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禮慢條斯理地吐出一口煙霧,那慵懶矜貴的姿態,散發著一種彆樣的男性魅力。
他扯了扯薄唇,“能將她綁在我身邊,廢了又如何?”
燕栩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瞪著薄時禮,“我看你真是瘋了!為了個女人,至於嗎?吃那種禁藥,強行讓自己不行,你真要成為太監?”
晚棠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嘴巴。
她的手指,在不停地發抖。
他、他,其實並不是真的被她踢廢了?
而是一直都在吃藥壓製著自己?
就是為了將她禁錮在他身邊?
他是真的有病吧!
她也不是貌若天仙,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要這樣?
薄時禮抬起長腿朝燕栩踹了一腳,“有完沒完,叫我過來,就是聽你訓的?”
“沒訓你,是擔心你身體,我真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將晚棠綁在身邊?你真不會在你薇兒姐那裡受到什麼刺激了吧?”
薄時禮懶得跟燕栩解釋那麼多。
“你不懂。”
“你說都不說,哪裡知道我不懂?”
薄時禮微微仰頭,他吐出一口煙霧,“晚棠是第一個敢甩我的女人。”
“不是你的薇兒姐先甩你的嗎?”
“滾!”
燕栩聳聳肩,“行吧,你繼續說。”
“小時候,我救了隻流浪狗,每天好吃好喝的喂它,結果它傷養好了,跟著一條母狗跑了。後來有一天,我看它被幾隻公狗圍剿、撕咬,它朝著我汪汪叫,向我求助。”
“我站在不遠處,眼睜睜看著它被咬斷最後一口氣。”
他細長的鳳眸裡露出一抹陰狠與病態的偏執,“屬於我的東西,若先離開了我——”
他後麵的話沒說完,但晚棠已經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了。
她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此刻的薄時禮,在她眼裡,宛若一個嗜血又可怕的魔鬼。
她果然猜得沒錯,他對她,從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感情。
他隻是報複她。
因為之前,她絕決的提出分手,還刺了他一刀!
他嘴裡答應著放手,可他心裡,一直都是記恨著她的!
晚棠沒有再聽下去,她轉身,手腳發寒的跑開。
她離開後,燕栩用一種不讚同的眼神看著薄時禮。
因為小時候的遭遇,他知道薄時禮骨子裡是冷血和偏激的。
他不懂什麼是愛!
但他若對晚棠沒有半點感情,真的隻為了報複,這一年來,有必要對她那麼上心嗎?
“若她真愛上你,你會舍得將她一腳踹開?你報複了她,真的會有爽感?”
薄時禮腦子裡浮現出晚棠的樣子,若是她知道自己跟他在一起的目的,她一定會紅著眼眶讓他滾遠點吧!
他豈會不明白,她嘴上叫囂著不會愛上他這個人渣,但她對他,還是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感情的!
女人嘛,尤其是她那種家庭下長大的女孩,隻要男人稍微對她好點,總是容易被觸到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她不敢向他表達她的感情,是因為她害怕!
想到有一天,她會哭著再次跟他決裂,他心裡突然蔓延出一股異樣又陌生的情愫。
有些煩躁、不安,還隱隱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