可,可就是不認真學,偶爾脾氣古怪起來像個混世魔王。
“他和時少翎還真是臭味相投,兩個人都是怪脾氣!”
趙啟珩就笑。
“這話可不能讓四弟聽見,他脾氣怪但是最疼你!”
樂兒嘻嘻一笑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