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兆梁想想也是,狠狠用袖子摸了摸額頭的血,咬牙切齒卻無話可說。
“好!”
“等老子查出來是誰?老子端了他們全家!”
“走!”
“是!”
……
盛夏時節,受傷的呂兆梁整整五天五夜沒回府。
讓下人在一處背地裡找了家客棧,叫人請了大夫過去診治。
胳膊腿雖然斷了,但好在不甚嚴重,重新接上固定一下,有個一年半載也就長好了。
但這口氣……誰又能咽的下去。
“查出來沒,是誰?”
他狠狠揪住小廝的衣領,惡狠狠地問。
“查出來了,爺,就是百芳閣那條街的一群混混!”小廝戰戰兢兢地答。
呂兆梁有些不相信。
“那好端端的,他們為什麼平白無故上來找茬,可有人收買他們?”
小廝們這下懵逼了,搖搖頭。
“爺,這勾當捂都捂不及,誰又會明擺著說出來呢!”
“您得看看最近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
呂兆梁眼神一跳,惡狠狠地想。
‘特娘的,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是誰呢?’
那小廝又繼續提醒。
“有沒有得罪地比較狠,又有能力有權利報複,還不怕咱們輔國公府的?“
呂兆梁輕輕眯了眯眼。
“那……隻能是時府了,他家是四公主的婆家,如果這件事被四公主兩口子知道……”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用拳頭狠狠捶了幾下床。
“老子從來沒翻過車,沒想到在陰溝裡翻了船!”
“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女兒,居然鬨出這麼大動靜,還特麼的讓老子掛了彩!”
“他奶奶的!”
小廝戰戰兢兢。
“爺,要真是四公主做的,您可真要收斂些了,想想陶家……”
陶翰林家原來在朝中多風光?
就因為得罪了四公主,又拋棄了大公主,讓太上皇給惦記上了。
這不沒幾年就落敗了,現在已經遷出京城,家裡子孫也沒幾個爭氣的,一個百年盛世的大家族就這麼敗地徹徹底底。
現在京城依舊繁華,可陶家早已不複存在,甚至連記得的人也沒幾個。
呂兆梁不禁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那……難不成我就這麼咽下這口惡氣?”
小廝趕緊勸。
“爺啊您就當養傷了,再這麼杠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不是?”
呂兆梁眸光閃了閃,臉上閃現過一絲複雜。
……
呂兆梁受傷的事不了了之。
在客棧裡躺了幾天後,他一瘸一拐回了府。
用讀書上進閉門思過等亂七八糟的理由,又在自己院子裡躺了一個多月,總算能想出走路且看不出受傷來了。
然而……
傷雖然好了,這口氣是絕對咽不下的。
於是,他又來到了老夫人的院子,請求老夫人給他說親。
“祖母,奶奶……”
“我就是喜歡那江小姐,以前是我不懂事,太莽撞得罪了她!”
“現在我已經想明白了!我一定要將她娶回來,娶到手!”
“我就是喜歡她我今生非她不娶!”
老夫人看著孫兒消瘦了許多,十分心疼。
“唉……你這孩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