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小姐,你能去勸勸薄少嗎?昨晚你發燒了,他照顧了你一晚上!”
晚棠緊抿了下唇瓣,“他發燒了?”
“是的。”
“意識清醒嗎?”
“不太清醒。”
晚棠聞言,心跳速度猛地加快。
他現在意識不太清醒,對她來說,會不會是離開的絕佳機會?
“好,我去看看他。”
主彆墅。
依雪想要照顧薄時禮,但還沒碰到他,就被他伸手揮開。
“都滾!”
依雪和醫生都有些手足無措。
“薄少,晚小姐過來了。”
傭人將晚棠推進了房間。
晚棠看著躺在床上,俊臉上帶著不正常紅暈的男人,她深吸口氣後,走到床邊。
“薄時禮?”
她伸手,朝他額頭上摸了一下。
先前不讓任何人碰的男人,並沒有抗拒晚棠的靠近。
晚棠摸了下他的額頭,確實燙得灼手!
“薄時禮,你發高燒了,不讓醫生看的話,你會燒出毛病!”
男人睜開眼皮,那雙細長的鳳眸,不似平時那般幽沉淩厲,帶著病倒後的虛弱。
他朝晚棠看了一眼,修長的大掌突然攫住她手腕,“你會留下來照顧我麼?”
他的大掌,像是烙鐵般異常滾燙,晚棠的肌膚好似都要被他燙傷。
她抿了抿唇瓣,“我不是在這裡嗎?”
“晚晚,不要走……”
“我沒走。”
像是得到了一顆定心丸,他鬆開她的手腕,慢慢闔上眼斂。
晚棠朝醫生看了眼,醫生連忙過來替薄時禮量體溫。
醫生替薄時禮掛上點滴後,傭人和依雪也離開了房間。
晚棠看著床上男人那張帶著病態的俊臉,臉上露出嘲諷的笑。
昨晚她感冒,今晚他又感冒——
他比昨晚她還要燒得厲害。
她伸手,推了推他,“薄時禮?”
男人並沒有任何反應。
晚棠緊抿了下唇瓣,眼角餘光,掃到了他放在床頭櫃上的車鑰匙。
心臟,不受控製的跳動起來。
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開他的車離開,會不會是個好時機?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她就迫不及待想要實施。
晚棠走到門口看了眼,現在傭人還沒有休息,她還不能離開。
薄時禮掛完水後,他睡得更沉了。
晚棠等到半夜,她找了薄時禮的衣服穿上,戴上帽子,然後將車鑰匙放進口袋裡,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
彆墅裡靜悄悄的,她幾乎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出了彆墅,晚棠找到薄時禮的車,她快速啟動引擎離開。
這幾天她已經將莊園的路線摸清楚了,她知道大門口在哪裡,她徑直開向大門。
大門口是黑色的鐵柵欄,門口有保鏢值班。
保鏢看到薄時禮的車,他行了個禮,正準備打開大門時,似乎想到什麼,又朝車子走了過來。
晚棠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