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下白薇兒的前夫韋一皓,找到人後,務必將他送到警局!”
薄時禮打完電話,病床上的女人突然抽搐起來,“不要,不要再打了……”
薄時禮立即走到病床邊,他按住她那隻還在打著點滴的手,“薇兒姐?”
白薇兒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時禮?”
薄時禮低低地嗯了一聲。
白薇兒連忙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
“你彆看我!”
她以前是完美主義者,出現在薄時禮麵前時,必須是最美好的一麵。
可現在——
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一定是醜爆了!
“你彆亂動,針管回血了。”
白薇兒長睫顫動得厲害,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
“時禮,這是我的報應吧!”
薄時禮麵色清寒,“先彆說這些。”
白薇兒抿了抿乾涸的唇瓣,“他看著溫和有禮,但我嫁給他後,他稍有不如意,就對我進行家暴。”
“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等抓到他,你對他進行起訴!”
白薇兒垂下眼斂,“以前我怕丟人現眼,但這次,我不會再縱容他了。”
“這樣做是對的。”
“時禮,你…還在怪我嗎?”
薄時禮鳳眸清幽深沉,“沒有,你彆多想。”
“當年我爸被人陷害,隻有韋一皓能幫得了我們家,我也是迫不得已,對不起……咳咳咳……”
白薇兒說著說著,劇烈的咳了起來。
不僅如此,她還吐出一口血來。
薄時禮臉色猛地一變,他坐到病床邊,掏出手帕替白薇兒擦試,“你怎麼會吐血?”
白薇兒看著薄時禮清俊斯文的臉龐,她淚水模糊的道,“我診斷出胃癌,不過好在還是早期。”
她一說話,就止不住的咳嗽。
薄時禮替她拍了拍後背,“早期還有治愈的希望,你先彆說話,好好休息。”
“時禮,我想喝水……”
白小雅立即端了杯水過來遞給薄時禮。
薄時禮一手摟著白薇兒肩膀,另隻手將水杯喂至她唇邊。
他看著她羸弱蒼白的樣子,心底無比沉重、複雜。
他是私生子,從小受過不少苦楚。
當年他母親被薄夫人強行送進精神病院,他也被一同送了進去。
若不是薇兒姐年少時的陪伴,他可能早就死在精神病院了。
對她,他內心一直都是充滿感激的。
以前大家都以為,薇兒姐是他的初戀,其實他們並沒有交往過。
那時薇兒姐的母親讓她相親,相親對象是個比她大十多歲的男人,她不同意,跟她母親說她有男朋友了。
她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男朋友,才會讓他幫忙。
他一直都將她當成自己的姐姐,隻想她過得好。
…………
晚棠掙紮、猶豫再三,還是跟蹤司機來到病房。
她看到司機進了一間病房,送完粥後,他就出來了。
晚棠悄悄走到那間病房的門口,透過沒關緊的門縫,她朝裡麵看了一眼。
這一看,她整個人,都狠狠愣住。
向來清寒薄涼的男人,此刻懷裡摟著一個纖瘦柔弱的女人,他正在耐心喂她喝著水,他看向她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與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