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將夏魏風提溜到父親的牌位前,繼續跪著,另一手不知何時從何處,拿出一隻血跡斑斑的棍棒。
夏魏風隻看了一眼,就徹底慫了。
金氏也好不到哪兒去,心虛地跪爬在地上,不敢發一言。
“你們還認得……這是什麼?”
夏靖風將棍棒丟到二人麵前,咄咄逼人地問。
夏魏風剛忙搖頭,慌亂道。
“不……不知道!”
“你呢?”夏靖風看向金氏。
金氏也剛忙跪低著頭。
“我也不知道!”
夏靖風也不生氣,他大步上前立在父親牌位一側,冷冷一笑。
“你們確定嗎?”
“確定確定!”兩個慫貨膿包異口同聲。
見他們這副死皮賴臉拒不承認的模樣,夏靖風心裡覺得萬分諷刺。
父親您看見了嗎?
這就是您拚死用命護著的兩個廢物,他們喪儘天良滅絕孝道。
兒子今天就要親眼讓您看看,他們不值得!
“來人!”
隨著他的話音,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片刻後一隊十人的護衛就立在的昏暗的祠堂裡。
狹窄的祠堂頓時更加陰暗,也更顯狹窄。
不過不要緊。
曆來教訓家族不肖子孫,都是要在祠堂裡當著列祖列宗麵的。
夏靖風並沒打算換地方。
他立在父親牌位一側,幽幽森笑著看著底下的兩人。
隨著從小縣城監牢裡借來的刑具一樣樣被抬進來。
夏魏風夫婦二人早已被嚇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尤其是夏魏風,他深感不妙,轉頭朝金氏討主意。
金氏也失了主意,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並不敢和夫君對視。
嗬嗬,不是很恩愛的嗎?我看你們能撐到幾時。
夏靖風看著兩人冷笑道。
“關於父親的死因,今天誰先說實話,誰就可以免受刑罰!”
“如果你們二人拒不承認,那我就同時加倍加量懲罰!誰都不可免,直到你們吐口為之!”
他可以遵從父親的意思不會手足相殘。
但死罪可免,活罪就難逃了吧!
打個半死為父親討個說法也是好的。
話音剛落,隻見他們二人就對視了一眼。
不等夏魏風反應過來,金氏就迫不及待跪爬上前。
“我說我說!”
夏魏風有些感動,他認為金氏一定會將罪行都攬到自己身上以保全他。
畢竟主意的確是金氏出的,而她以前又那麼地愛自己,那麼溫柔解語誠心待他。
所以他簡直自信滿滿。
然而……有些事情總是那麼出乎意料。
金氏脫口而出。
“都是夫君,夫君自小吃不得苦,受不得累!”
“自從父親告老還鄉後,府裡境況大不如前!”
“夫君為了弄銀子花,隻能讓父親一直病著,借此朝紊溫氏要銀子!”
夏靖風眯了眯眼。
“放肆,溫氏也是你叫的?那是二夫人!”
“是是是!”
金氏連忙承認,又繼續道。
“為了達到三天兩頭請醫問藥的次數,夫君還用棍棒將父親打傷,如此一來,二夫人給的請醫問藥錢就多了,夫君也有得貪!”
金氏劈裡啪啦一頓說,將罪行全都推到了夏魏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