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夜雪無力的叫喊著,甚至聲音都有些沙啞,身上很多雙火熱的爪子已經開始肆無忌憚的四處遊離著。
這一刻,仲夜雪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淚水從臉頰滑落下來,卻絲毫沒有令眼前的男人,不,禽獸停下手來。
其中一個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撩起她最後的防備,狠狠的貫穿。
仲夜雪拚命的掙紮著,口中零零碎碎的溢出慕容澈的名字,“澈……救……我……”
此時,一個顫抖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撕心裂肺的一聲怒吼,“放開她。”
仲夜雪睜開朦朧的淚眼,看著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的俊臉,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嘩嘩流下。
幾個男人正在興頭上,卻被這多事的男人擾了興趣,不由的怒喊,“怎麼?想英雄救美?”
幾個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動手,憤怒的男人就衝了過來,猶如發瘋的獅子,一拳又一腳的揮舞起來。
或許是因為憤怒到達了極限,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因為撞擊而疼痛的手臂。
發瘋般揮舞著拳頭,如雨點般的拳頭砸在幾個男人身上。
幾個醉漢早已醉到連站都站不穩,即使揮出一拳,也是打偏在空氣中。
良久,幾個渾身傷痕的醉漢全部癱坐在地,甚至拱圈求饒,“對……對不起,求你饒了我們吧,下次,下次不敢了。”
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眼前的幾個醉漢還沒有完全過癮,結果就被這莫名衝出來救美的英雄打到渾身青紫。
看著麵色蒼白,頭發碎亂,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爛的女人,男人心痛的衝過去,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澈……救我……”
仲夜雪神情恍惚的呢喃著,甚至並不知道,此時救下自己的男人,卻是自己最厭惡的楚莫寒。
楚莫寒能夠感覺到她此時的絕望和無助,看著曾經高傲的女人,現在成了這副模樣,楚莫寒就心痛欲絕。
打電話報警之後,楚莫寒脫掉身上的外套,抱著精神有些異常的女人跑到了醫院。
病床上,睡夢中的女人縮著身子,不停的發抖。
此時正值仲夏,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好似渾身發冷一般。
哭到紅腫的眼睛此時看起來就好像是兩個雞蛋,臉色蒼白的不成樣子。
睡夢中,還在不停的喚著那個名字,“澈……你不可以不要我……”
楚莫寒的眉頭深皺在一起,他好恨自己,為什麼不早出現一會?
如果可以早出現一會,她就不會被……
她那麼高傲,那麼要強的一個女人,她要怎樣麵對這次的傷害?
楚莫寒不敢再想下去,因為隻要一想到那種畫麵,他的心就好似被撕碎一般。
歐家彆墅裡,蘇櫻好不容易睡著,卻被一個噩夢驚醒。
夢中,她在舉行婚禮,就在最關鍵的時刻,新郎卻跑了……
驚醒的蘇櫻,縮著身子坐起來,想到明天的婚禮,就越發的緊張起來。
明明不怎麼期待這場婚禮,可是又害怕,害怕那所謂的新郎,丟下她離開……
翌日,蘇櫻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脖子傳來陣陣酸痛。
抬頭望著窗外,異樣的陰暗。
昨日的豔陽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烏雲密布。
蘇櫻拉開窗簾,不由的緊抿薄唇,嘴角揚起苦澀的笑意。
這代表著什麼?
是不是連上天也在提醒她,從今天開始,她的人生將會變得昏暗?
她的世界,將會失去一片驕陽?
化妝師早早的就進入歐家,來到蘇櫻的臥室,開始為蘇櫻細致的畫著妝。
看著鏡子裡嬌豔的自己,蘇櫻不由的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
女人的美,不是靠外在的打扮。
真正喜歡你的人,更不會在意你的容貌是堪似鳳姐,還是媲美貂蟬。
他愛你,不會在乎你美或不美。
所以,即使她再嫵媚動人,在他的眼裡,也隻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談不上情,說不上愛。
換上歐昊天特意從法國訂回來的婚紗,一個依舊是以愛為設計理念的婚紗。
白色的鑽石婚紗,穿在她的身上真的是美到無可挑剔。
隻是,這一切依舊與愛無關。
一切準備就緒,蘇櫻靜靜的等待著,這場並不是讓愛做主的婚禮。
歐昊天敲門進來,今天的他,也格外的精神,特意換上了新的西裝,看起來整個人起色不錯。
隻是,總是覺得,他好似有什麼事情一般。
歐昊天揮手讓化妝師離開,輕輕的拉著蘇櫻的手,有些不舍的開口,“思琪,今天的你真美。就像,你的媽媽一樣。我想,她也在看著你,看著你成為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蘇櫻想到母親,就不由的鼻子一酸。
如果,當年的外公,能夠贈與媽媽和爸爸一場華麗的婚禮,或許,這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彆哭,今天是你的婚禮,哭腫了眼睛就成了大熊貓。”
歐昊天將蘇櫻攬入懷中,唇角揚起的笑容,是那麼的燦爛。
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抱她,給她溫暖了。
蘇櫻輕拭去眼角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是外公最大的心願,這一天,她要讓他開心的度過,“外公,謝謝你。謝謝你讓我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同時,我也想替媽媽說,說一句,我不恨你。”