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摸索到窗邊,發現窗戶被人從外麵釘得死死的。
門是那種老式的木門,被人在外麵用鏈條鎖住的,使勁拉它時,露出一條縫隙。
透過縫隙,晚棠看到對麵就是牛棚。
薄時禮究將她帶到了哪裡?
很顯然,這個地方,比最下等的傭人住得都不如。
晚棠叫了幾聲,“有人嗎?薄時禮,你關著我做什麼?你個混蛋!”
無論她怎麼叫喊、罵咧,都沒有人理她。
晚棠無力的靠在門框上。
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內心一定很憤怒。
被自己好兄弟和女人綠了,他的麵子往哪擱?
這比當初她刺他一刀,先提出結束還要戳他心窩吧!
她知道,這是他對她的懲罰!
但是他憑什麼懲罰她?
她是犯了什麼罪嗎?
就算她犯了罪,也是由法律來製裁她啊!
晚棠知道,她隻能在內心發泄。
他是萬惡的資本主義。
他要這樣做,她也隻能被迫屈服和接受!
可他越是這樣,她內心就越是壓抑和窒息!
她真是恨死他了!
晚棠不知道被關在小屋裡多久,她餓得前胸貼後背。
每天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難受得不行。
就在她以為他會活生生將她餓死在這裡時,小木屋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門一開,外麵的陽光照進來。
晚棠趴在木床上,有氣無力的看著進來的短發女孩。
女孩皮膚偏黑,眼神犀利,她將兩個饅頭和水扔到床上,“喝了趕緊起來去乾活!”
晚棠抿了抿乾涸的唇瓣,“薄時禮呢?”
話沒說完,女孩手中拿著的皮鞭,就朝她揮了過來。
晚棠挪動著身子躲開,女孩凶巴巴的瞪著她,“少爺的大名也是你能叫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莊園裡最下等的傭人。”
“給你十分鐘到外麵集合!”
女孩離開後,晚棠看著床上的饅頭和水,她吞咽了下喉嚨。
若是她絕食不吃的話,她可能真要餓死去。
她不能就這樣死掉!
她要離開這裡,她不能輕易屈服,她要與薄時禮抗爭到底!
晚棠拿起饅頭,一口接一口的吃了起來。
混蛋薄時禮,總有一天,她會讓他受到報應的!
吃完饅頭,喝了點水,胃裡好受了一些。
她拖著沉重的身子,走到外麵,那個短發女孩給她遞了套工衣,“換上!”
晚棠換上工衣後,跟著十多個穿著同樣工衣的傭人,前往葡萄園。
她一邊走,一邊四處觀察。
這處莊園很大,主樓有六層,後麵還有幾棟工人房,她住的地方是最偏僻的。
摘葡萄的時候,晚棠向她旁邊的一位婦人打聽了下這邊的情況。
這裡是最南邊的一個城市,四處都是山,翻過山之後是條大河,要過了河,才能到鎮上。
這裡到鎮上,就算開車的話,也要兩個小時左右。
晚棠還打聽到,這裡是薄時禮從小生長的地方,他母親的墓地就在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