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顏初傾正在喂傅硯喝湯。
湯是依蔓親自煲了送過來的,得知傅硯受了傷,她這個做嶽母的心疼得不行,每日三餐,都要親自送過來。
傅硯看著衣不解帶照顧他的顏初傾,既心疼又無奈,“傾傾,我隻是腿受了點傷,手沒事的。”
顏初傾聽到他這樣說,美眸頓時紅了紅。
傅硯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怎麼又要哭了?”
顏初傾長睫如同受傷蝶翅般顫動得厲害,她幽怨地瞪了男人一眼,“傅南川讓你刺傷自己,你就刺傷自己,你若真有個三長兩短,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有分寸,不會真的傷到自己要害。”
倒是她,狠狠咬了傅南川一口,極有可能讓傅南川開槍,她遇到的危險比他大得多。
可是為了不讓他再刺傷自己,她寧願冒著犧牲她自己的風險,也要孤注一擲。
她比他更傻!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等我腿好了,我們就能舉辦婚禮了。”
顏初傾吸了吸鼻子,“老公,我愛你。”
“傻丫頭,我也是。”
喝完湯沒多久,沈君墨,依蔓,克裡斯老爺子就過來了。
病房裡熱熱鬨鬨的,有說有笑。
傅硯以前在傅家,都沒有感受過這種家庭的溫暖。
傅父和傅夫人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病房裡十分和諧、溫馨的一幕。
沈君墨和依蔓已經完全接受傅硯這個女婿了,對他噓寒問暖,嗬護有加。
克裡斯老爺子跟傅硯傳授生意場上的經驗,對傅硯這個外孫女婿也是十分滿意。
傅夫人看著病床上的傅硯,心裡的愧疚和自責,如潮水洶湧而來。
還有顏初傾,當初她那般嫌棄她,可是她成為了公爵的外孫女後,也沒有任何的改變,不像有些千金小姐那般趾高氣昂,不可一世,她還是那般謙遜、善良。
克裡斯老爺子一家也沒有看不起傅硯……
傅夫人抬起手,抹了下眼角的淚水。
傅父歎了口氣,“進去吧,我們當著沈家人的麵,給兩個孩子誠懇的道個歉。”
傅南川的事,給傅父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他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十來歲。
二人敲了下病房門,走了進去。
他們一進去,病房裡的歡聲笑語就停了下來。
這一刻,他們倆仿佛是個外人似的。
傅夫人和傅父麵色愧疚的走到病床邊,跟傅硯和顏初傾表達了他們的歉意。
傅硯麵色淡淡,沒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
氣氛,一度很僵凝和尷尬。
傅夫人忍著心裡的酸楚,她開口打破沉默,“我剛聽你們在說婚禮日期的事,阿硯,我和你爸虧欠了你很多,婚禮的事,就讓我和你爸替你操辦吧!”
傅硯緊抿著薄唇沒有說話。
傅夫人垂下眼斂,神情裡有些失望。
她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不受歡迎,正準備和傅父離開的時候,顏初傾開口了,“那就麻煩傅夫人了。”
傅夫人猛地回頭看向顏初傾,她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不麻煩不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